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清晨。
茶花曦早早便起来梳妆。
时间来到九点左右,茶花曦已打扮的差不多了,落落看向茶花曦,茶花曦在抿唇,现在的茶花曦,已然可称为一动倾城,再动倾国。
落落已经看入了迷,当茶花曦看向她时,她还没反应过来,当茶花曦开口时,落落才反应过来,花曦若有所思道:“嗯……总感觉少些什么。”落落这才回过神说道:“小姐还缺些什么,我去给小姐取来。
”茶花曦似坏笑道:“我感觉,少了落落。落落再打扮一下,就完美了。”落落听后害羞道:“我?我就不需要了。”
在茶花曦的坚持下,将落落推到镜前,开始为落落打扮,落落道:“小姐,我自己来便好,不需要您亲自动手的。”在茶花曦的坚持下,落落也没再说些什么,落落能感觉到,虽然小姐还是与以前一样,但多了几丝热情。
过了一个小时。
“好了,小姐,咱们快些走吧,不然就去晚了。”落落焦急道。
“别急,还不晚,这就完成了。”说罢,茶花曦停下手来,看向镜中的落落,自信的说道,“你看看咱们落落,多漂亮。”
确实,本身底子不错的落落,经过这一梳妆,越发像哪家大小姐了。
落落道:“小姐,既然都准备好了,咱们快去吧,不然身为今天主角的你,这么晚到可不合适。”
说罢,两人便前往长寿宫。这次盛典南皇决定在长寿宫举办,可见南皇对茶花曦的重视。
茶花曦出府门后,在上马车时,看了眼怡心院,不禁吐槽:这胡月娥也是真懒,到现在还没走,难不成也在梳妆不成?
花曦二人来到长寿宫后门,从后门进入大殿,这里的建筑十分精美。进来后,便看见南皇、皇后、太子,花曦二人行礼之后,南皇和皇后一见花曦便赞不绝口,太子则如落落一样,看得入迷,随即皇后让花曦先坐下品品茶,吃些点心等到正午开典。
南皇问道太子:“阳儿,你二弟哪去了,以他的作风,不该这么晚到啊。”
太子哭笑道:“哎,二弟说,晚来一会,估计一会就到了。”
正说着,殿后门的阶梯下,一辆马车已然停了下来,众人望去:马车上下来的人正是胡月娥,今天的胡月娥与前几天不同,一身白已多了些许颜色,腰间的丝带换成紫色,袖口衣口处,也成紫边,靴子也已换紫色,显得比之前更加妖媚。
南皇见到二皇子今日这么风雅,嘴角不禁微微上扬,却像有几丝得意。
胡月娥并没有立即上去,而是站在马车边,这时胡月娥伸出右手,抬向马车,只见胡月娥戴着五颗墨玉戒指的手上,此刻,已有一只稚嫩的小手放了上去,这时马车上下来一个白衣少女。
少女有着与众不同的白发,扎着两个短马尾,两边发带处都系着一对铜铃,两人从阶梯向上走来,茶花曦瞟了一眼南皇,这时南皇从自豪得意变得严肃,眼里也已有了些许气愤。
再看少女,与胡月娥的衣服一样,只是白色的衣服点缀着的是红色,大大的眼睛,红色的眸子,小巧的鼻子和嘴巴,无不凸显其身为豆蔻少女的稚嫩,只是皮肤白的似有些病秧。
这时皇后也看到南皇的变化,于是便扯了扯他的衣袖,胡月娥二人也来到众人面前,南皇换回了之前自豪欣慰的样子,可是,却总少了些得意,多了些气闷。
胡月娥与那少女行礼之后,南皇走神两秒之后才反应过来,让他们起身。
刚才那少女与落落一样,行的是跪拜之礼,茶花曦心想:莫不是这少女是胡月娥的贴身丫鬟?不过依据从南皇表情的变化,不难看出,这其中必有事情,看来是可以深入探究一下,说不定,可以作为要挟胡月娥的把柄。
如茶花曦猜的一样,当胡月娥落座之后,那少女便站在他身边给他倒茶,是丫鬟无疑了。
众人又闲聊了几句,时间即将正午。
盛典将要进行,南皇和皇后走在最前面,两位皇子分别走在在茶花曦的左前和右前,茶花曦走在他们后边,落落则跟在花曦右后面。
