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
楚千辞浅浅吸了一口凉气,目光复杂的深深看了盛赫言一眼。
转身进了门。
她背靠着门,心脏仍然砰砰的快的好像要跳出嗓子眼一样。
这么久了,盛赫言居然还没有放弃要娶她的事吗?
他怎么就能肯定,她一定会愿意嫁给他?
简直是……不可理喻。
楚千辞甩了甩头,强迫自己忘掉盛赫言刚才说的那些话。
可她却发现,那些话犹如根深蒂固在了耳朵里,她越是想忘记,眼前就越是浮现出男人漆黑眼眸暗生涟漪的模样。
楚千辞抱紧双膝,心乱如麻的坐在黑漆漆的屋子里,只能听见自己越来越重的心跳,一声声,在这黑暗中律动。
她迷迷糊糊的闭上眼睡去,身体保持着蜷缩的姿势。
直到黎明将近,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她才被一通电话吵醒。
楚千辞晤了声,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眸,揉了揉眼睛,才发觉自己居然还躺在地毯上。
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睡了一整个晚上。
楚千辞微微羞赧,伸出指尖点了点还有胀痛的眉心,暗叹自己的酒量是不是也太浅了,不过就是昨晚在宴会上稍微喝了两杯,就困到来不及爬上床睡着了。
她手忙脚乱的从口袋里摸出手机。
“妈妈,我是不是吵醒你了?”盛小曜略带几分小大人的口吻传来,不乏担忧和关心。
楚千辞连忙爬起身,坐在床边摇头。
“没有的事,小曜,怎么打电话给妈妈了?”
盛小曜道,“御城这边刚好是午夜,我有点想你了,想着Y国大约是早晨五六点钟,就迫不及待的打来了。”
楚千辞看了眼薄纱窗帘外的晨光,熹微光芒涌入宽阔的空间之中,整座城市都在初生的日光之中苏醒过来。
她眯了眯被照射的有点晃眼的瞳孔,嘴角挽起浅浅笑弧。
“没想到我们家小曜居然也有这么黏人的时候。”
盛小曜被她的话惹的有点脸红,轻咳了声,嗓音不免低了低。
“只是听说Y国很乱,所以担心妈妈……不过,有爸爸在身边,我就不担心了,之前幸亏有爸爸在,要不然在医院的时候你就被车撞了,爸爸一定不会让你受任何伤的。”
盛小曜还在继续说着,楚千辞却迷茫了起来。
“医院……什么医院,小曜你在说什么?”
”妈妈你还不知道吗,之前你在医院,有一次意识恍惚跑出去差点被车撞到,是爸爸救了你,结果那个薄砚礼可坏了,趁你不记得,就说是他救的,爸爸不想多生事端,就没有说出来,这还是我听萧奕叔叔说的呢,我以为妈妈你看破那个薄砚礼的真面目,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盛小曜的话,让楚千辞瞳孔轻缩。
她想起来了,之前住进医院后不久出了这件事,她自己什么都记不清了,但是薄砚礼的身上却多出一道长长伤疤十分可怖,为此,她对薄砚礼一直心怀愧疚。
可薄砚礼总是一副宽容大度的模样。
楚千辞的心乱成了一团,直到盛小曜再三呼唤,她才勉强回过神,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