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又没怪罪你,瞧你那可怜样儿。”
楚堰伸手把她拉进怀里,用帕子耐心地擦拭眼角的泪水。
随后亲昵地吻了吻她的眼。
“本王会护着你。”
舒昭昭心里是一百个不相信,但脸上还是露出一副感动的表情。
女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
她软似无骨那般趴在楚堰的身上,手指轻轻在他的胸前画着圈圈。
不管楚堰现在有几分相信她。
她都要尽快让楚堰喜欢上自己。
“殿下喝了莲子汤,可还烦忧?”
楚堰不知想起什么,眸色渐渐冷了下来。
“江南疫病严重,死了不少无辜的百姓,横尸遍野,让朝廷怎能不忧心。”
他虽主张将那些疫民杀了。
可杀的都是那些全然无药可治的疫民。
他们若是不死,那些健康的百姓又恐遭传染。
届时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
岂不是整个江南地区的百姓都要横死街头。
可即便如此,太医院那群庸医拿着朝廷的俸禄,却一张药方也研制不出来。
他也只能在民间重金悬赏药方。
就因为此事,他今日在朝堂大发雷霆。
他那不中用的皇侄只会耍耍皇帝的威风,一点计策都没有!
舒昭昭轻抚他的胸口。
她柔声说道:“疫病无情,百姓何辜。若是有张治疗时疫的病方便好了。”
楚堰抚摸她的秀发,默认她的话。
“殿下,妾这里有一张药方,想献给殿下。”
此话一出,舒昭昭立刻感受到头发上的大手一顿。
一抬眼便对上了楚堰带有审视的目光。
舒昭昭心一惊,立刻解释:“殿下,此方是妾写的,妾幼时便喜爱读些医书......”
她早就猜到楚堰多疑的性子。
提早想好了应答的话。
楚堰将信将疑地接过那张药方。
等看清了药方上的字,他眼睛突然一亮。
“妙,此方甚妙。”
楚堰也懂些医书,看到这张药方确实也吃惊片刻。
药方里的药有些十分罕见,有些却十分精妙。
他不禁有些惊喜。
没想到她竟有如此之才。
舒昭昭看懂了他眼底的震惊,装作羞涩地躲开他的目光。
“殿下如此看着妾做什么......”
楚堰勾了勾唇,急不可察地轻笑一声。
没想到舒昭昭居然还能给他这样的惊喜。
楚堰俯身,堵上她的唇。
舒昭昭连忙用双手抵住他的胸膛。
“殿下!这是书房。”
楚堰的大掌不安分地到处点火,笑道:“书房怎么了。”
舒昭昭暗骂他个不正经。
白日宣淫!
就当楚堰想要更进一步时,突然闻到一股区别于檀香的香味。
那味道似乎是从舒昭昭身上散发出来的。
楚堰眉心蹙了蹙,贴近她的身子。
随即黑眸蒙上一层冷意。
目光定格在她的手腕上。
楚堰漫不经心开口:“这个镯子怎么来的,怎么也没见你戴过。”
舒昭昭腹诽着,心里翻了个白眼。
眼得多瞎啊。
现在才看到。
她一脸无辜,眼里透着清澈的愚蠢,故意道:“这个呀,这是王妃送给我的,连侧妃都夸这是个好物件呢!”
一句话,把舒月仪和苏水瑶都拉下水。
见楚堰眸色深幽,她继续说道:“想来是我没见过这样的好东西,王妃和侧妃都让我日日夜夜戴着,我心里也欢喜得很。”
舒昭昭睁眼说瞎话,说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楚堰眼底滑过一丝看不懂的情绪,吻了吻她的额头。
“摘下来吧,本王的库房里有的是,你若喜欢,便去随便挑一件。”
舒昭昭故意拒绝:“那怎么行,王妃赏的和殿下赏的,一码归一码。”
楚堰直接压了过来。
察觉到他的意图后,舒昭昭的脸立刻通红。
这个狗东西!
“好!我摘!”
楚堰凝神看着她,缓缓道:“这手镯里有麝香,长久佩戴损伤肌理,恐怕会终生不孕。”
舒昭昭佯装吃惊,眼中的泪呼之欲出,一脸不可置信。
“什、什么......王妃她,她怎么会害我!她是我的长姐啊!”
楚堰心里突然一疼,轻拍她的后背。
温声安慰道:“不怕,本王不会让任何人害你。”
舒昭昭像受惊的小白兔,钻进楚堰的怀里。
泪水把他的衣襟浸湿,他只是拧了拧眉,也没有推开她。
————
另一边,舒月仪听说舒昭昭跑去书房,怒容满面。
“好一个舒昭昭!刚抬成了妾室,就想勾引着殿下!”
椿彩替她扇着扇子,“这个舒昭昭之前在丞相府就不老实,可想而知在王府呢!照奴婢看,舒昭昭定是想处心积虑勾引殿下,好让殿下给她个好高的名分!”
舒月仪咬咬牙,将茶盏摔在地上。
碎片铺在地上,水也洒了一地。
她冷笑一声,“哼,难道只有她舒昭昭能去书房不成吗!”
椿彩:“王妃,奴婢听说殿下的书房不轻易让别人进去,除了侧妃之外,也就舒昭昭进去过......”
舒月仪来了兴致,坐到镜前,示意椿彩为她梳妆。
“真是可笑,我是殿下的王妃,难不成殿下还不让我进去吗!”
说完,立刻换了身素雅的衣裳。
“小厨房做好的参汤为殿下拿上一碗。”
舒月仪住的清风院离楚堰的书房很近。
没多久就到了书房的门口。
见隐刃守在门口,舒月仪提步走上前。
没等她开口,隐刃伸手挡住她的去路。
“王妃,殿下有令,不得随意进入。”
舒月仪轻蔑地睨着他。
小小的守卫,居然还敢拦主子。
是不想活了吗?
“本王妃特地为殿下送来参汤,为何不能进?”
隐刃丝毫没有退步,又重复一遍方才的话。
舒月仪怒声道:“大胆!我是主子,你是奴才!哪有奴才拦主子路的道理!”
隐刃无动于衷,静静地看她面目狰狞的样子。
他好像突然明白了主子为何要那个庶女......
舒月仪咬咬牙。
不让她进,难不成要她硬闯吗!
这时,书房的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
只见舒昭昭面色红润地靠在楚堰肩上,呼吸微微起伏。
而楚堰还是那副疏离清冷的模样。
“王妃这是在做什么?”
舒月仪收起那副咄咄逼人的样子,软下声音:“殿下,臣妾只是担心您的身子,给您送来参汤,可这隐刃偏偏拦住臣妾的去路。”
说着,声音就委屈了几分。
楚堰的眼里毫无波澜,对她的委屈熟视无睹。
冷声道:“从今以后,本王的书房只许昭昭进出,其余人等,禁止入内。”
“若是硬闯,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