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都是宾客们的房间,薄砚礼担心楚千辞会出什么事,还是选择了相信自己的直觉上楼。
刚才楚千辞抵达的楼层,似乎是七层。
薄砚礼上了七层,迟疑不知道哪一间房时,一个保镖模样的人走过来,伸手拦在他的面前。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这一层楼是私人楼层,不接待其他客人,请您不要入内。”
“私人楼层?谁的?”薄砚礼蹙眉冷声道。
他今天隐藏身份而来,目的就是为了见陆云深一面,没想到还发现了楚千辞的秘密。
如果亮出真实身份,对方未必敢阻拦他。
“是陆云深,陆先生的。”保镖道。
陆云深的?
联想到刚才楚千辞醉酒的样子,和她在拍卖会上和陆云深的眉眼官司,薄砚礼眸子忽地寒沉下来,薄唇用力抿住。
电梯上了七楼以后就下去了,楚千辞又醉成那个样子,多半人就在七楼。
她喝醉了,什么都有可能发生,薄砚礼心里的危机感越来越重,沉着脸道,“正好,我就是来找陆云深的,麻烦你让我过去,我想见他。”
他本来想直截了当的问楚千辞在不在这里,但是怕保镖会有所隐瞒。
保镖上下打量他一眼,看出他气质不凡,不敢私自做决定。
想了想,他回答道,“这位先生,我们大少这会儿正在忙,没空见人,能不能请你稍微等待一会儿?”
“忙什么!”薄砚礼下意识冷冷出声。
保镖愣了下,蹙眉道,“先生,我说过了,我们大少现在没空,这些私人的事情也没有必要告诉你,没什么事的话,请你现在立刻离开,你打扰到我们大少了。”
薄砚礼曾经和楚千辞以薄家大少和楚家千金的身份出席宴会,向来只有被人瞻仰的份,哪怕在御城,也没人敢这么和他说话。
因为牵挂楚千辞,薄砚礼对陆云深的印象已经差到极点,双眸浸着寒气,一向斯文守礼的模样也变了。
“你没有资格让我离开,告诉陆云深,我现在就要见他。”
这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保镖脸色一变,这时,薄砚礼的秘书也赶到了,看见这僵持的一幕,立刻猜到发生了什么。
走上前,笑着和那名保镖解释道,“这位是我们来自A国的薄家大少爷,想来你们应该也有所耳闻吧,我们大少是陆云深陆总的贵客之一,麻烦通融一下,大少有急事想要见你们陆总。”
身后忽然传来剧烈仓促的脚步声,包括薄砚礼在内的人,抬起头下意识看去。
只见谢逸林背着一个药箱一样的东西,急匆匆的跑了过来,那名保镖连忙毕恭毕敬的道了声,“谢少。”
谢逸林胡乱点头,低头看了一眼表,指了指走廊,“你们大少在里面吧?”
“在。”
“在就行!”谢逸林目光从薄砚礼身上掠过,没认出这就是楚千辞那位未婚夫,转身就跑向了房间,叩叩门,他走了进去,走廊重新恢复了寂静无声。
薄砚礼是医生,当然知道他背的是药箱,身上还有一股药味,对方哪怕不是医生,也是从事和医学有关的工作……
忽然叫医生过来,是陆云深出事了,还是楚千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