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松了口气,这家伙既然敢明着出来对付我,而不是在背后放冷枪就是好事。
“行,那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其实我也觉得你不是尸妖,你更像是由人修练而成的妖,只是你的修练失败了。”
我仔细的打量着这个家伙,眼神中带着几分怀疑,我一直在思考它到底是个什么,这么说无非是想验证一下。
尸妖又朝着我走了几步,随后举起了弓弩,用充满杀气的语气说:“你不配知道!”
说完它同时对着我射出三只弩箭,而且是朝着不同方向的。
想要躲闪已经来不及了,我也只能拼了命的用铐鬼棒去抵挡。
狼狈异常,但终究躲过去了。
“哈哈哈——小子,你觉得你站在那个阵法里就能逃过一劫吗?我有很多箭,正好把你当靶子,连连准头!”
尸妖见到我的举动之后,立刻狂笑起来,语气中充满了疯狂。
我仔细的看着周围,眼神中带着几分担忧的神色,我现在几乎进了一个死局。
因为现在如果不出去的话,我很快就会被尸妖用弓弩射死。
如果出去的话,我会被它直接干掉,似乎怎么都是一个死。
“前辈,咱们这样就没意思了,你最想做什么,说说看,或许我能帮你。”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从包里翻出一个面包,掰成两半给巨蛇一半,自己吃一半。
“我想要射死你,然后再出去,随便抓几只漂亮的两脚羊吃掉,她们的肝一定非常美味,好多年没吃到了,好想吃!”
尸妖发出尖锐的笑声,似乎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我无语的看着这个家伙,原本以为这家伙只是有些疯,却没有想到它是和入内雀画等号的家伙。
甚至说它比入内雀更恐怖,起码入内雀本身的战斗力不强,只能玩一些术法之类的东西。
但面前的尸妖战斗力简直爆表,将这么一大群至少几十只尸妖全都干掉了。
而它自己毫发无伤,似乎还精神抖擞。
我立刻就意识到,和它死磕是没有意思的,我这个时候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只能硬扛下去。
哈哈哈——
尸妖狂笑着,似乎很欣赏我现在的表情。
它拿起弓弩就继续对着我射箭,我不停的躲闪,很快身上就擦伤了好几处。
被擦伤的地方火辣辣的疼,但并没有伤到要害,很显然它还打算继续攻击我。
我忍不住暗骂了一句:“疯子!”
“既然你这么逼我,那老子就和你拼了!”
心里这么想着,我直接割破了自己的掌心,拿出符咒沾上自己的血,然后迅速在掌心画了一个八卦符。
符咒散发着血光,直接朝着尸妖照了过去。
“小子,你有点本事,可惜不多,八卦符不是这么用的!”
“你这家伙学着上乘的法术,却总用下乘的方式解决问题!”
尸妖看着我,眼神中透出几分不屑,它停下脚步,被它用八卦符对着打了好几下,才终于丢下来弓弩,直接朝着我冲了过来。
我能感觉出来,这家伙很暴虐,并不是什么沉得住气的角色。
所以我用的八卦符未必能打赢它,但却能激怒它,逼它放弃用弓弩对付我。
趁着这个时候我赌了一把,低声说:“黑玺,这次看你的速度了!”
“没问题!”
我轻轻将阵法弄开一个缺口,在尸妖冲进阵法的瞬间,黑玺立刻带着我脱离阵法,并且将阵法缺口补好。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尸妖就被我关在了镇妖阵里。
“你这个卑鄙小人,竟然算计我!”
尸妖大吼,眼神中充斥着滔天的愤怒,逐渐变得血红,你以为这么一个小小的阵法,就能困住我!”
我轻笑了一声,看向它说:“我没打算用这个阵法一直困着你,但我想到了推荐给罗星的阵法。”
“你等着,我把掉下来的布置阵法的东西找回来,然后解决掉你!”
尸妖听了我的话之后,突然安静下来,眼神中带着淬了毒一样的恶毒神情。
我懒得理会这个疯子,直接一路小跑去找寻散落的阵法道具。
很快就将所有的蜡烛,石头,令牌全都找了回来。
反正这里的土著尸妖都被罗星镇压的尸妖给干掉了,我和巨蛇一路畅通无阻。
等我再次回来的时候,就见到阵法的力量已经弱了很多,很明显是里面的尸妖在不停的攻击阵法。
“罗星都超度不了我,就凭你还能超度得了我?”
尸妖见我拿回了东西,立刻嗤笑了一声,显然是十分的不屑。
“行不行总要试试,现在不是你死就是我们死,所以我们必须得抓住这次机会!”
我面无表情的说完,就开始布置起来。
已经看罗星布置过一次了,所以我轻车熟路,并且用的所有的符咒都是用我的血画的。
尸妖看到这一幕,眼神骤然阴沉下来,他突然大吼了一声,疯狂的撞击阵法。
我懒得理会他,一边念咒一边超度他,不停的朝着他抛出符咒。
尸妖刚开始还能反抗一下,但后来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最后阵法中间升腾起一团火焰,将他整个包裹在火焰之中。
我拼了命的作法,最终眼看着这个家伙烧成了灰烬。
当啷——
等他烧光之后,一个黑色的圆球才落在了地上。
“这是什么东西?”
我看着那个黑色的圆球疑惑道,出于谨慎,我没有伸手去拿。
“是内丹呀笨蛋,快去拿!”
巨蛇在旁边急得跳脚,不停的催促道。
我快步走到阵法中间,将内丹拿了起来,从外观看,这就是一颗平平无奇的珠子。
将珠子握在手中,我能清楚的感觉到有丝丝缕缕的灵力从里面散发出来。
这应该是个好东西,我索性盘腿坐在地上,就安心的吸收起来。
“达尔腊,你在干什么呢?又搞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
我正吸收灵力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粗犷的声音传来,而且我确定他说的不是汉语。
但偏偏我能听懂,而且毫无障碍,就像是在听母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