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问题?花容微愣。
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小腹,眼神一凝。
“你指的是,我没有子宫,不孕?”这段时间,她闲下来时,理顺原身的记忆,发现她的记忆是有缺失的。
特别是关于自己,为什么会没有生育能力,她一片空白。
看出她的茫然,朝暖暖吃惊地道:“你忘记了?”
“那么重要的事情,你都能忘记?”
花容眉目微蹙,很重要?
那为什么原身会选择忘记?
朝暖暖看着镜中隐隐已经有从前影子的自己,怔怔出神。
“五年前,我救邵清恒的那天,其实还有第三个人存在。”
“她给邵浦恒挡了最致命的一刀,所以我才有机会,带着他从那个变态的家里逃出来。”
朝暖暖想起五年前,改变自己一生的那一天。
她和花容都不住宿舍,更巧合的是,她们都租住在同一个小区的单身公寓。
小区里住的基本都是白领,安保还算不错。
不知什么时候起,小区内有人失踪,警方来来回回地走访过几次。
提醒她们夜里尽量不要自己一个人出门,附近失踪的人,基本都是单身女子,其中就有她们学校的女学生。
她心里有些发毛,寻思着还是换个地方住算了。
可学校附近的房源本就少,她一时半会还真找不到合适的。
所以只好观察花容每日回家的时间,装作刚好撞一起的样子,让自己有个伴。
那日她们回家的时间,已经有些晚了。
该遇上的事情,还是让她们遇上了。
她们回公寓前,会经过一条小吃街。
然后她们看见了,满头是血,已经陷入休克的邵清恒,被人拖着,往小巷子的深处走去。
那人也看到了她们,慌乱之间,她们找了个隐秘的地方躲起,在寻找能够隐藏起自己的途中,她们还打出了两个电话,报警和救护车。
那人寻她们未果,直接拖着邵清恒在她们不远处。
拿起了锋利的长刀,往他身上捅了几刀。
邵清恒身上鲜血直冒,那人捅了几下之后,觉得无趣。
刀尖对准了,邵清恒的心脏。
她已经不忍再往下看,花容却面色大变,咬牙道:“他还活着,电个活人。”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时,花容已经从藏身处走出。
手中的提包狠狠地砸在那人后脑勺。
可惜刀度不够,那人只是踉跄了几步,刀子指向了花容。
花容转身就跑,可惜没跑几步,就被扯着头发拉回来。
“小jianren,长得还挺好看。”那双沾满油渍的手,在花容脸上摸索着。
花容别过头,落入这种人手中,她知道自己的不会有好下场了。
“脾气还挺硬。”那人对花容似乎极感兴趣。
花容咬了咬牙,捏紧手中的包,用尽全身力气,再次砸向那人的头。
那人被击退了两步,却也变得暴怒。
泛着银光的刀身直接没入花容的小腹。
正巧这时,警察终于来迟。
她送两人到医院,花容的父母赶来,在当天给花容转了院。
她只好守着邵清恒,被邵清恒一直当做救命恩人。
可这也是她噩梦的开始。
在三个月后的某一天,她回家的路上,被人直接劫走。
沆洼的泥土地,三轮车在前面开,她被装在一个小小的麻袋中,在地上拖。
她再次看到了和那张数月出现在恶梦中相似的脸,那人说,她不该多管闲事。
所以她少了手指,多了一身无法消除的痕迹。
所以就算邵清恒想尽办法,带她寻医,她依旧在怨。
“所以给邵清恒挡刀的人,是我?”花容咬着牙根,面容有些扭曲。
在脑中滴222,“统,被人在肚子上捅了一刀,肯定会留疤的吧?那么大一条疤,怎么就消失了?”
222有些心虚,【这不怪我啊!送你过来的时候,这具身体的小毛病,我只是顺手治了一下。】
花容气个绝倒。
却也坚持男人果然要不得。
原身救的男人,直接误原身终身。
原身有好感的男人,直接让原身丢了性命。
朝暖暖垂眸点头,“是你。”
只是看你的表情,自己的毛病似乎没好嘛!
朝暖暖心里涌上的恶意,满到快要溢出。
“那你为什么整成我的样子?”花容冷哼一声,并不买单。
“因为你好看啊!”朝暖暖看着花容,认真地道。
而出事之后,她爸妈因为赌,倒欠了一大笔,这辈子都不可能还得起的赌债。
给她留下了一条短信和一笔不多不少的钱后,就自己逃出国了。
她需要换个身份生活。
却又不想成为自己不认为的样子。
用了一个月,在H国一家不正规的医院里,做了面部全整。
幸好手术很成功,她换了身份,又换了张脸,光明正大地继续以前平静的日子。
只要她不回那个家,追债的人,就不会找到她。
可她没想到,最后认出她的,不是追债的人罢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花容觉得自己若是在一本书中,那一定是个配角。
像朝暖暖这样的人,才会是主角吧!
她们都有个精彩的过往。
知道自己缺失的记忆后,两人之间再无话题。
变成普通的医患关系,对对方少了那几分好奇和试探。
原身会救人,是出自医者本能,不能看着一个有救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
选择了一个不算明智的举动,也为冲动付出了代价,谁都怨不得。
在朝暖暖痊愈后离开的第三天,花容家的门铃在半夜被人按响。
她不理会,转过身继续睡。
可那人却没放过她,越按越起劲。
从监控中,看到那人还是熟悉的人,火气一上子上来。
“方上校可真是神通广大,连我住的地方都能查到。”
要知道她现在并非是在医馆,而是在自家的小别墅。
这里,不管是她,还是原身,都没有带外人来过。
“帮我救个人,代价随你开。”方运着急地道。
在花容尚未反应过来时,捉起她的手,快步往外走。
花容被扯得一个踉跄,用力往捉着手腕的手拍了下,巧劲把那人震开。
“急什么?救人也得让我换身衣服。”花容觉得自己未来的日子堪忧。
方运这才想起,现在的时间,大多数都应该是在和周公下棋。
两个上下跳动的雪兔从眼角的余光进入眼中,所有的热气,瞬间往脸上涌,燥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