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走向像个闹剧一样，风向吹到了程浩女朋友的身上。
程浩的亲人，天天到她上课教室，宿舍楼下，大骂她是狐狸精。
周围的人，光明正大地说她需求大。
还有更过分的是，有人直接来问她，爽一把，多少钱。
这可把她恶心坏了。
所以本来还想给已经凉透了的程浩留些面子，她这是再也忍不下去。
直接曝光了程浩根本不行，两人交往一年半，爱爱不超过十次，程浩还每次都要吃药的事情。
并且在程浩出事之前，两人早已经有一个月没有联系，更别说爱爱。
而她的舍友和她陪玩APP上的接单记录，都能证明她所说。
陪玩app上显示，这一个月中，除去她上课的时间外，都是在接陪玩单子，就连吃饭都是让舍友带的饭。
程家人无话可说，却也不敢继续再找她的麻烦。
但是又查了一段时间，都没有发现，程浩身边有别的异性。
但是在他的电脑里，发现了一堆新下载的小视频，还有他房间里，一瓶还没来得及拆包装，包装精美的药。
外包装上大大的安和制药的标志，还有一个疗程，让你变猛男的广告词，让人一眼就知道这是什么药。
程母第一时间，就把药送了检测。
浩出事之后，陆陆续续，全世界各地，都有因各种原因猝死的人。
特别是云城的症状尤其明显，住院部已经加不进床位，就连走道上的临时床位，都变得极为抢手。
长春医馆更是日日如菜市场般热闹。
虽然没有找出准确的病发源头，但是余念的思路明显是正确的。
在让看病的人，正常作息，暂时禁房事，并且以温补的药调养之后，这些外强中干的人，元气还是能慢慢地提上来。
虽然还是虚，但是元气在增长，就是件好事，至少症状在往他可控制的方向靠近。
余念略松一口气，收徒不超三月，他家师傅把这医馆扔给他，为了没落下师傅的名声，他付出的可不少。
花容就是这个时候，带着盛姝回到了云城。
一进医馆门，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念念，这是怎么回事？”倚在余念的看诊桌旁，花容轻笑。
这一屋子，面色青白，眼底青黑，脚步虚浮，无精打采的人，她一进门，还以为是进了鬼屋。
真是越看越像，省去化妆的步骤，完全可以充当一个鬼屋工作人员。
余念看着明显比离开时更春风得意，容光焕发的自家师傅。
轻哼一声，可终于回来了。
这甩手掌柜一样的师傅再不回来，他再坐两天的诊，都快怀疑自己已经被来看诊的人同化，也已经不行了。
“就是你看到的这样。”余念摊手，“我觉得应该是你店里的风水原因，所以来看病的，都是虚到一脚蹋入鬼门关的病人。”
余念说完，觉得非常有道理。
他接管医馆时，可是一个上门求诊的人都没有。
突然有一天，就多了一批外强中干的人，然后就是送走了一批又一批，到今天，来看诊的都还是同一种病症。
“面无血色，青底青黑，精神萎靡。元气大损，精气大亏，云城出现大规模的狐狸精了？”花容若有所思。
“师傅，建国之后不许成精。”余念冷淡了打断思路大开，明显不靠谱的师傅。
花容睨了他一眼， 不服地道：“那万一人家是建国前修练有成的呢？”
余念白眼一翻，懒得再搭理不靠谱的师傅。
“总之，现在这事闹得挺大的，猝死的人已经不少。你那位姓潘的朋友，也上门找过你几次，他主营的场子出了点事，有人自带药进去吃了之后，嗨过头直接在他场子上没气了。”余念在这个时候，身上的气质，可跟前段时间，每日专心看诊的小余医生完全不同。
不羁，冷漠，这才是他。
“药？什么药？”花容问。
“潘伟的主营开的是夜场，师傅觉得是什么药？”余念没好气地道：“说起来这事，还跟你的老冤家有点关系，那让潘伟晦气的人，吃的药就是你老冤家旗下的制药公司出品。”
余念说到这事，心里这些的郁气都消散了一部分，话里话外都是戏谑。
“你说的老冤家是许期？”花容挑了下眉。
“他算什么老冤家。”花容起哼一声，“不是给咱们送钱的财神爷吗？”
“你不会觉得我没找他算账是因为我大度吧？”花容冷淡地道，她就没有这东西。
“还是你以为，换了个肾，就能高枕无忧？我不想动手，不过是因为不想脏了自己的手。”花容淡淡地道。
这世界人数庞大，愿意在自己死后把器官捐献给需要之人的爱心人士不少，再加上许家有钞能力，便多了一种选择性。
所以许期能成功换肾，她并不奇怪。
但是…换肾手术虽然有一定难度，成功的机率也不低啊！
可那些手术成功的人，全部都有活下来吗？
事实上，成功活下来，并且还活了很久一段时间，只有很少一部分。
因为人的身体，是很神奇的，他天生就会排异。
当然，你可以用药物控制，却也难保会有药物无法控制的时候，
而且排异这种情况，他又不是时时存在的。有些排异，并不会有明显的不舒服。
它会一点点麻痹你的感知，让你放松警惕，然后突然强烈地排斥身体里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毫无准备的反扑最为致命，到了那时，才算是药石无医。
随意翻了下桌上的进药和用药记录，花容看了眼满屋都是虚到彻底的男人。
要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这医馆做的是什么不正经的营业？
被自己的想法弄得无语了下，花容问：“这些都是吃了许氏的十全大补药，才变成这样的？”
那许氏的销售力也太强了吧？但是男人对这药的需求都这么大的吗？
花容看了眼余念，眼带怀疑，“念啊！你要是虚的话，尽管把症状告诉师傅，师傅亲自出手给你调理一番，免得你乱用药，把自己用废了。”
“毕竟你师傅，在男科方面也算是颇有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