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赫言没看他,垂眸看着楚千辞。
薄砚礼若有所思的,也跟着低下了头。
突然之间被两个男人凝视,楚千辞的头都大了。
她艰难的扬起嘴角,如果现在有个地缝,她能立刻就钻进去逃遁。
“都……看着我干什么?”
两男一女在门前拉拉扯扯,别提有多诡异了。
薄砚礼轻笑着道,“小辞,你是家里的主人,要不要留客人,当然得你来决定了。”
“不然的话,我的话只怕没办法让陆总信服呢。”薄砚礼无奈的耸了耸肩,余光意有所指的看向不远处的盛赫言。
盛赫言就如同一尊雕塑立于门外,浑身冰寒,黑沉沉的眉眼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楚千辞看。
眼睛里跟有钩子一样。
“说的是,你是这家的主人,你来决定,要不要让我进去?”
“……”楚千辞很想叫一辆救护车把自己送去吸氧好了。
一头是本该今早就一刀两断的前未婚夫,一头是早该在四年前就断了的前前未婚夫——
她选谁?
这有什么好选的,当然是谁都不要了!
楚千辞下定决心,直接把两个人通通推出门去,果断的道。
“我觉得薄先生说得对,今天太晚了,我要休息,你们就别成群结队的来打扰我了,都出去吧,我累了要睡觉!”
不等两个男人反应过来,她就直接把门砰的一声合上。
为了防止对方破门,她还把门给反锁上了。
嗯,这样应该安全了?
做完这一切,楚千辞这才松了口气。
活动了一下今天跑动跑西酸痛不已的胳膊,自顾自的回房间泡澡了。
而门外——
两个男人默契幽怨的盯着房门。
忽然,盛赫言缓缓偏头,“薄先生不是楚千辞的未婚夫吗,怎么也被扫地出门了?”
薄砚礼的笑容深了几分,他摸了摸鼻尖道,“兴许是小辞跟我闹别扭吧,陆总,别人家的私事,就别打听的这么清楚了。”
……
没有盛赫言也没有薄砚礼的晚上,楚千辞睡的相当安稳。
她以前一直觉得这是薄砚礼的功劳,现在才发觉……没有他,也睡的不错。
一觉神清气爽的醒来,楚千辞照例先去医院探望小星,然后再去公司上班。
她换好衣服出门,门外墙角忽然有什么东西动了下。
吓了楚千辞好一跳。
“天呐……”
楚千辞错愕的看着在墙角露宿了一夜的男人,“薄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昨天晚上把薄砚礼赶出去以后,就没有开门了。
薄砚礼的身上还穿着昨晚单薄的白衬衫,还有拖鞋,头发有点凌乱,眼下两团青黑。
“你不会在我家门外睡了一晚上吧?”楚千辞吃惊的道。
薄砚礼缓缓站起,修长高挑的身量蜷缩在墙角,委实舒展不开显得有点可怜。
他抿着颜色浅淡的唇,微微点头,声音低哑。
“对不起小辞,我也不想打扰你的,但是,我无处可去了。”
“无处可去?”楚千辞愣了下。
薄砚礼好歹是薄家大少爷,薄家家财万贯,就是现在原地买个房子住都可以,再不济住酒店也行,至于会沦落到无家可归的地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