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赫言的眼底划过一道沉沉厌恶,犹如浓雾翻滚。
他没松开手,反而攥的更紧。
“我一向不歧视任何性别,男人女人在我眼里一视同仁,所以肆意踩踏我底线的人,我一个都不会容忍。尤其你这种,不知好歹,屡次触犯我雷区的。”
钟嘉卉的眼底闪过绝望,只能发慌的继续无意识喊叫。
“我的丈夫阿伟他为了陆氏,付出了生命,陆云深你这个狠毒的人,你怎么能够——”
“你说你的丈夫是吗,看在你是遗孀的份上,我一直不忍心告诉你,他的死,是他自找的。”
盛赫言蹙眉凝视雪白墙面自己落下的投影,语气清漠淡然。
“他勾结商业间谍,出卖陆氏情报,偏离了原本既定的海运路线,和间谍会和谋财,所以才会导致被索马里的暴徒盯上,从而结果了性命。”
“如果他从一开始就忠心陆氏,按照海运路线上严格的保卫程序,他不可能发生任何意外,这件事,陆氏的公关部和法务部已经联合调查清楚,不过看在你孤儿寡母的份上从未揭穿。人要知足常乐,你的丈夫出卖陆氏,你有什么资格,来要挟我?”
盛赫言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出乎钟嘉卉的预料。
钟嘉卉没想到自己丈夫的死竟然是因为这个。
她仓皇的放弃了挣扎,不可置信的目光飘散。
就在她快要窒息的时刻,盛赫言倏地松开手,任由女人跌坠在地。
他厌恶的从萧奕手中抽过沾水的帕巾擦拭手骨。
今晚碰了钟嘉卉两次,他就擦拭了两次。
擦的很是细致,不难看出他对钟嘉卉有多么的厌恶恶心。
钟嘉卉倒在地上,捂着脖子干呕了半晌,才终于喘匀了气。
她的脸涨成了猪肝色,眼神怨恨的盯着盛赫言。
可却不敢再说出任何触怒他的话语,她声音轻细。
“是阿伟的错,我不解释,请求陆总以后高抬贵手放了我们孤儿寡母吧,我再也不会有不切实际的想法了,陆总不是不希望我带着小起住在这里吗,我现在就离开,绝对不给您添麻烦!”
她说着便要爬起来,冲到儿子的房间把儿子带走。
脚步踉跄,果真是怕了。
盛赫言重新坐回那张沙发上,电视里的新闻已经播放结束,但蓝光依旧。
他头也不抬的道,“可我让你离开的时候,你不是不知死活的,不肯离吗?”
钟嘉卉被他说的背影一僵,身体微微颤抖。
盛赫言似有似无的勾了下嘴角,“那就索性住在这儿,别走了。既然你不肯说出指使你做出这一切的人是谁,那我就等着他联系你,只要你在这儿一天,你就永远也别想出去,陆氏会按照约定,负责你和你儿子的生活开销,这不是你所希望的吗?”
钟嘉卉被他说的眼泪涌出,满眼绝望,只恨自己招惹了陆云深。
那个人找到她,让她过来勾引陆云深,离间楚千辞的时候。
从未说过,陆云深这么可怕。
所以她就这么不知情的自作聪明冲了上来,现在竟然是想死也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