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兀自去看楚千辞雪白的脖颈。
那里暧昧的红痕染上了一股清冷的药味。
她居然就这么把最脆弱的地方,不设防的给别人看了。
还让别人伸了手。
哪怕看见了桌上的药棉,盛赫言依然止不住的冷脸。
“只是我不知道,小辞她有什么病,值得薄先生要为她关门看诊?”
“盛先生!”薄砚礼声音微抬,不赞同的道,“每位病人都有自己的隐私,我关门也是为了照顾他们。”
“现在不用了。”盛赫言冷冷道,“治疗结束了吧?你该去照顾你的下一位病人了。”
“至于你——”盛赫言低眸看向怀里的女人。
压低声音逼近她的耳垂道,“我们回去慢慢细说。”
楚千辞瑟缩了一下,她漂亮娇媚的容颜瞬间苍白起来,更添几分不可说的破碎感,令人更生出强夺占有的欲望。
“小辞。”薄砚礼发觉自己和盛赫言说不清。
索性看向楚千辞,严厉的道,“我觉得你现在不该和他回去,如果你觉得有什么为难之处,可以告诉我,我答应过楚伯父会好好照顾你,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薄砚礼意有所指的看向她脖子里的红痕。
楚千辞身躯轻颤,苍白的脸色陡然红的艳丽。
她沉默了一下,分明手肘在抗拒盛赫言的靠近,却还是轻轻的对薄砚礼道,“……的确很晚了,我该回去了,我明天再来。”
她望了薄砚礼一眼,笑了笑。
盛赫言眉间的郁色在她的顺从下逐渐消散。
薄砚礼寒着脸,目送着二人离去,消失在视线中。
他不知道孤身站了多久,忽然笑了起来。
他的笑容掺杂着复杂,他来到桌前,将为楚千辞上药的药棉拾了起来。
然后捏住手心里,缓缓的打开抽屉,放了进去。
一股浓郁的药味,混杂着女人身上极淡的幽香,便就这样被悄然锁入抽屉中。
上了车,楚千辞娇丽的面容似覆上一层寒霜。
她目视前方,“你满意了?”
盛赫言拢掌的动作一顿,“从你选择利用我摆脱他开始,你就已经知道了代价,楚千辞,你和我都是商人,你我释放的好意都不会是出于善心。”
“不过,我对你,可以无条件的纵容和宠溺。”
“盛先生可真是大善人。”楚千辞扬唇讽刺。
暮色四合,她娇艳的唇在暗淡光影中翕合,晃出艳色的流影。
盛赫言原本餍足沉静的心,忽然仿佛弦音撩动。
他幽幽的盯着她饱满的红唇看。
想到她昨晚用这张嘴啜泣着控诉,他的目光就变了。
车厢里的气氛陡然变化,楚千辞不可能察觉不出。
她猛地警惕起来,犹如被暗地狼王盯狩的幼鹿,杏眸微微睁大的同时,泛起澄澈惹人怜爱的涟漪。
“盛赫言,你休想——”
啪嗒。
是车内隔断升起的声音。
楚千辞被一双大掌扣住腰,抵在车窗上,浓烈的男性气息萦绕在她的鼻尖。
楚千辞不甘的想要踢动他,纵使她的双腿被他轻松的控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