当南皇说出“‘元阳公主’已痊愈”这句话后,殿下已满是欢呼声,这让茶花曦愈发紧张,她从没见过这么大“阵仗”的典礼,更别提现在是以典礼主角的身份登场。
没办法,茶花曦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茶花曦似没有底气般说道:“谢谢大家对我的关心,我已经痊愈的差不多了,大家也不必担心了。”开口的同时,茶花曦的脸也微微泛红。
茶花曦毕竟是个孩子,就算比同龄人有心计,也终究是个“焖瓜”,茶花曦说完这三句话,已一片空白,场面也有些许尴尬。
胡月娥似看出她的窘迫,于是淡淡的说道:“父皇,公主才刚痊愈,就不必让她讲什么长篇大作了,我们就快些举行完仪式,让公主好休息休息吧。”说罢,胡月娥扭头看向南皇,面带微笑。
茶花曦似看到救星般看向胡月娥,胡月娥虽微笑着,却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些许狠毒之色,南皇看向胡月娥的一瞬间,胡月娥又收起了那份狠毒,就一瞬间,突如其来的恐惧感,让茶花曦怀疑是不是自己只是眼花了。
南皇也顺着笑道:“哈哈哈,好,那就听咱们二皇子的。”
南皇走向茶花曦,皇后和两个皇子向后退了几步,腾出空来。
这时已近正午,南皇走向茶花曦。
走到茶花曦身前,南皇调动体内的元阳,身前显现出一幅卷轴,南皇双手握住卷轴,给其施加‘阳力’,卷轴飞至半空,太阳向卷轴射出一道光,经过卷轴,光圈照在地上,越来越大,以茶花曦为中心的两米内全都被照射其中,南皇也随之退到圈外。
当金光照射全身,茶花曦也感觉到体内似有股强大的力量,由心脏流动到全身各处,这力量很强大,连羲和都不禁感慨:不愧是来自太阳的力量。
时间刚好正午,仪式刚好结束,南皇笑了笑后,对着殿下‘演讲’完之后,便开始用膳,茶花曦面对殿前殿下这么多人,自然吃不进多少东西。
于是问南皇,能不能让她去长乐城逛逛。南皇道:“能是能,只是你这身体……”随即南皇看向胡月娥,胡月娥心领神会,便说道:“正巧我也想去长乐城逛逛,就让我陪在公主身边,可以吗,父皇?”
南皇笑道:“好,早去早回吧。”
胡月娥凑到任少阳旁,小声用阴阳的语气道:“嘿嘿,皇兄,你就在这好好的陪父皇母后吧。”说罢,任少阳也是给了胡月娥个白眼,让他自己体会。
茶花曦和胡月娥顺着台阶往下走,茶花曦也算松了口气,虽然身边依旧有个麻烦的家伙(边想边瞟了一眼在笑的胡月娥)。
茶花曦看向台下,人山人海,将相相谈甚欢,而在长寿宫底下,到长乐城的那段距离,也有好多百姓在向上看,茶花曦内心不禁赞叹道:所谓盛世,便是如此吧!
长乐城离长寿宫很近,作为国都,自然极少会有危险分子,而南皇的担心,也似乎是多余的,南皇这么说的目的,自然是是和胡月娥来场双簧,茶花曦自然是知道的,可是没办法,也只能叹了口气,在内心无能吐槽下。
两主两仆已离开长寿宫一段距离,茶花曦看了眼白发少女,先开口道:“看不出来呀,二皇子竟有如此小美人,只是之前怎么一直没见过呢?”
胡月娥也看了眼跟在身旁娇小的女孩,道:“小美人不敢当,论起小美人,公主身边的小美女是能完全胜任的。”落落听到胡月娥夸她,脸也是红了起来。(落落听到夸赞没有去回应,是丫鬟的常识,主子与别人交谈时,自己最好不要插嘴,茶花曦却对那个少女感兴趣,她很好奇。)
胡月娥接着说道:“至于这女孩,是我的贴身丫鬟,名月儿,与我同姓。怎么样,公主,我的眼光不错吧,这孩子资质不错吧。”说到后面,胡月娥话中已有了些许自豪之色。
茶花曦道:“嗯,确实不错,额……”
胡月娥似乎知道茶花曦想说什么,于是开口道:“哪都好,只是有点病态,这头发也像染过了,对吧?”
