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戒说完就要往楼下走。“不要这么俭省嘛!”悟空拉住他,“穷家富路懂不懂?再说了,我们一年到头,走南闯北做买卖,这几两银子还是出得起的!”
“大姐!”悟空换了更热络的称呼,“就按上等的安排!这是今天的!二两银子你收好!明天客人到了,再按十人份付账!”
“好的好的好的!哎呀!我是不会看错人的!爷您就是大气豪爽!就凭你这气派,生意想不好都难!”一会儿工夫她把悟空的辈分提了两级,接过悟空刚变出的钱,连连作揖。
真情流露加专业表演结束,她扭动着肥臀下楼,边走边喊:“厨下的!赶紧准备上等席面!春香!把狮仙甜点先端来!”
唐僧几人互相看看,觉得这个女老板气场好大:楼梯响声犹在耳畔,脂粉香气仍在弥漫,说笑声波震动天花板。
不一会儿小姑娘春香拿托盘送甜点,一盘四样,足足跑了三趟:糖浇狮子一趟,“八仙”两趟。还没放稳,八戒双手齐下,抓起来就往嘴里扔。
这时楼下女老板的声音又传上来:“大锅烧水!宰鸡宰鹅,杀猪杀羊,今晚多干点活,明天人多,用起来就省事儿了!”
唐僧急忙拉住悟空问:“刚才我不好打断你们说话,你怎么选上等的酒宴啊?”
“放心!我自有主张!”悟空说完,走到窗边朝下喊:“大姐!先别烧水!上来说话!”“咋啦?”怕生意要黄,她有些惴惴不安。
“抱歉!今天我们斋戒,妞也不能碰,明天开斋!价钱照旧!”
“哎呀!原来是这样!吓我这一大跳!”妇人双手捂着胸口,长舒一口气,“老板真会体谅人!大姐听你的!保证都安排妥妥的!”
就几个素菜,不要小妞,钱还不少给?我不是在做梦吧?“噔噔噔噔!噔噔噔噔!”这回脚步轻快了不少。
下楼后,大嗓门又开播:“栓子!别烧水了!”“那啥时候烧?”“明早三更过后再烧!”“王师傅!快准备香菇木耳、千张豆腐、萝卜青菜,拿白米蒸饭,白面烙饼、蒸馒头!”
手下人齐齐应声,分头开干。“没我事了,抽袋烟去!”“那不行!贾师傅!今天破个例,去帮着洗菜吧!”女老板对员工说话还算客气。
专业的就是麻利,不多时,素斋摆上楼来。女老板问斋日能饮素酒吗,悟空说除了大哥,大家都可以喝。
“好嘞!上一大壶热酒!”妇人对楼下大喊一声。跑堂的送上香气扑鼻的大酒壶。四人都饿了,热热闹闹地吃了晚饭。
“咱今晚怎么过夜啊?”三藏问悟空。“就在这里睡啊!怎么了?”悟空不解。
“不妥当!这几日我们都挺辛苦,要是都睡沉了,头巾一脱落,被人发现是僧人不就坏事了吗?”悟空一愣:“是啊!”
于是他走到楼梯口,跺跺脚喊道“大姐!有事商量!”悟空说房间里月光太亮,又有些漏风,唐老大怕光,两个弟弟怕风寒,想换个地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