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呢?”柳行之看向洪桥道:“你不会没去打听柳二草的事情吧?她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啥?还有柳二草在里面搅合,她到底想干什么!”柳婆子一听,便怒了,当初她对柳二草也算不错,因为可怜她的遭遇,只要能帮忙的,她都愿意帮帮,若不是柳二草后面闹腾的厉害,她也不会狠心不再帮忙。可她自问无愧于心,对得起对方,就是不明白对方为何老是阴魂不散来搅合,就那么见不得她家好吗!
“娘,你继续听你女婿说!”柳二姐拉了拉柳婆子,让她娘先别气,她也很生气,但是她更关心对方为何要这么做。
柳婆子想了想,这才没说话,示意洪桥继续说。
洪桥接着道:“三弟说的是,我既然知道对方设计我,那自然也要打听的,这一打听,还真打听到一些事情!”说完,忍不住看向云溪。
见她这样,云溪心中好奇,这是说柳二草背后之人,和她有关了,沉吟一下道:“难道和云家有什么关系?”否则对方也不会只盯着她了。
洪桥点了点头,“我让人打听了,那几日有个人去找柳二草,是他们没见过的人,我便找了画师,让人将那人的容貌画了出来,原本是想去打听一下对方身份的,却不曾想你姐姐跟我媳妇一起去我家取东西,直接看到了画像,她虽然没说话,但是那表情明显是认识的,再加上这人的容貌和你姐姐还有你大哥都有些相似,我就让人去沈家村问了一下,大部分人都认识,都说那是云家老太太。
本来我还想着会不会是人有相似,便以借水的名义在你二哥家待了一会,家里就你二嫂和一个孩子,我用了点银子和糖果,就套出了一些话,知道你娘经常出去,每次出去还会带一些钱回来,再结合她上次出门的时间,便推断出,这应该就是一个人。”
说完,有些担心的看向云溪。被自己亲娘设计,想来心里应该也不好受吧。柳婆子等人也是如此,看向云溪的目光有些同情和担心。
柳行之捏了捏云溪的手,倒是没多说,他很清楚云溪与她娘关系一般,并不会为此伤心,最多是疑惑罢了,只是这话不能和旁人说。
“那还有其他的消息吗?”柳行之看向洪桥,“既然找到人了,没有继续查原因吗?”洪桥做事一向滴水不漏,不可能知道的元凶,不继续追查原因的。做娘的要害自己闺女,总有原因吧。
洪桥点头道:“我的确打听了,不过没有打听到很详细的内容,只知道弟妹的娘和玲珑郡主的人接触过,想必是玲珑郡主出钱买通的吧,这倒也能解释的通!”
云溪皱了皱眉,她总觉得没那么简单,玲珑郡主又是怎么和她娘接触上的,她娘经常外出,每次还能带钱回去,说明有一些特别的营生,帮玲珑郡主,会不会也是她所做的事情的一部分。可印象中,她娘只是一个普通的妇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这到底怎么回事。再加上她爹之前似是而非的话,她总觉得这里面牵扯颇大。
柳行之看了看云溪,似乎想说什么,又住了口,随后看向洪桥道:“你有什么打算?”不管对方的最终目的是谁,但洪桥的爹娘被利用是事实,若是就这么算了,未免也太好说话了。
“之前一直没腾出来时间,这几天正好有空,可以回去走走了!”洪桥冷笑一声,柳二草嫁的那家,也就是石家,他已经去打听过了,原本他们家最多算个地主,之所以一直没有人敢碰,主要是传言他家上面有人。他已经去打听了,所谓的上面有人,不过是一个远亲,那石家的远亲,据说远的很,只不过当年进京赶考,曾得到过石家的一些资助,后面石家又一直将关系维护的不错,无伤大雅的事,对方也不介意给石家当当后台。
只不过若是石家真的惹了不该惹的人,他估摸着那远亲多半会舍了石家。那人只是个五品官,在京城并不算太高,有柳行之在,想必那人不会那么不知趣。只要没人支持,想毁了石家并不难,毕竟那家人身上可是有不少把柄。
别的不说,就说石家这两年为了生儿子,就害了多少人,便足够将石家扳倒,不过扳倒之前,石家的‘宝贝疙瘩’是不是应该揭秘了,若是柳二草的免死金牌不在,她还能这么蹦跶吗。
柳行之没具体问,这事洪桥若是搞不定,自然会告诉他,有他兜着底呢。两人对视一眼,一切皆在不言中。
这事聊到这,便没继续说,反而说起了柳家大姐的事情。柳四郎把事情和柳二姐也说了,但是到了他娘那里,并没有说太多,只简单的说了一些,主要怕柳婆子老两口伤心,所以柳婆子虽然难过,可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还是想去看看她过的如何,若不是码头那边刚开业有些忙,且柳行之一直没有消息,柳婆子早就想跟过去看看了。
“这个船过几日要开去海城,顺带去江城,若是娘想去看看,可以跟着一起!正好我最近还有几天假期!”柳行之打算跟着跑一趟货运,上次那一船货物赚钱,主要是因为勤王境内的东西现在不容易弄到,物以稀为贵,所以利润大一些,若是只有海城之类的货物,利润可能没那么大。不过他研究过海图,知道江城附近有不少有人居住的岛屿,倒是可以以物换物,带回来换成银子,若是能发展成长期合作的对象,那自然更好。
至于船只,他们现在已经有好几条,加上手上正在打的,大概有十几条的样子,差不多够了。除非齐衡同意加入进来,否则他不打算再加,并且每次去一个码头,最多两三艘船,再多,就得让人嫉妒了。虽说船多赚的多,可闷声发大财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