茶花曦肯定到:“嗯。”字还没说完,茶花曦心头一惊:古代的社会,知道染是什么意思吗?而胡月娥又是哪知道的?
胡月娥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不禁嘴角上扬,暗笑了下。
茶花曦为了掩饰,随即岔开话题道:“我还以为这孩子是被你虐待的呢。”
听到这话,胡月娥没表态,倒是月儿用稚嫩的声音反驳道:“才没有,主子对我可好了。”
反驳完,月儿想起自己犯了错,不能在主子与客人说话间插花,随即像犯了错的孩子般看向胡月娥,胡月娥则是摸了摸她的头,温柔的说了声:“没事,公主肯定不会怪你的,对吧,公主。”说罢,胡月娥将目光投向茶花曦。
茶花曦应道:“是的,谁会怪罪这小美女,再说还是个孩子呢。”茶花曦内心吐槽到:好家伙,胡月娥这个奸诈的家伙,话都说到那份上了,还有必要问我会生气吗?
胡月儿的小脸憋红了,不是被茶花曦夸道小美女而羞红,是被茶花曦说是小孩子而被气红了,小嘴也是抿了起来,眼神看向别处,胡月娥看出她在闹别扭,于是用食指和拇指托起她的下巴,说道:“给你买糖葫芦,好不好?”胡月儿轻声‘嗯’道,这时的小脸似乎比刚才更红了些。
随即问向茶花曦二人:“公主要不来一串?还有身边的侍女小姐,你还没吃饭呢吧。”
茶花曦自然不客气,戏谑道:“当然,我们两个都要,皇子既然都开口了,自然是皇子请客吧。”
胡月娥道:“自然,今日算我的。”随后苦笑且戏谑道:“没想到公主这么会勤俭持家。”
胡月儿和茶花曦两人都在生闷气,胡月儿对茶花曦这‘不要脸’的行为气到,茶花曦则是被胡月娥阴阳人的话气到。
四串糖葫芦,茶花曦默不作声的拿起两串糖葫芦,落落接过茶花曦递给她的糖葫芦,说了声:“谢谢二皇子,谢谢小姐。”胡月儿接过糖葫芦后,一脸不屑的看向茶花曦说道:“谢谢主子。”
茶花曦知道,月儿这是说给默不作声的自己听的,不禁狠狠的瞅两眼月儿,一边心想,一边自我克制:这孩子气的我好想揍她哦。
茶花曦为了气月儿,不仅狠狠瞅了月儿一眼,还若无其事的吃了口糖葫芦,糖葫芦入口后,甜中带酸,味道确实比自己那个世界的好吃。
胡月娥问道:“怎么样,好不好吃?是不是比你们那的好吃?”
茶花曦本想说:那是自然。却在说到‘那’时,突然反应过来,这问题又是胡月娥在炸自己,于是问道:“皇子,你说得你们那是什么意思呀?”
胡月娥随即应付说道:“哦,表达错了,想表达你在宫中,肯定很难吃到这民间的美味小吃。”
几人走在路上,时不时有眼光投过来,茶花曦便问道胡月娥:“他们好像在看我们?”
胡月娥道:“嗯,对,不过他们认不出我们,你这么久不醒,他们多多少少会忘记你长什么样,至于我,不经常出来,自然也没几个认得我,至于那些个在长寿宫阶下的那些人,我也提前让人告知他们,不要在路上随便靠近我们,自然,你我为了保险起见,可以以公子和小姐称呼。”
茶花曦不禁疑惑的心想:月儿是胡月娥的贴身丫鬟,那么胡月娥外出时,肯定会带着月儿,而前几日暗中跟踪胡月娥时,并没有发现月儿。凭借羲和的优势,在怡心园外感受里面的气息,也并未感觉到月儿的气息,就连现在,月儿的气息也若有若无。
茶花曦暗自骂道:胡月娥呀胡月娥,你个鸡贼,在这跟我玩扮猪吃老虎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