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慌,把你们身上的法器,法宝都拿出来结阵,先保住性命。这里的动静这么大,各门各派的掌门长老们很快就会发现不对劲,到时我们就得救了。”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不然,外面的人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我们。听到我的话,这些弟子一开始面面相觑。之后,在岑阳宗和崇明山几名弟子的附和下,才反应过来照做。一阵耀眼的光芒闪过,众人身前便结起了一层结界,暂时抵挡住了发狂的妖兽。
其实,我若使用炽梦族的功法加上幻生的协助,是可以强行杀出一条血路的。但其一,这太过招摇,容易引起旁人的疑虑和不轨之心;其二,当初我为炼化皓月石而选择神魔同修,可这两股力量难以平衡,易遭反噬。本来刚开始是没有问题的,但我从灭灵渊出来后,才发现不对劲。幻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吸收了大量的魔气,使我体内的灵气与魔气失衡,如今我正在尝试将两股力量回归平稳,不能随意出手。其三,若真如我猜想那般,就算我们把这些发狂的妖兽全杀了,我们也是出不去的。他们到底想做什么,是打算把我们都杀了,还是拿我们来威胁各派。
而此时,秘境外的各派长辈们,也发现了不对之处。为保证弟子们的安全,岑阳宗专门打造了一面观尘镜,以方便随时全方位地观察秘境中的状况。可自从弟子们进入秘境后,观尘镜中便呈现出了各派弟子与妖兽打斗时的场景。这看起来似乎很正常,但进入秘境后都是随机分配的。就算弟子们习惯抱团取暖,也不可能那么巧,让各个门派的弟子都均匀分布,还让每只小队都那么倒霉地遇上了妖兽。这实在是太诡异了。
察觉到不对劲,岑阳宗副宗主齐峰和崇明山执法长老子真真人,便亲自进入秘境中查探。进去之后,才发现秘境之中空无一人,那近万名的弟子如同凭空消失了一般。而观尘镜中所看到的场景,分明是有人刻意制造的幻境,用来拖延时间的。两人在秘境中查探了一番,却没发现任何问题,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出了秘境,岑阳宗副宗主齐峰立马派人去请正在闭关的宗主出关,再将此事告知给各派,看看他们可有办法联系上自家弟子。这些弟子是他们亲眼看着走进秘境中的,问题一定出在秘境上。
于是,一部分门派的宗主,长老留在外面想办法联系弟子,另一部分则进入秘境之中找寻弟子们的踪迹。而在阵法中的我们已经要坚持不住了,那些妖兽猛烈地攻击着结界,不肯停歇。刚开始还好,可时间一长,结界就隐约有破损之势了。毕竟都是各派的小辈,此次来秘境也是为了历练,身上自然不会带多么厉害的法器,法宝。不少年岁小一些的弟子已经控制不住地哭起来了,而在他们的埋怨,惊恐之中,结界终于在妖兽不停歇的攻击之下,应声而裂。
看着那些凶残的妖兽,大多数弟子都认命般地闭上了眼睛。可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反而那些妖兽像是受到惊吓一般向后退了几步,安静了下来。接着一个带着些轻蔑的男声响起。“这就是各门各派的精英弟子,也不过如此。”话音刚落,紧接着一个女声说道“是啊,若是日后要把仙门交到他们的手中,还不如现在就臣服于我魔族呢。”来人是一对身着青色衣衫的男女。他们缓步走近,所过之处,那些妖兽都惊恐地低下了头。“是魔族的左右护法苍凛,司玄。”一名岑阳宗的弟子说道。此话一出,各门的弟子们更加绝望了,落到这两个煞星的手中,死都是一种奢侈。
苍凛,司玄,是他们。外祖父,哥哥和琉音姐姐就是被他们给害死的,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们,但他们的名字我已经听过无数次了。是了,也只有在魔族右护法司玄的空间结界中,岑阳宗的传讯符才会失效。明明早就猜到了,可心中却还是下意识地否定了,因为以我如今的修为,他们杀我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仇人近在眼前,我却无能为力,连性命都掌握在他们的手中。
“魔族的左右护法?完了,今天我们都得死在这儿……”一名反应慢半拍的弟子说道,随即哭得更大声了。“你说对了,今天你们都会死在这儿,而且是亲眼看着自己被这些妖兽,一口一口地啃噬掉。放心,我不会让你们死得太痛快的,也不会让你们尸骨无存。毕竟我还想看看,你们的师长们见到你们的残骸时,是什么样的表情呢。”苍凛饶有兴味的说道。这边胆小一些的弟子,本就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一听这话直接被吓晕过去了。
那些妖兽得了苍凛的令,已经朝着我们扑过来了。到了这个时刻,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我正打算和他们拼命时,却见一道金光撕开了司玄的空间结界,将那些妖兽震退三尺。是各派的掌门,长老,我赶紧收好幻生,不让它泄露出一丝魔气。不然,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打头的那位应该就是岑阳宗的宗主松止了,不是说他常年闭关,不见人影嘛。今日怎么突然出关了。
原来,松止此次闭关已有三百年。自从上一次闭关时间太长,被自己的师尊千里迢迢地赶回来教训了一番后,他便记住了师尊的教诲。今日本就打算出关指导一下弟子,打理一下宗门之事,正巧碰到了一位来请他出关的长老。了解事情的经过后,立马就赶来了秘境。他一进秘境,便找到了问题所在,于是出手打破了司玄的空间结界,及时解救了被困的各派弟子。看来闭关也确实是有好处的,那么多宗主,长老在秘境之中瞎转悠那么长时间,都没发现问题,他一出现便找到了根结所在。松止宗主虽已千岁有余,但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出头,一袭白衣飘飘,仙风道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