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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天之才子(1 / 1)


饭后,茶花曦看向窗外,明媚的阳光与时不时被微风带动的海面,显得格外惬意。

茶花曦看着看着,不自觉的打了个哈欠。黄婷:“小曦,要不你先睡一觉,睡醒再学也不迟。”

茶花曦:“不用,婷姐,我们现在就去学吧。”

茶婷二人去药室,月儿和落落在收拾餐具,胡月娥又去喝茶观景去了。

胡月娥要去养心殿,所以经过安心阁一楼。茶花曦看见胡月娥这么散漫,不禁心中吐槽:他这么懒散,也怪连瞬移术都是初级版。

黄婷见茶花曦盯着胡月娥,似乎已看出来茶花曦的心中所想,于是说道:“小曦,别看小娥这么散,他天赋确实很高的哦。”茶花曦呆萌的看向黄婷。

于是黄婷接着补充道:“你还记得我跟你讲的,我们相遇的时候嘛。”

茶花曦:“嗯。”

黄婷:“那是八年前。”

茶花曦:“是。”

黄婷:“八年前,中原之战就在那一年。”

落落曾说过,茶花曦:“嗯,是的。”

黄婷回忆道:中原之战是在五月发生的,我们相遇到是在一月底。自那之后,我更加认真的学习、钻研医术,也自那之后,我经常溜去那山上,也真的再次遇见胡月娥,一来二去就变的熟络了起来,此后我们在医术上,都是互补互助,然而我发现,当我把每周所学的新医术教给胡月娥时,他总是能在一天内学完……

可是好景不长,三个月之后,中原之战爆发,不久,‘黑水’便输了,按照规定,小娥在六月就得被送往‘大荒’。此后这一个月,我们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

直到离他离去的前一天。

我追上准备回去的小娥,我拉着他的手,问道“你……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小娥回过头,微笑着对我说道“我们还会再见的。”

黄婷没有说出当年真正的场景,当年:胡月娥回过头,本想平淡着跟黄婷告别的胡月娥,可看见她眼角边的泪水,于是拭去她眼角的泪水,微笑着说道“没事的,我们还会再见的,你相信我吗?”黄婷彻底哭了,撞进胡月娥怀中,她哭着,他安慰着。落日的余晖,最后只映照在他们相拥在一起的时刻。那晚,是黄婷回家最晚的一天。

一天后,胡月娥走的那天,黄婷偷偷跑出去,只为见胡月娥最后一面,而她赶到时,胡月娥已坐上马车,离她几里开外,不过,她还是看到,那从车窗里伸出——向她告别的手。

吹起的微风仿佛在重复胡月娥昨晚说的话:我们还会再见的。

从此,二人八年未见。

茶花曦(心想):原来胡月娥的观察、感知能力从小就这么厉害。

茶花曦:“离别总是让人伤心的。”黄婷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茶花曦好像想到了什么,于是又问道:“婷姐,月儿不是胡月娥的贴身丫鬟吗,怎么没听你从回忆中提到过?”

黄婷:“哦,月儿啊,月儿虽然是小娥的贴身丫鬟,却是后来才做的贴身丫鬟,那是小娥来到‘大荒’后的第二年,在冬季,他捡到了八岁的月儿当丫鬟。”黄婷又补充道:“我们虽然八年没见,但平时都用书信往来,有时,小娥也会让月儿亲自带信给我送去,所以我们一来二去也就熟了。”

茶花曦:“哦,这样啊。”

茶花曦似乎又想到些事,于是又说道:“那么婷姐,胡月娥现在多少岁了呀。”

黄婷思考道:“我记得很清楚,小娥比我小两岁,当年我十二岁,那么他当年十岁,八年之后,哦!今年刚好十八岁。”

茶花曦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哦”,她在想:我十六,他十八,还有那个白发人,怎么看也不低于十六,那么看来,‘太阴’于‘太阳’的年龄不是相符的。

羲和也应了茶花曦的想法,说道:嗯,是的,因为这个世界的本体是‘earth’所创造的,在此基础上,才衍生出‘太阴’‘太阳’,所以说‘太阴’‘太阳’转世后年龄,并不是固定的。说罢,羲和细声自语道:但应该……也大差不差才对,可是从上一世开始,两人的年龄线仿佛就出现很大的偏差……

茶花曦并没有太在意,黄婷也接着道:“哎呀,好像跑题了,我们应该讨论药术的。”

夕阳的余晖洒映射在窗内。

黄婷:“已经这么晚了,我们今天就到这吧。”

茶花曦:“嗯,好的。”

黄婷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边走向门外。走到门边,发现茶花曦还没动身,道:“小曦,你怎么不出来?”

