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试题之后,我头皮麻了一下,但很快就镇定下来了。
我赶紧翻到棺材的另一边,躲开了那一只无头鬼,然后将棺材盖推上。
但棺材快推到底的时候,却没能推动,因为从棺材里伸出了一只惨白的手,挡住了棺材盖儿。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一只无头鬼还没有解决呢,难道棺材里的东西要出来吗?
心里这么想着,我也来不及顾及太多,直接将一张破煞符拍在了那只手上。
等手退去之后,继续用力推棺盖儿,刚把棺盖儿盖上,我就在棺盖儿上面儿也拍了一张符咒,试图镇压住棺材里的东西。
这时无头鬼也摸到了我的面前,我蹲下身,屏住呼吸。
他挥动着绳子在周围走来走去,似乎没有找到我一样。
我这才意识到,这家伙是通过阳气来追踪活人的痕迹踪迹的,只要不喘气儿,他就找不到我。
毕竟他没有脑袋,于是我悄悄的起身就朝着外面走去。
这里只有棺材,没有周乐天说的那种神迹,所以说这里应该不是我要找的地方。
我疑惑的在周围转圈儿,就在气息快憋不住的时候,才终于找到了一条隐藏的楼梯,是一直延伸到下面的。
这应该才是通往地下三层的入口!
我立刻走了过去,然后刚走了两步,就感觉到后背被人狠狠的抽了一下,顿时有种被打的皮开肉绽的感觉。
剧烈的疼痛让我险些没憋住气,大喊出来,但是我最终还是忍住了,一路咬着牙冲进了地下三层的楼梯。
等跑出一段距离之后,转身去看,就看到那无头鬼正站在楼梯的最上面。
他如果有脑袋的话,此刻应该就正在看着我,但是他没有追下来,只是一直直挺挺的站着。
我松了口气儿,跑进了地下三层。
地下三层空荡荡的,只有一个蒲团摆在房间的正中央。
我转了一圈儿,巨蛇也探出脑袋四下张望,随后说:“这灵气够充沛的,我甚至都能感觉到灵气的波动。”
我在不打坐的时候,很难感觉到灵气波动的很剧烈。
但也确实感觉到这里有灵气,于是我也不浪费时间,直接坐在蒲团上就开始打坐。
巨蛇盘在我周围,也在吸收灵气,也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发现身边正站着几个警察。
警察冷着脸看着我,我推了巨蛇一下,巨蛇睁开眼睛,随后打了个哈欠,钻进了我的衣服里。
我站起身,就看到后勤经理也站在我旁边儿,一脸诧异的说:“吴教授不是说事情已经结束了吗?那你怎么还在?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而且还是自己跑进来的,你这样做就太过分了!”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说:“你们地下室里有什么,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后勤经理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说:“我们地下室什么都没有啊,就是空着的两间地下室。”
“原本是打算堆杂物的,现在都搬空了,所以说始终都是空着的。我说,林大师,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我活动了一下筋骨:“没干什么,我就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善后的事情需要做,既然没有的话,那就算了。”
“我还有点事儿,我就先走了。”
两名警察立刻拦着我说:“你这个性质很恶劣,你知道吗?”
“你是撬锁进来的吧?这属于非法入室,虽然你没偷东西,但你这么做就是不对的,跟我们走一趟吧。”
我心里一阵无语,但又不能和普通人计较,所以只能和他走了。
后勤经理无奈的看了我一眼:“您可别生气啊,不是我们报的警,我们根本不知道你在下面。”
我本来也没有生气,听他这么说,反倒好奇起来了,于是疑惑的问:“那你知道是谁报的警吗?”
警察说:“是匿名电话,在一个小卖店打的,那个人捂的很严实,别人也看不出来他是谁。”
“打电话的地点就在距离这家酒楼很近的地方。”
我听了之后不免有些意外,转念就想到了一个人,周乐天。
电话或许就是他打的,因为这下面有地下三层的事情,就是他告诉我的。
我心中不禁有些好笑,这家伙告诉我这件事儿,反倒又故意把我弄到局子里去,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心里无语的同时,我也在想他的动机,不过思来想去想不明白,那家伙脑子就和有中二病一样。
他的思维方式根本就不能以正常人的想法来揣摩,所以我也不没有多想,跟着警察上警车。
一路浩浩荡荡上回到了警局,简单做了个笔录之后,还是吴正刚教授过来把我保释走了。
他和警察的说辞是,他让我去再看看,但是没有想到我会直接溜门儿撬锁,做的有点儿过激了。
但也是为了酒楼的生意好。
警察听了之后,不免笑了笑:“破案有我们警察就够了,你们不用自己私下里做这样的事儿。”
吴教授连忙说:“下不为例,我会教育好他的。”
说完拉着我就走。
出了警局之后,我客气的说:“麻烦吴教授跑一趟的,你没吃饭吗?这么早就把你叫过来,实在是有点儿过意不去,我请您吃早饭吧。”
吴正刚也没有推辞,点了点头:“你怎么知道地下有三层呢?”
我有些惭愧,但还是将那张地图拿了出来,递给了吴正刚,说:“是周乐天告诉我的。”
吴正刚接过地图翻看了一下,随后忍不住皱眉:“这应该是根据这家酒楼老板的风水布局布置的一个聚灵阵。”
“地下三层是阵眼所在之地,灵气难免会重一些,你将灵气都吸走了,这酒楼的生意怕是只会雪上加霜。”
“你下去之后有没有看到其他东西?”
我点了下头,将我自己昨天晚上在二层看到的那些场景说了一遍。
“今天早上我被警察带走的时候,路过地下二层,那里已经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就好像一夜之间被打扫干净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