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出来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楚千辞歪了歪头,没有笑意的眼睛像一池冰河,映出她眼底的决心。
她一定要找出这个人,问问清楚他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要三番四次的戏耍她?
都被她发现了,还躲在里面不出来,算不算男人了!
看里面迟迟没有动静,楚千辞耐心用尽,直接扬起高尔夫球棒——
这扇门看上去挺牢固的,一时半会,估计很难击碎。
不过楚千辞本意也并不是想打碎它,只是想制造一点噪音,给对方一点警告。
让他别再缩着不出头。
高尔夫球棒的金属弯头划过房门,传来轻微的刮痕声,楚千辞在心里默数,从三到一,她给的时间已经很多了,她不打算再浪费时间了。
于是抬手,用尽全力挥下——
砰!
年前的门忽然被打开了。
楚千辞堪堪停手,球棒没有落在门上,而是好险的僵在开门人的脖子边,差那么一点点,就能头破血流。
楚千辞盯着开门的人,看了又看,满腹怀疑,“你是谁?”
开门人也吓了一跳。
他是个年轻男人,眉清目秀平平无奇,手里还推着一个用来打扫的推车,车里放了一些吸尘器和消毒水之类的东西,空气很快被这股消毒水的味道侵占了,一丝丝的拨弄楚千辞的神经,犹如挑衅。
男人胆子很小的说,“这位小姐,我是萧先生请来的钟点工,我来帮他打扫别墅,刚才不是故意不开门的,只是我在打扫卫生间,没有听见。”
这个年头男人当钟点工也屡见不鲜,何况住在这儿的人看上去就不太喜欢女人,雇男人打扫,不稀奇。
不过……
楚千辞对他的身份持怀疑态度,“我怎么没听见你吸尘器吸地的声音,你真的在打扫?”
钟点工有点委屈,“我刚才在擦洗,地已经洗完了,我没有偷懒。”
“……好吧。”楚千辞揉额。
钟点工怕她不相信,还掏出了自己的工作证,“小姐,我真的是钟点工。”
楚千辞来了别墅这么多次,都没见过这里有别人,虽然对方的出现很可疑,但她也不想被人牵着鼻子走。
“你说是萧先生请你过来的,那个萧先生,这里住着几个人?”
“萧奕萧先生,这里不就住着他一个人吗?倒是小姐你,”钟点工问,“你是谁?怎么进来的?我记得门上锁了,也没有听见门铃声。”
终于知道反问了,看来还不蠢。
不过楚千辞不想在解释上浪费时间,她推开钟点工走进房间,目光在黑暗里锐利的扫视。
“我是萧奕的朋友,不信你问他,我认识他。既然他不在,那我就进去帮他检查检查你的工作好了,看看你有没有偷懒。”
找到名正言顺的借口,楚千辞进入的很不客气。
钟点工有些慌乱,伸手想去阻拦,但楚千辞已经进去了,他惴惴不安的跟在她身后。
楚千辞摘下白蕾丝手套,室内无光,仅有几缕门外飘来的自然光,她无名指的红宝石戒指但凡得到一缕光芒,都能大放异彩,饶是身处黑暗,也绝不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