茶花曦:“婷姐,我把这些药材放回原位,你先休息去吧。”

黄婷:“好。”

这时胡月娥从养心殿来到安心阁,道:“我们今晚就去养心殿用膳吧,怎么样?”

黄婷:“好啊,我可是很期待,因为早就听闻别人说,二皇子胡月娥在‘大荒’建了一个小‘黑水’。”

胡月娥笑了笑。

茶花曦自然没意见,毕竟,吹着晚风,品尝美食,可是人生一大快事。

三人来到养心殿。

茶花曦:“对了,婷姐,你来大荒住在哪?”

黄婷迟疑的说道:“当然……是住小娥这里啦。”说着,便看向胡月娥,等待胡月娥表态,还不等胡月娥开口吗,又问道:“对吧?”

胡月娥:“嗯,那是自然。”

茶花曦才想起自己不该问的,自己本身就怕生,可话都到这份上了,不得不谦让一下。

于是茶花曦开口道:“婷姐,要不……你去我那里住?”

胡月娥轻叹了声:“不用了,公主的好意就心领了。”

又是胡月娥帮自己扫尾巴,这让茶花曦不禁有些‘挫败感’,心想:胡月娥,比我强太多了。

似乎好友重逢的喜悦,也似乎有意为之。黄婷微笑道:“是啊,小曦,好意就心领了,毕竟我们最近,可是会天天见到呢,我也会经常去拜访公主府的。”

茶花曦:“好,婷姐去的话,我会好好招待的。”茶花曦还不忘调侃一下胡月娥:“你可不要对婷姐有非分之想。”

胡月娥:“你放心吧,不会啦。”

也许茶花曦这种方式有些不妥:别人帮你下台阶,可你不但不感谢,却还调侃一下对方。

可是胡月娥不会反感,反而顺着茶花曦的话题说下去,因为胡月娥明白:茶花曦只有用这种方式,才能缓和自己内心的尴尬,或许也只有对信任的人,才会如此‘调皮’。胡月娥不知道自己的猜想是不是对的,他也不想知道对与不对。

胡月娥大底还是了解茶花曦的。

晚饭则‘精彩’多了:月儿去山上捉的野兔、野鸡,和胡月娥悠闲一下午所钓到的大鱼。

茶花曦看向胡月娥道:“你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多练练瞬移呢。”

胡月娥依旧一副闲散的样子,道:“哎呀,练术哪有喝茶钓鱼好玩。” 茶花曦也没再说什么。

饭后,黄婷趴在茶桌上睡着了,毕竟,因为赶路就没怎么休息,这一天也在忙碌,所以累的睡着了吧。

胡月娥让落落拿了个毯子给黄婷盖上。

月儿与落落在收拾餐具,茶花曦:“胡月娥,在三楼那里看星星,应该很好看吧。”

胡月娥:“光听别人讲,自己没有亲自看到,哪会知道好不好看?”

茶花曦明白胡月娥的意思,于是回道:“那……去?”

胡月娥起身,道:“请。”

茶花曦随胡月娥上楼后,才想起来,这上面并不是露天的,茶花曦站在围栏旁,看着漆黑的海,道:“看不到星,吹吹海风也是很舒适的。”

胡月娥走过去,道:“有楼顶就看不到天空了?”

茶花曦疑惑的看向胡月娥,道:“此话怎讲?”

胡月娥看着漆黑的海,道:“跟我来吧。”说罢,便领着茶花曦走到最里面的一间屋,屋里很干净、宽敞,什么都没有。只见胡也饿按动墙边一个木板,‘咔’的一声,楼顶一小部分缓缓打开,从上面慢慢落下几阶楼梯,直至落到地板上、落到二人身前。

胡月娥又道:“请。”

茶花曦也没有疑虑,毫不犹豫的走上去,当茶花曦到上面后,发现自己位于顶楼的楼顶上,在这里确实站的高,只是因为屋顶的结构,站上上面,会有种担心自己会掉下去的感觉。

胡月娥跟在茶花曦后面,上来后,又按动屋檐上的一个瓦片,这时,屋顶开始往下陷,直到顶点凹陷、凸起的屋檐呈阶梯状,机关才安静下来,没了声响。

茶花曦刚要开口,胡月娥便先指着凹陷进去、呈现阶梯状的台阶说道:“请坐。”

两人面对面坐下,茶花曦震惊的看着胡月娥开口道:“你,你这是怎么做到的?”

