听到中年男子的话,羽川心里一紧,他感觉对方有点发浑,显然是个难缠的角色,再加上羽川缺乏面对这种胡搅蛮缠的人的斗争经验,所以一时间有点僵在了原地。
中年男子见羽川没有第一时间反击,以为抓住了对方的把柄,开始变本加厉了起来,开口骂道:“你这小b崽子毛都没长齐,就敢跑到这个地方来撒野,真是不知道马王爷长了几只眼吗?赶紧说是谁指使你来这里捣乱的,今天要是不说出个一二三,别想竖着出这个门!”这个中年男子仗着自己在茶楼里混的比较熟,想用肮脏的手段去逼迫羽川,先是给羽川扣上一顶作乱的大帽子,然后借着茶楼的地与人准备以势压人。
这时羽川见这个中年人越来越咄咄逼人,也有点紧张了起来,就像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虽然羽川在这里赌牌连续赢了三局,但并没有靠着什么不光彩的手段,仅仅是靠着系统气运值而已,但这个理由肯定不能告诉对方,并且也不一定能够说服众人。现在是说也说不通,走也走不掉,一时之间陷入了两难。
而牌桌上另外两个输了钱的赌客,见到有人带起了头,心思也开始活泛了起来,也想跟着浑水摸鱼,如果有可能,他们还想让羽川吐出来更多。
其中一个赌客开口说道:“小兄弟,咱们出来玩,输赢都是小事,但一定要行得端坐的正,如果整一些下三滥的手段被发现了,呵呵,你要知道江湖也有江湖的规矩。”好家伙,这人开口就充满了威胁,好似羽川此时就被抓住了现行一般。张口闭口就是大道理,正气凛然,然而做的却是一些蝇营狗苟的事情。
另外一个赌客继续补刀:“小兄弟,你赶紧给几个大哥们赔个礼道个歉,把他们的钱都还回去,他们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不会太过于为难你,以后你也别来这个地方了。”这个人假惺惺的说道,完全不在乎自己趁火打劫的丑陋脸面。
羽川听到众人的话,心里感觉非常的寒冷,这些人能把黑的都说成白的,死的说成活的,算是让他有点开了眼界。尽管周围站了一圈的人,大都清楚事情的起因经过,但没有一个人开口帮他说话,因为事实已经很明显了,桌上三人连续三局输钱,急红了眼,想赖账欺负生人,但就是没有一个带把的爷们敢站出来给羽川说句公道话。这一圈的人,既是凶手,又是帮凶,今天就是要看看羽川吃了几碗米粉。
正当羽川心里着急的时候,楼上一间包厢的门被人从里面推开,随即走出来一名气势非凡的中年,只见他身材高大健壮,穿着比较贴身的衣服,走起路来虎虎生风,看着有点像是以前当过兵。这个人看着楼下众人围着一个青年人在指指点点,沉着冷静的面容浮现出一丝不耐烦的神色,然后开口道:“楼下怎么闹哄哄的,发生了什么事?”
随即,身边跟着的工作人员开口道:“钱二爷,郭虎这癞皮狗输给那个年轻人几千块,这孙子欺生想黑吃黑,硬说人家是出老千。”从工作人员的话中,得知面前这位气度不凡的中年叫钱二爷,而那个胡搅蛮缠的中年赌客叫郭虎。整个事情,工作人员用三句话就解释清楚了,不得不佩服这些做服务行业的人,脑子确实比一般人要清晰不少,但从回答中也可以知晓,茶楼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但并没有选择出来主持公道,想来也是不愿意为了一个生瓜蛋子而去得罪这些老顾客,因为这一波人长期在茶楼中消费,算是他们较为稳定的收入来源之一,如果这次得罪了这些老顾客,那这些人可能以后会换一个茶楼继续玩牌,而他们茶楼在行业中的名声也也极有可能被这一波人给抹黑。所以茶楼的工作人员尽管道义上认为郭虎这癞皮狗的做法让人恶心,但是没有触碰到他们的利益,也就视而不管了。
钱二爷听了工作人员的回答,发出了一声轻笑,他侧头看了一眼,然后不屑的说道:“哦?难道那个年轻人是你亲戚吗?你怎么就知道这只郭赖皮说的不是真的?还是说,你觉得我好糊弄吗?”这个叫钱二爷的中年连发三问,说话的语气也比较平缓,但这个工作人员却神色慌张,身体不由得后退了好几步,仿佛钱二爷下一刻要把他给吃了一样。
之所以他这么慌张,是因为他在回答钱二爷问题的时候夹带着私活,一方面说郭虎是癞皮狗,一方面表达着年轻人正遭受着不公,态度非常鲜明,立场非常坚定,但就是tm不干正事,反而开始动着歪脑筋,想引导钱二爷的情绪,试图把钱二爷当枪使,想让钱二爷出面去解决这件事情,这样一来,既没有得罪老顾客,新人也照顾到了,并且以后来茶楼消费的新顾客也能打消掉店大欺客的顾虑,可谓是一石二鸟。然而钱二爷不但发现了他的小心思,还非常鄙视的打了他的脸,甚至已经有了一丝怒火。
为了尽量给自己开脱,工作人员鼓足勇气,语气结巴地说道:“钱、钱二爷,我的大爷,自从您大驾光临理昱茶楼,我就一直尽心尽力地为您服务,希望您大人有大量,体谅体谅我的难处。”
只见钱二爷步伐不停地继续往电梯间的方向走去,快上电梯时,才头也不回的霸气说道:“下不为例,我最讨厌别人自作聪明。”
听到这话,这个工作人员紧绷着的弦立马松了下来,靠着墙壁艰难的支撑着身体站稳,背后出了一身冷汗却毫无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