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娄晓娥同志怎么没出去”
“赵，赵领导，我，我只是遇到熟人，没，没别的意思”
当赵正义拎着暖水瓶走进办公室时，恰好看到娄晓娥在擦桌子
四目相对下，赵正义平淡的问了一句，听出语气中的疏远感，娄晓娥紧张的解释了几句
“嗯，工作和生活还是要分清楚的，好了，那堆是我昨天的劳动成果，你拿去盖章吧”
看了一眼桌子旁的档案袋，娄晓娥的心情很是复杂，虽然她知道是自己的锅，但她总拉不下说明心意，只能闷不做声的抱着档案离开
于此同时，易中海也在厕所附近，喊住了刚准备回家的贾张氏
“老嫂子，过来一下”
“好你个死绝户，你他妈还敢送上门来，看老娘骂不死你”
贾张氏昨天被恼羞成怒的易中海，吓的狼狈而逃，心里本来就很不爽，现在易中海竟然还敢找她，那就不要怪她嘴上无德了
不过，贾张氏刚准备火力全开时，易中海突然掏出几张大黑十，在她面前晃了晃
“诶呦，老易，这么客气干嘛，行吧行吧，那刚才算我不对，我不该骂人，嘿嘿”
看了眼变色龙般的贾张氏，易中海脸上虽然还是笑意满满，但心中却充斥着不屑与鄙夷
拿出一张放到贾张氏手里后，易中海轻声道
“昨晚我看到东旭去找赵正义了，以我对东旭的了解，他肯定被说服了吧”
“额，那倒是，东旭这人你也知道，耳根子软的厉害，自从娶了媳妇儿，连我这个妈的话都不听了，哎”
“老嫂子，你可想好了，咱两家可是十几年的老关系，该听谁的，你有点数”
“那是当然，老贾没了以后，不都一直靠你照顾嘛，嘿嘿嘿”
说话间，贾张氏的脸上，充满了老鸨子般的笑容，手也不由自主的碰了碰易中海的胸口
刚从这个动作分析，不难看得出，俩人曾经有过一些故事
易中海似乎很受用的陪笑几声后，回道
“我也是为了东旭好，这次的事儿呢，是我考虑不周，你呢替我跟东旭解释解释”
话音刚落，易中海再一次递给贾张氏十块钱
等易中海继续嘱托几句后，手里的钱已经都进了贾张氏的口袋
目送喜笑颜开的贾张氏离开，易中海的眼中闪过一丝恶意
这钱虽然不是他的，是何大清寄给何雨水的抚养费，但就这么随随便便给了贾张氏，也够他心疼几天的
当然，易中海的钱可不是这么好拿的，贾东旭1951年就接班进了合营轧钢厂，小十年过去了，贾东旭除了转正外，再没丝毫晋升的可能
易中海名义上是贾东旭的师父，却根本不教贾东旭除一级钳工外的其他技能
甚至，为了死死压住贾东旭的晋升空间，易中海经常安排贾东旭，做没有技术含量的勤杂工，美其名曰，活儿轻松可以偷懒
一个养不起家的贾东旭，才符合易中海的设想，他才能以接济的名义，绑死贾东旭，让贾家离不开他这个救世主
多年的顺风顺水，让易中海在飘飘然的情况下，误判了他和赵正义的实力差距，导致现在一败涂地
但赵正义又何尝没有，误判易中海的实力，易中海能在院里大搞一言堂，单靠倚老卖老和道德绑架能行吗？
又或者说，这个四合院的十几户人家，都是有道德的人吗？
易中海最大的依靠，那就是他那四合院首富的地位
整个院包括七级工刘海中，都曾经借过易中海的钱，阎埠贵甚至现在还有账没还清
俗话说得好，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有这层关系束缚着大家，易中海才能底气十足的指鹿为马
别看易中海丢了名义上的一大爷，事实上，只要没有新首富出现，他仍然是事实上的一大爷
可惜，现在这个首富，已经出现了，那就是享受科级待遇的赵正义
易中海背着手在街上踱步一会儿后，突然有了主意，转身就往轧钢厂走去
上午十点半，杨厂长正在办公室，愁眉苦脸的和财位主任张三财算账时，易中海突然敲响大门
“进”
看到是易中海进来了，杨厂长笑着对张主任说道
“老张，一会儿把赵特派的款子先给了，剩下的，咱们走一步看一步吧”
“好，那我现在就去办”
张主任刚走，易中海就陪笑着说道
“厂长，我来找您，也是说赵特派的事情”
“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老易啊，你说说你，一把年纪了，还跟人家小年轻置气
人家什么来头你一点都不知道？连我都时不时被训的跟孙子似得，你还专门上去找晦气，现在好了吧，过冬物资都给你扣了
别看我，看我也没用，我可惹不起人家赵正义，这样吧，你要真心悔过，就写封检讨，我替你送过去”
易中海是厂里为数不多的高级工，杨厂长自然认识他，不过，他不会为了易中海跟赵正义作对
等杨厂长絮絮叨叨的数落完，易中海连忙陪笑着胡诌道
“哎，杨厂长，这事儿跟我关系不大，是咱老太太，觉得院里有个干部，会影响院里的风气，我呢，也就顺着她的意思，办了点事儿”
“这，真是这样吗？”
听到易中海提聋老太，杨厂长终于有些坐不住了
聋老太的夫家和杨厂长是亲戚，当年他们家跟了组织后，老太太家蒙受牵连，导致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等解放后，杨厂长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唯一的幸存者聋老太
这事儿让杨厂长的长辈都心生惭愧，于是乎，对这位老太太很是接济和照顾
易中海见杨厂长动容了，连忙继续编造道
“杨厂长，我还能骗您不成，赵领导来头越大，院里人就越是眼红
现在大家还只是想，攀关系，要好处，等赵领导拒绝后，我怕他们会想办法坏赵领导名声”
“这样啊，倒也是人之常情，行了，我知道了，最近我会想办法给赵特派换个住所，也省的麻烦了”
杨厂长顺着易中海的思路一想，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便下了决定
这同样也是易中海今天的来意，他下台的主要原因，是动了所有人都利益，而这利益只是可怜的几斤瓜子花生和糖果
只要他能把捣乱的赵正义搞走，再值班齐这些东西，再次翻身做主也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