胡月娥并没有看向茶花曦,而是抬头看向天空,淡淡说道:“炼器这个职业包含的,可不只是单纯的锤铁这么简单。”

茶花曦:“可这好像超过认知范畴了……”

胡月娥瞥了她一眼,道:“你我的相识,不更在范畴之外嘛。”

茶花曦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跟胡月娥一样,抬头看向天空,仿佛这璀璨的星空,能让人将一切烦恼抛之脑后……

在这没有都市喧闹的夜晚,观看这满天星辰,再配上,在林中时不时夜吟的飞鸟、在海里时不时跃出水面的游鱼,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秋风总是带有一丝凉意的,也许是身处高出,也许是身处海面,茶花曦不禁感到发冷。这时,胡月娥起身将自己的袍子披在茶花曦身上,似乎,胡月娥总能是在关键时刻帮助茶花曦,仿佛,他对茶花曦很是了解。

茶花曦并没有说些什么,胡月娥似乎也并不期待茶花曦会说些什么……

许久。

也不知过了多久,胡月娥看了茶花曦一眼,发现茶花曦倚着墙边睡着了,胡月娥没有去叫醒她,而是静静的看着这‘月下美人’。似乎茶花曦如月亮般,自带天然美,有了群星的衬托,而更加彰显出她的美丽动人;也如美食般,醇香细致,让人不禁想浅尝一口。胡月娥也不例外,可是他却没有动,一直坐在那……

直到……茶花曦醒了,茶花曦神色朦胧,问道:“我这是睡了多久?”

胡月娥:“不到一炷香。”

茶花曦衿了衿袍子,又看向没了袍子的胡月娥,问道:“你不冷吗?”

胡月娥戏谑冷笑道:“就算冷,又有什么办法呢?袍子还不是在公主那。”

茶花曦:“那我给你。”说罢,便要将袍子褪去。

胡月娥制止道:“不用,我不冷,你穿着吧。”

茶花曦站起身来,道:“要不,回府睡觉?”

胡月娥:“我会想你的。”

茶花曦:“才不要你想我。”

茶花曦下楼去,看到还趴在桌子上的黄婷,索性就没打扰她,静静将落落招呼过来,悄悄地打道回府。

送走茶花曦后,胡月娥此时来到黄婷身前,他并没有叫醒黄婷,也没有将黄婷抱到房间去,而是就这么站在她身前。周围很安静,沉默片刻,胡月娥开口道:“她已经走了,婷姐,你也不必装下去了。”

说罢,黄婷不再趴着,而是抬起头来,伸了个懒腰,说道:“我都快睡着了,不过还得是你呀,你怎么知道我在装睡?”

胡月娥只说了两个字:“感觉!”感觉和直觉是有差别的,而胡月娥的这种感觉,和简单的感觉不一样,这种感觉——是对特定人,特定的感觉。

胡月娥开门见山道:“说罢,婷姐,等着我,是有什么事和我说吗?”

黄婷忽然激动道:“喂,小娥,你知道吗,小曦的天赋和你一样高唉,你知道她今天认识了多少种药材吗?”还没等胡月娥问,黄婷接着道:“小曦今天起码学了一百种药材唉!”黄婷口中的‘学’,胡月娥明白,不只是简单的认识,而是能熟练运用,这就是黄婷口中的‘学’。

胡月娥:“是啊,她……很厉害。”

黄婷:“她跟你一样厉害。”黄婷自然见识过胡月娥的天赋,如果说自己是日学八十,那么茶花曦就是日学百药,而胡月娥则是日学过百。

胡月娥沉思了片刻,才缓缓道:“不,我是后才,你们都是天才。”

黄婷并没有多想,以为胡月娥只是单纯谦虚罢了。

黄婷道:“你呢,也就别谦虚了。我呢,也就真的去休息了。”

说罢,黄婷起身向外走去,月儿在前面引路,胡月娥坐在椅上,并没有起身。黄婷走到门边时,似乎是想起什么,随即停住脚步,回头说道:“小娥,我总感觉,你和小曦之间没那么简单。”说罢,便一脸八卦,吐了吐舌头。

胡月娥无奈的说道:“真的就那么简单啦。”

两人并没有多说些什么,黄婷回房后……

胡月娥望着窗外,直到月儿回来,胡月娥依旧望着窗外,没有回头:“月儿,你知道后才和天才的区别是什么吗?”

月儿:“月儿不懂两者有什么区别,更不懂什么是后才。”

胡月娥解释道:“后才,这也只是我的个人叫法。天才,顾名思义,天之才子,后才,自我见解,后天学子。”

胡月娥似乎解释了,又好像没解释透,月儿也并没有再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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