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辞缓缓摇了摇头,脸色苍白。
“没关系,本来就是我的错,如果没有我,阿礼的确不会变成这样。都怪我……”
楚千辞没有把洛医生的话放在心上。
她叹了一口气,转身走入病房。
病房里面还有着淡淡的血腥味,薄砚礼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只有胸口的轻微起伏,让他看上去还活着。
楚千辞来到床边,指尖轻轻扫上他的眉眼,心头涌上一股愧疚。
“对不起阿礼,一定很疼吧,都怪我太掉以轻心了。”
秘书见状,道,“楚小姐,你自己也有伤,要不然去休息一下吧。”
楚千辞摇头,“我陪着阿礼吧。”
“这里有我们,我会带人守好大少的。”
“不,阿礼是我的救命恩人,洛医生不是也说,接下来的二十四小时很危险吗,我必须留在这里,直到确认阿礼安全为止。“
楚千辞说着,疲倦的垂了垂眼,若梨花覆雪的面庞柔柔的泛起愧意。
见她这么倔强,秘书也不好再劝说,只能悄悄的先出去了。
……
盛赫言再次走进空荡荡的病房,手中一紧,糖盒卷入了掌心。
“人呢?”盛赫言蹙眉询问外面守门的人。
助理惊慌的道,“薄先生手术结束了,楚小姐去看他了。”
众人端详着盛赫言阴沉的面色,不敢出声。
其实这也怪不了楚小姐。
不是大少走的时候和楚小姐说,可以去看薄先生了吗……
楚小姐去了,也是情理之中。
盛赫言轻嘲了声,“原来活下来了,没死。”
他低头看向手中的糖盒,随意的丢在桌面,发出不轻不重的声响。
略有烦躁的压了压深邃眉眼。
他方才说的是气话,无非是看女人被药苦到,打发人去买了糖过来,让她抿一抿,省的总闹不肯吃药。
没想到她还真的就没良心的过去了。
萧奕道,“大少,我们要去看看楚小姐吗,听说她打算一直守着薄先生,直到薄先生醒来为止。”
盛赫言冷冷一眼抛了过去,“去看她干什么,难道还要嘉奖她吗?”
萧奕顿时闭上嘴巴,不敢吭声了。
良久,盛赫言抬足,目色深沉,“走。”
片刻后,几人来到薄砚礼病房外。
萧奕看着自家大少注视着女人背影,脸色难看的模样,心里有几分无语。
刚才还说不来看的,转眼又跑来了。
这是不是反悔的也太快了?
盛赫言的眼神扫过来,萧奕连忙低下头。
“留几个人在这儿陪着她。”
“好的,大少。”萧奕连忙去调人手,琢磨了一下道,“那大少您今天下午的会议——”
“推了。”盛赫言一瞬不瞬的看着女人。
“二十四小时而已,等得起。”
萧奕无言,半晌才点头表示照办。
这美人关,属实是太难过了。
楚千辞专心的陪着薄砚礼,时而让人去打来清水,用毛巾蘸水轻柔的擦拭薄砚礼的脸颊和掌心。
还抓起他微冷的手掌,贴向自己的脸取暖。
她无微不至的动作,引得门外男人频频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