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有佛缘,即日起,便多来陪陪哀家,论些道法。”
自那天起,舒昭昭每天的日常就是侍寝、吃饭、礼佛、遛娃。
除了侍寝这件事,其他事让她感觉像在养老一样。
宫里众妃嫔不清楚事情的原委,只知道太后罚跪舒妃,每日三个时辰。
由此她们得出来一个结论:舒妃惹太后不快,太后厌恶舒妃。
日子慢慢悠悠过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里,舒昭昭凭借强大的系统,用充备的佛法道义征服了太后。
最后还是皇帝实在看不下去,去劝说太后免了每日的礼佛。
“母后,你怎能日日霸占舒妃?”
“舒妃同哀家有缘,哀家多同她说说话又有何不可?”
眼见这母子两人剑拔弩张。
最后还是舒昭昭斗胆出来调节,提出每月两次礼佛,其余时间只要太后传唤,她后脚便到。
太后这才堪堪同意。
“昭儿,你真是朕的福星。”
舒昭昭抬头,不解道:“陛下这是何意?”
皇帝亲吻她的脸侧,眼里是浓浓的柔情。
自打她去陪伴太后,太后的身子一日比一日爽朗起来。
不仅有精力去礼佛,甚至病情也好了一大半。
这么短时间内获得太后的欢心。
可不就像个人见人爱的福宝。
舒昭昭见皇帝不说,她也不去问。
这狗皇帝想一出是一出,脑子里不知道想些什么。
算着日子,皇后娘娘也快生了。
是时候怀孕了。
思及此,舒昭昭借口出去方便,偷偷吃下一颗生子丹。
这一夜,皇帝一如既往的勇猛。
她疲惫一笑,娃稳了。
*
御书房内。
当今丞相、兵马大元帅和几位尚书整齐地站在下面。
皇帝一脸铁青坐在龙椅上。
眉眼间皆是恼意。
“臣等恳请陛下,为了大萧的江山早做打算,在宗亲中寻得一位德才兼备之人,过继到皇上名下。”
开口的是丞相,作为三朝元老,他的话在朝堂上的分量可见一斑。
他提起此事,便有一群大臣蜂拥而上,甘愿当他的马前卒。
好啊,好一个丞相大人。
皇帝的脸色不太好看,咬牙道:“你们是当朕快死了不成!”
“臣不敢,只是陛下尚未有皇子,臣恐社稷不稳,来日落入奸人手中,是以未雨绸缪。”
丞相的话字字诛心,明明说的是不悖的言论,却又让人以为他是个忠臣。
暗地里结党营私,勾结大臣,恨不得将全朝堂的人都收入手下。
皇帝哼哼地冷笑起来,双手握紧了拳。
“此事容朕再想一想。”
当初为了登上帝位,他和太后的手上沾染了不少鲜血。
其中不乏他的同胞兄弟们。
凡是他的直系兄弟,或流放,或下狱,或赐死,或暴毙。
早已经死的差不多了。
一时让他不知道从何处寻一个宗亲血脉。
“陛下不必烦忧,依臣之鄙见,世子萧景元便是最佳人选。萧世子乃是陛下的皇侄,为人品貌非凡、惊才风逸,确有不俗之才。”
皇帝“腾”地一下站起来,衣袖下双拳紧握,吱吱作响。
到底他是皇帝,还是这个丞相是皇帝。
“丞相……”顿了顿,还是忍了下来,“丞相所言,朕自有定夺。”
几位大臣面面相觑。
“众卿可还有事?”
礼部尚书突然跳出来,道:“陛下,那舒家不过从三品,他们家的女儿入宫尚且月余,如何能封为妃位,恐怕这舒家承受不起这么大的圣恩。”
皇帝嘴角抽了抽,脸色更难看。
这一群老臣,真是前也插手,后也要管。
连他宠幸个妃子也要置喙几句。
无非是自家女儿在宫中位分尚低,看不惯一个从三品家的女儿压过一品大臣家的女儿罢了。
真是越老越要争口气。
“舒家父子在边疆为朕镇压流寇外敌,朕在后宫宠爱舒氏,有何不可?”
“还是说,如今朕连决定后宫位份的权力都没有了?”
最后这句话带着明显的怒意。
礼部尚书连忙跪地,“老臣不敢。”
“不敢?不知道的还以为朕的后宫是你礼部尚书说的算呢!”
众臣鸦雀无声。
丞相开口调节:“陛下息怒,臣等并非故意干涉您的家事,只是前朝后宫议论纷纷,甚至民间耶对此事多有议论,臣等也是为了陛下的声誉着想。”
皇帝睨了一眼丞相,冷声道:“看来丞相大人对朕的后宫了如指掌啊!”
丞相噗通跪在地上,冷汗涔出。
皇上最忌讳的,一是后宫干政,二便是外戚勾结。
难不成陛下发现他和贵妃交往甚密?
“臣不敢!”
他也是为了自己的女儿着想。
贵妃每每派人送来书信时,字字泣泪,诉说着她在宫里受的委屈。
他只有这一个掌上明珠,作为父亲,哪能看着女儿过得这般光景。
这才联合几位大臣上奏,却不曾想陛下的反应如此强烈。
“没其他事就退下吧。”
皇帝下了逐客令,他们也不好继续在这儿赖着不走。
“微臣告退。”
他们走后,皇帝坐在龙椅久久难以平息怒火。
“王保全,宣世子到养心殿。”
*
萧景元听闻陛下宣召,以为是大臣们劝说成功。
没多想什么就着急赶来了。
却没想到天子怒气冲天,逮着他狠狠骂了一通。
舒昭昭过来的时候,正巧皇帝怒气max,一只茶盏直直飞了过来,落在她的脚边。
“啊!”
她吓住了,下意识地捂着肚子。
皇帝听见熟悉的声音,这才注意到她,心中一急。
“舒妃!”
她摇摇头,示意阿秋把食盒递上去,“臣妾没有大碍,想着天气炎热,为陛下送来清热解暑的绿豆莲子汤来。”
萧景元狼狈地跪在地上,被骂的狗血淋头。
他从小到大何时被人这样骂过。
何况还是陛下呢。
他抬头一看,发觉舒妃竟如此绝色。
眉眼间吊着春色,一颦一笑都牵人心肠。
当真是好颜色!
却想到她被迫进宫,只能侍奉一个大她十几岁的男人。
心里竟强烈的妒意和不甘。
这个女人,他一定要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