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砚礼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声音温柔的道,“吃完药是睡一会儿,还是我陪你出去走走?”
虽然薄砚礼还没有休息多久,但是只要楚千辞需要,他可以不眠不休的陪在她身边。
姜妈和小曜现在已经藏起来了,一直没有人过来,应该是还没有人发现他们失踪。
楚千辞瞥了一眼他的手腕,决定不再被薄砚礼欺骗,捅破这层窗户纸。
“你手腕上的疤,是怎么回事?”
薄砚礼的视线一下子慌乱起来,用袖子遮住手腕,“哪里来的疤,你看错了。”
“我不会看错,那道疤很深很长,受了很重的伤吧?”楚千辞淡淡的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薄砚礼觉得今天的楚千辞有点不一样了。
今天的楚千辞,不再是迷茫的模样,她眼底有清晰的光彩,让薄砚礼产生了一种失去控制的错觉。
见无法掩饰下去,薄砚礼只能微微一笑,坦然的露出自己的手腕。
“我不告诉你,本来是害怕你担心的,我之前不小心弄坏了,现在已经好了,你不用担心。”
“是怎么弄的?”楚千辞道。
她浅浅抬眸,轻轻凝视着薄砚礼。
薄砚礼声音发紧,“是……整理医疗器械的时候不小心划到的。”
“是吗?”
楚千辞抬起手,指腹缓缓摩挲他的疤痕。
薄砚礼不确定自己做的催眠是否让楚千辞忘记了这道疤痕的存在,他久久不动,只是望着面前这个女人。
楚千辞忽然笑了下,“不对,我记得这道疤,这是你为了欺骗我,故意划伤自己的。”
薄砚礼闭了闭眼。
还是被猜到了吗?
他垂死挣扎,“那是你梦里的内容,你误会了,我没有……”
“我已经找到小曜了。”楚千辞不给他解释的机会,缓慢的说道,“你要对小曜做的事,我也全部都知道了,薄砚礼,你打算欺骗我到什么时候?”
她指了指身下的床,窗外的庄园,还有朦胧的灯光。
这儿根本就不是温馨的楚家,而是一个牢笼。
一个关着她的金丝牢笼。
“你把我带到这里来,欺骗我,消除我的记忆,冒充我的父母,有什么意思?你是觉得这样能够欺骗我一辈子下去吗?”
楚千辞身体无力,说出来的话也虚弱极了,但是充满冷意。
薄砚礼一言不发的看了她许久,才道,“你都知道了,是谁告诉你的?”
“姜妈,还是张叔?”薄砚礼冷笑,“我就知道留着他们会破坏我的计划,可是为了让你相信,我必须再留他们一段时间,但还是出纰漏了啊。”
楚千辞蹙眉,听见薄砚礼淡淡的道,“其实用不了隐瞒多久,等我们结婚了,我就无需再隐瞒你了?”
“结婚?”楚千辞苍白的脸上划过一丝错愕,“你疯了吗?”
“是,我是疯了,你以为我把你带到这里来,千方百计的让你信任我的目的是什么?”薄砚礼笑笑,“就是为了,我们能够永远永远在一起,等婚后,你就是我的妻子,夫妻之间,当然不应该有秘密,所以我打算在我们新婚之夜,再告诉你这个事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