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是吃饭正热闹的时候,目前陈家的人都在老屋吃饭,一吃饭起码两桌人,要是二叔一家回来的话那就更离谱了。
王二婶气势汹汹的冲到了门口,歇斯底里的叫骂着:“姓陈的,你们是要把人逼得活不下去是吧,老娘今天就和你们拼了。”
一家人都是抬起头看了看她,一副嘲笑的模样没人理会。
泼妇一向自以为是自尊心很强,王二婶被这一笑顿时怒不可遏,脑子一热举起菜刀是真的敢胡来。
不过梁松也在,一手拿着筷子夹着肉吃了一口就迎了上去,在她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漂亮的擒拿就卸下了她手里的菜刀。
杨小娜的性格算够温柔了,可一想到这泼妇要毒死自己的爱犬就气不打一处来,她是第一个站起来的。
不过这一站后有点迷糊,又有点不好意思的问:“老公,那个指令叫啥来着。”
陈勇笑呵呵的说:“扑咬!”
杨小娜一下来了精气神了,指着被卸了菜刀,又见这一屋子都是人有点不知所措的王二泼妇喊道:“老黑,母老虎,扑咬!”
两条犬本就听见声音跑了过来,这一声令下立刻就冲了上去。
“不要啊,要死人啊,救命啊。”
王二泼妇一下就被扑倒在地,一条是经验满满的退役军犬,一条虽说是淘汰的警犬可淘汰的理由是过于兴奋且体形较大不适应衔咬等项目。
两条犬一下就把王二泼妇扑在地上,大概它们也有灵性所以表现得有点凶。
陈勇做了一个完成任务的口令它们才停了下来,这会王二婶已经一身是灰衣服都被咬烂了,披头散发的模样灰头土脸特别的狼狈。
陈勇站在她面前,点了根烟居高临下的笑着:“臭寡妇,你该高兴我养的是军犬,老子养藏獒的话这会你就可以收尸了,敢毒我养的狗你真是嫌命长了。”
“你……”王二婶刚抬起手指就不敢说话了。
因为两条犬一左一右的坐在陈勇脚边,嘴一咧发出了低沉的长呜声充满了攻击意图。
这些经过训练的犬作为最好的战友,聪明一些的只是不会讲人话没准比你还聪明,估计是这会已经意识到了眼前的人就是投毒的人才会表现得那么有恶意。
按照训练要求来说,这种主观恶意是不合格的,服役的情况下得再训练,不过陈勇没责怪的意思。
“要命的话就滚,你放心这事可没个完,咱们有的是时间慢慢玩,能让我一家子大动肝火你也算个人才了。”
王二婶一听吓得落荒而逃,回到停了电漆黑一片的家里,在被窝里是又气又哭的。
哭着哭着迷糊的睡着了,可突然院里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吓得王二泼妇一个机灵起了床。
院内,儿子林坤更早被吵醒,看了一眼躲回了屋里已经被吓得要哭了:“妈呀,这是咋回事,这日子还怎么过了。”
屋外什么情况不清楚,不过一串又一串点燃的鞭炮被丢进了院子里。
那种逢年过节有喜事才会放的鞭炮,一炸起来是没完,这会是凌晨三点在空旷的村里都有回应了。
陈勇就坐在墙头,用烟点燃了一卷又丢到了他们的面前,笑说:“王二泼妇,你不是说我家货车经过的时候吵到你了嘛,老子今天就让你长长见识,这才叫他妈的噪音知道吗。”
“你个杀千刀的,不得好死啊……”
没等她骂完,陈勇点燃了另一串又丢到了她面前,吓得母子俩赶紧回了屋把门给关上。
“喂,你们可要小心点啊,要是一会这鞭炮烧不尽的话容易引起火灾,咱们村比较便宜消防车来的肯定不及时,把你们烧成烤猪的话就不好意思了。”
说着话,陈勇点了一捆不知道是什么效果的鞭炮,往她们院里一丢笑说:“王二泼妇,这够热闹了吧,这玩意一般就过年才买得到,现在中秋还不到我给你准备齐全了,感动不。”
“感你妈……”王二婶在屋里没等骂完,又是啊的一声尖叫。
窗户玻璃被砸碎了明显不是陈勇干的,不过是谁干的她也管不着了,这会赶紧带着儿子蜷缩到一旁,第一次心生恐惧的她想打电话报警,不过电话线被剪了这明显是妄想。
各种类型的鞭炮炸了大半夜,那破院子里冒着白烟很狼狈,也找不出半块完整的玻璃。
陈勇哼着小曲准备回家了,路上陈巴有点苦笑:“小勇,这是不是有点过了,鞭炮这一炸半个村都睡不着了。”
