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禾的房子布置的几乎没有什么问题,挑不出什么毛病。
房子里除了日常用的东西和摆件之外,还有很多的镇物,都是驱邪避煞的。
按理来说,有这些东西在,普通的邪祟应该影响不到陈禾才对。
但陈禾还在倒霉,这其中的问题就很让人迷惑了。
等我们将所有的房间都仔细逛了个遍,都已经过了十分钟。
“三位,先去茶室喝点茶吧,前几天我一个朋友送了我几斤铁观音,我还没喝。”
陈禾见我们三个谁都没吭声,似乎也不着急,而是客气的说道。
吴正刚点了下头,我们就跟着陈禾走进了茶室。
“陈先生煮茶的水平可是很高的,咱们今天有口福了。”
吴正刚笑着看向了我们。
叶灵和我都冲陈禾道了谢,其实我对茶并不感兴趣,反倒是更好奇那只大黑狗。
反倒是叶灵,似乎对这些挺感兴趣的。
茶室的面积不大,三十来平米,整体都是实木的,装修考究又素雅。
里面有一扇落地窗,落地窗前是榻榻米,榻榻米上摆放着一张木桌,桌上放着一整套精致的茶具。
我们几个人就围坐在木桌边,我就朝着窗外看去,透过窗户正好能看到院子里的狗窝。
陈禾亲自煮水给我们泡茶,茶香袅袅,很快就在整个茶室中弥漫开来。
吴正刚和陈禾聊了起来,聊的大多都是一些学术民生的话题。
“最近听说海城大学的许多课程都挂在了网上,免费供人学习,倒是个惠民政策。”
“没错,的确有这件事,我也是赞同的,能提高全民学识素质,也是为了国家进步做贡献。”
“最近西边要重新检修老旧小区,我们公司也参与了整修工作,目前来看,至少要三个月才能完工。”
“这个我也听说了,我早年买的房子,也在其中一个老旧小区里,听说也有维修的,只是我一直没时间去看。”
……
叶灵端着茶杯小口喝茶,静静的听着他们聊天。
我对这些则完全不在意,一直安静的拄着下巴,一直盯着院子里的狗窝,很快就看到大黑狗摇着尾巴跑了回来。
它先是吃了点东西喝了点水,随后在院子里左闻闻,右嗅嗅,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但它寻找的范围,一直就在狗窝和旁边一排桃树周围。
找了半天,它最后在一棵树底下转悠了几圈,就开始刨坑。
狗刨坑的速度是很快的,它撅着腚刨得很欢快。
我继续盯着它,有些好奇大黑狗能刨出什么东西来。
这时有保姆端过来四盘茶点,放在桌子上,随后安静的站在旁边等着吩咐。
陈禾立刻客气的说:“尝尝我家的茶点,都是古代宫廷的做法,我比较喜欢这些,所以特意雇了一个做中式糕点的厨师。”
我转过头,出于礼貌,还是拿起一块绿色的糕点咬了一口,如同软糯甜香,的确味道不错。
我再次看窗外时,大黑狗已经在树下扒拉出一个小坑,深度至少够它自己躺进去那种。
它又闻了闻,似乎找到了什么,然后突然对着别墅开始大叫。
汪汪汪——
它的叫声很粗,但穿透力很强,所有隔着半开的窗户,我们听得一清二楚。
陈禾皱了皱眉头,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
“去让管家看看,它是怎么回事。”
陈禾立刻吩咐旁边的保姆说。
保姆应声走了出去,这期间大黑狗仍然在继续叫。
而且目标很明确,就像是知道陈禾在这个茶室一样,它一直对着茶室叫。
“它很少叫的,虽然平时皮了点,但很安静,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陈禾有些尴尬的说道。
很快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一路小跑的走到了大黑狗跟前,冲着大黑狗喊道:“你别叫了!”
“听到没有,再叫晚上不给你鸡肉干吃!”
“再叫,明天的鸡肉干也没有了!”
呜呜呜——
这招对大黑狗似乎格外好用,它果然不叫了,只是不停的围着坑蹦跶,一直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管家看着它刨出来的大坑,有些生气的说道:“你怎么总这么调皮,还学会拆家了!”
说完管家就踢了几脚旁边的土,要将大黑狗挖出的坑给埋上。
呜呜呜——
大黑狗不敢叫,但围着管家就不停的打转,喉咙中发出呜咽声,似乎非常着急。
如果它会说话的话,现在可能已经开始大喊大叫了。
我转过头,客气说:“陈先生,你家的黑狗刚才在周围找了半天,肯定是在桃树下面闻到了什么特殊的气味。”
“狗的鼻子敏锐,所以人闻不到的味道,狗可能会闻到,它既然在树下面刨坑,说不定是树下又什么东西,您家的树下面埋了什么?”
听了我的话之后,叶灵和吴正刚也都好奇的看向了陈禾。
陈禾想也没想,就摇头道:“什么都没埋,最多平时上点肥。”
“这些桃树都是我搬到这里之后移栽的,我女儿喜欢吃桃子,就在前院栽种了一排,说来也奇怪,其他的桃树都没结果,唯独这棵结了。”
“而且结得很多,每一颗桃子都很水灵个头也很大,我女儿吃了之后说味道不错。”
陈禾一脸的平静,显然还没意识到这其中有问题。
叶灵抿着嘴,提醒了一句:“黑狗通灵,容易发现一些特别的东西。”
吴正刚点了下头,表示赞同叶灵的话:“没错,你家这条狗就很有灵性。”
“你们是说我的狗在桃树下面发现了什么……邪祟?”
陈禾的脸色立刻就变了,拿着杯子的手都颤抖了几下。
吴正刚没有说话,而是看向我问:“你发现了什么?”
“倒也不是发现了什么,只是想起来,我在老家农村时也种过树,如果要树长得好,结的果子多,就得多施肥。”
“如果没有特意施肥的话,那就是树底下有东西。”
我仔细斟酌了一下用词,随后客气的说道。
其实我的意思是在暗示他,他家桃树下面很可能埋了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