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魏歆是花城上流圈子里,知名的名媛贵女。
那雷佳就是出了名的脾气不好纨绔女,毕竟几年前蓝芸早产引产的事情,虽然雷家为了雷佳的名声着想,极力地瞒住。
但是在这个圈子里,哪里有什么秘密。
如今两人也到了适婚的年龄。
雷佳知不知道,她一直喜欢的聂家大少爷,聂云逸正在追求魏歆。并且…魏聂两家,已经有结姻亲的打算呢?
蓝芸临睡前,饶有兴致地想。
雷佳要是知道的话,只怕是会直接和魏家绝交吧!
毕竟雷佳向来是这样爱恨分明,这也是魏家想要的啊!
不知道是不是周奇的医术真的极为精妙,往日夜里总是浅眠的蓝芸,今日睡眠质量却极好。
清晨八点,睁开眼时,蓝芸难得的感受地神清气爽。
往日,就算睡眠时间不短, 但是清晨起床时,都是极为疲倦,像是有口郁气在心头。
眨了 眨眼,蓝芸从床上起来。
她可是记得,小周医生,还让她每天坚持锻炼身体一会呢!
蓝芸的一夜好眠,在花城人民医院拿到自己最新出炉的体检报告的廖云珊,却是整夜不能眠。
什么叫,因为胃长期受损,饮食不规律,从全身CT的结果上看,发现胃部有不明物体,疑似结核?
给她做体检的医生,看她的目光都是同情,详细地跟她解释了一遍,结核是什么意思。
总结就是,凝是肿瘤。
目前还不知道是良性,还是恶性,又是哪一期的肿瘤,有没有扩散。
医生长长的一 串担忧,带给她的几乎是毁灭性的打击。
“廖小姐还是尽快取组织云化验,尽早确定结果,尽早出治疗方案,免得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机。”
医生语重心长地安慰她道:“肿瘤其实没有那么可怕,现在的科技已经进步很大,在这方面的治疗方案和药物其实不少。”
“有些病人控制得好呢!活个十几/几十年的也有。”
廖云珊回到自己的小家,窝在沙发里,早早还回不神。
自己某推广账号上,上千条的催更,甚至都没有心情看一眼。
平时,她可是最注重这些催更和意见了。
虽然体检医生的话说得漂亮,可是那是肿瘤啊!
根本没有痊愈的可能,所谓的治疗,只是控制肿瘤的变化和延长生命。
难怪,今天那个医生说,自己几个月之后,就需要别人给自己上香。
廖云珊想到这儿,表情有些古怪。
她今天到第五医院挂号,只是临时起意,纯属看热闹。
进门后,那位据说医术高明的周医生,甚至连问诊都没有,就说她活不过几个月,这实在让她很生气。
想到这儿,廖云珊从沙发上坐直。
万一呢!
万一这位周医生的医术,真的如那推文中所说的那么神乎,那自己是不是还有救啊!
廖云珊咬了咬牙,以前总听人说,有些神医,只需要打个照面,从你面上神色就能看出你身体的健康状况,这种神医,甚至都不需要号脉。
以前她总觉得那是在吹牛,又不是算命,怎么可能有人,只是见一面,就能知道人家哪里生了病?
如今她倒是希望,那位周医生,真的是那样的神医。
咬了咬唇,她既想相信周医生是神医,但是另一方面,又觉得,神医不该那么年轻。
要不,就按那体检医生所说,取一部分组织去化验,看肿瘤是什么情况?
说不定那肿瘤是良性的,自己只是虚惊一场呢。
廖云珊纠结再三,还是决定,先完全弄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
只是结果往往不会如她所愿。
取完部分组织后,忐忑地等了一个星期,化验结果出来时,看着上面大大的III期。
廖云珊只感觉大脑一阵晕眩,怎么会是III期呢?
明明,她什么症状都没有出现啊!
可她独独忘记了,她是个美食分享博主。
不只常常暴吃暴喝,为了多试吃几款食物,催吐也是经常有的事情。
偶尔的反胃,恶心,对她来说,早已经习已为常。
最差的结果,还是在她的血液分析结果出来之后。
结果显示 ,她的血液里也带着肿瘤细胞,她身上的肿瘤不只是恶性的,三期,而且已经有扩散的可能。
医生的第一建议是,直接入院,接受化疗,或许还能活个一年半载。
想到自己所知道的,化疗,不只是承受常人不能忍受的痛苦,而且,身体和容貌上也会带来无法恢复的变化。
廖云珊是拒绝的。
她再次想到了周奇,这个只是打个照面,就知道自己活不久的人。
并且,非常果断地再次挂了他的号。
跟上次人多到要排除不同,这次第五医院看病的人并不多。
廖云珊心头一跳,这才想起,自己上一次离开第五医院时,似乎还做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那就是【爆光第五医院所谓的医术高明周医生的真面目】。
她帖子中的周医生,和医术高明半点不沾边,反而是没礼貌,没医德。
有些颤抖地打开手机,打开自己某推的后台,最后一篇帖子的评论和点赞已经高达六位数。
这此流量,要是在其他时间,她是很高兴的。
毕竟自己发的文章和内容,得到了认同。
如今却是慌乱,眼睛一闭,直接把那篇文章删掉,重新编辑一条新的,拿出自己的体检报告发上去,文的最后,配上大哭和道歉。
只是评论区却认为她是恰钱了。
随意翻看了几条评论,廖云珊直接黑屏,把手机放到一旁。
自己把该作的都做了,网友怎么想,她现在不是很在意了。
最重要的是,她要先去救命。
廖云珊再来时,花容一眼就认出了她。
“周奇,你那位找茬的病人又来子。”花容扯了扯周奇的衣袖。
周奇电脑前抬起头,瞪了她一眼,“没规矩,叫哥哥。”
花容轻哼了一声,不理他。
廖云珊有些尴尬地坐下,抿了抿干张的唇,小心翼翼地问:“我还有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