他说的不带夸张的,因为村里面积大回声也大,这鞭炮声一炸确实吵得很多人半夜都出来了。
陈勇笑呵呵的说:“巴爷你一向早睡早起,有这功夫管她什么闲事啊,明天有人打听的话就说全是我干的,这个泼妇敢来找我的麻烦,肯定要搞得她鸡犬不宁。”
“她报警怎么办?”陈巴问完这话,都觉得自己有点傻。
“呵呵,就算抛开关系不谈我做的哪一件违法了,乡下不就这么一回事嘛,邻里摩擦这种破事比比皆是就看谁的能耐大。”
陈勇给他递了根烟,沉声说:“巴爷,我做生意很忙的,一忙起来几百万上千万的,要不是现在有空的话我就不搭理她了,随便找几个人撞死撞伤就行了。”
“我爹妈都在这住着,他们住不顺心我干活也不爽快,关系好的话你开一个口我连房子都给你建好也就十来万的事,可这泼妇和我家又不熟还闹这事,不给他点教训是不是以为我们家钱多人傻好欺负,是个人都要骑到我们头上坐威做福了。”
陈勇自己也点了一根,说:“巴爷,你也早点休息吧。”
陈巴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是要把她逼走嘛。”
“原本没打算,她哥哥去的时候我可以理解为就是摆个过场,可她自己拿着菜刀去我家了,这事就肯定没完了。”
陈勇冷着声说:“巴爷你也不用再管了,她自己说不需要村委管,这个泼妇自以为是还真觉得我家好说话就是好捏的软柿子。”
这话颇有点一语双关的意思,陈巴也是聪明人,一听也知道是在警告他,别想着有什么村集体出钱的事老是把算盘打到陈勇头上。
爷爷陈德明,父亲陈进山是好说话,陈勇看着也人畜无害,但不代表是随时可以榨出油水的冤大头。
陈巴这土皇帝面色阴晴不定了一下,最后叹道:“行,那你注意点尺寸,这事确实我们村委也管不了了。”
“巴爷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陈勇吐了一口烟,最后说:“对了,村委围墙贴瓷砖的事,你再重新合计一下,我是不缺那点钱不过贴的不好看了我怕被人背后骂娘。”
或许是因为陈家人太好说话了,陈巴的建筑队赚着钱也打起了不少小主意,运来是水泥砖头量少了一些不说,他还和爷爷和父亲老是说一些个事。
村委的红砖墙太破旧了要贴瓷砖,说是一起进的货来贴但他一分钱都不给可拉走了一批瓷砖,家里缺点什么建筑材料都是直接拉走,他家门前破损的水泥路都是从这边拉水泥过去修的。
这无可厚非,问题是师傅也是从这叫过去的,工钱是陈勇给的干的却是他家的活,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爷爷和父亲不敢说什么,不过久而久之陈勇就有意见了。
一开始是谨慎,后期因为陈家太好说话,办的事就有点过份了。
“知道了!”陈巴知道这是给台阶下,也不敢多说就走了。
陈勇最后说了一声:“巴爷,村委的事以后找我别找我爸爸和爷爷,再一个你现在赚着我的钱,公私分明一些比较好,明白了吗。”
“这……”做了一辈子土皇帝,即便不横行乡里,但去了哪谁不是恭恭敬敬的,他是真没碰见过敢说话这么强硬的主。
“有问题吗?”陈勇轻描淡写的问了一句。
“没,我知道了……”陈巴最后什么都不敢说,低着头就走了。
等他走后,梁松才凑了上来,说:“小勇,他都这样了你一点都不计较??”
“松哥,你脑子比较直是你的优点也是缺点,他确实拉走了两三万的东西不假,不过这货是土皇帝以后用他的地方也多,直接撕破了了脸不太合适。”
陈勇吸着烟,笑呵呵的说:“警告一下给他个台阶下就行了,毕竟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没必要把关系弄的那么僵。”
“至于这泼妇……真就脑子进水了,我可以给巴爷面子,她是哪根葱犯得着我在她身上花费精力。”
梁松也不傻,一听突然明白过来了,陈勇肯花时间和这泼妇计较,实际上是在给那村主任看,也是在警告其他村民别有乱七八糟的想法。
“好了松哥,我先回去睡觉了,剩的事你搞定,那一车建筑垃圾应该装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