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天盛赫言没有在看文件,而是身影高大的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她。
“你叫我过来,有什么事?”楚千辞低声道。
“看见法务部的发布会了?”
“看见了。”楚千辞没法回答不看见。
她的情绪转变,盛赫言不可能察觉不出来,也只可能和发布会有关。
“不打算和我道歉?”盛赫言转身,挑了挑眉。
凝望她的时候,才发觉她似乎瘦了不少。
比他去索马里前瘦了太多。
想想,估计是因为小星的病。
楚千辞愣住,抬起头的眼眸里有惊讶,“道歉,道什么歉,我为什么要和你道歉?”
“你难道没有怀疑我?”盛赫言似笑非笑。
以前都是楚千辞兴师问罪,现在轮到他了。
楚千辞本想倔强的说一声没有,但却卡了壳。
确实,她误会过盛赫言……
尤其是被钟嘉卉利用小星带去别墅的那一次,她心底真的相信了盛赫言和钟嘉卉的事。
后来钟嘉卉怀孕,更是让她恼火。
直到后来从薄砚礼那里听来了钟嘉卉的阴谋,她才开始明白,这一切和他没有关系……
道歉么,似乎的确是需要的。
只是面对盛赫言,她依然有点开不了口。
望着女人不断扑闪,如同蝶翼的轻柔羽睫,男人的眸子沉了沉。
他大步走来,迫人的气息随之降临,“不会?要我亲自教你吗?”
楚千辞不过走了个神,男人便已经来到了面前。
她尴尬的往后退了一步,一双潋滟水眸似会说话,错愕的看着他。
“你、你要做什么?”
“不是说要道歉?”盛赫言低眸看她,不知道是不是楚千辞的错觉。
她似乎看到他眼底闪过笑意。
他突然靠的这么近,楚千辞有点不适应,慌张的目光转开。
“我又没说我一定要道歉,当时突发那样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你是清白的?”
他和钟嘉卉一起出现在别墅,钟嘉卉还穿的这么的少。
她很难不怀疑。
“我记得说过,无论别人怎么想,我只希望在你的心里,我是清白的。”
盛赫言轻叹了声,指尖挽起她白玉珠一样小巧精致的耳垂,指腹摩挲揉捏。
“你都忘记了?”
耳垂这种敏感地带被人挟持,酥酥麻麻的感觉传来,让楚千辞越发慌乱。
不回答盛赫言的话,楚千辞就将面前的男人推开,红着脸迅速后退。
“……如果你找我来就是想说这些,就到此为止吧,我还有工作,我先回去了!”
“慢着。”
她要落荒而逃时,盛赫言从容缓慢的声音绊住了她的脚步。
楚千辞不敢回头,生怕自己慌张模样被他看出,“还有什么事?”
“让薄砚礼不必来接你了,晚上我会送你回去。”盛赫言淡淡道。
“什么,你——”楚千辞惊愕转身,杏眸睁大的模样宛如可怜小鹿,无辜又委屈。
“怎么,不愿意?”盛赫言站在不远处,薄唇勾起。
“别忘了,是楚伯父亲自把你托付到我手上的,我也只是在履行义务而已,如果你觉得不妥,可以去找楚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