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仓与王越战斗的地点距离学院仍不算太远,学院还有战力的学子陆续到达了现场。
其中就包括了秦白,莫瑕,常升,还有孙岳以及李清照。
…………
时间稍稍倒回,就在李拯与王云进入虚空对战后,其他人也开始了战斗。
而这时,潜藏在一旁的李清照便带孙岳出现在李拯与王云消失的地方。
孙岳知道李清照将要做的事,开口劝说:
“小师妹,还是不要吧,虚空不知道什么情况,何况还有两位院长在里面呢,你有事怎么办?”
李清照白了一眼,说道:“你就说小师伯对我们怎么样?”
孙岳想起这个比自己大一辈的后辈,感叹道:“很好,如果不是关学弟补贴我们,我的实验经费,你的赌债都没有这么简单抹平……”
李清照插起腰说道:“那就是啊,现在他有难,说打我们又不能打,权势又不够,唯一能做的就是帮他找个足够硬的靠山,我家老李就不错!”
孙岳叹气说道:“真的不是因为刚才的打赌?”
李清照喊道:“才不是呢,不过你别想赖账!”
李清照奔向了李拯两人消失的方向,纵身一跃。
儒术.遁虚!
王云独创的儒术,能破碎虚空,进入虚空空间。
只是这能力领悟极难,整个文学院只有李清照习得。
这儒术学子难处就需要首先感受到虚空,整个文学院,只有李清照有感悟虚空的能力,只是奇怪的是,她感悟虚空时,总是莫名地带上一阵悲凉。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天空如玻璃一般破碎,李清照飞入了虚空空间。
旁边看着对方孙岳霎时间动作都缓慢了起来,举着手,说道:
“小……心……啊……小……师……”
虚空之中,李拯与王云的战斗仍在继续,可伴随着一道声音,这场战斗只能戛然而止。
“你们两个老不死的,打什么打,给我住手!”
虚空广阔无垠,却奇异地出现了回响。
“给我住手!”
“我住手!”
“住手!”
“手!”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王云,“这鬼丫头怎会在此?”
李拯也是惊讶万分,不过倒是乐于停手。
可架不住李清照的“疼爱”,她左右手分别抓住两人的胡子,揪了起来,说道:
“停不停手?”
李拯率先认栽,“照儿,好好好,我们不打了,真不打了!”
王云也是无奈:“好啦,停手了!给我放开,鬼丫头!”
李清照这才满意地收手,问道:“你们俩打够了吧。”
事实上,都未尽全力,两人还未分出胜负,李拯无奈道:“够了够了,打了应该半月了,足够了!”
王云也是附和道:“也罢,老夫回去就闭关,想来这半月的领悟也足够了。”
李清照这才满意,抓起两者的手放在一起,说道:“那就是两位大院长平分秋色,谁也不落下风,都是最厉害的!好了吧。”
两位长辈只能轻吐一口气,承认这结果。
李清照转头盯着李拯道:“老李,那你现在该去找小师伯帮帮他了吧。”
李拯点头,一时没反应过来女儿的目的。
李清照坏笑道:“你看,我可是出了大力气的,记得提醒他,我和他之间的债务,一笔勾销!”
李拯万万没想到竟是为了这个,不禁吐槽道:“你为何又欠他钱,你不是都研究出怎么必赢了吗?还会输钱……”
李清照理直气壮地说道:“用必赢的法子赌钱不就是抢劫,没意思。赌博不就追求输赢的刺激吗?我才不呢!”
“那你研究来作甚?”李拯没好气道。
李清照面不改色说道:“研究是爱好,赌博是嗜好,两者都费钱,所以只得让你们这些长辈帮衬一二。”
“而且我也不是白白要小师伯的,我可是答应免费将我的研究成果分享给他,他也是有收获的,虽然好像没什么用。”
李拯听到一阵肉疼,“我就说老林怎么这么多来钱的项目,原来如此!你的那些玩意,回头抄录我一份!”
李清照说道:“那可不行,我和小师伯签了那什么……对了!独家代理了!可不能给你。”
李拯板起了脸问道:“什么意思?”
李清照轻笑道:“得加钱!”
王云在一旁听完只是一笑,说道:“我要走了,送你们离去?”
李清照说道:“老师麻烦送我们到小师伯附近?”
王云一脸黑线,“这很麻烦的……”
李清照笑着蹭了蹭王云,说道:“老师,您这么厉害,肯定可以的。”
王云:“……”
就这样,王云将两人送到关武附近,李拯出面帮忙,而李清照则是躲在一旁,断绝了关武讨价还价的可能。
而王云自己则是回到当初的地方。
“妹!”
虚空与现实截然不同,连同时间与空间都是不同的概念,虚空中渡过半月,在现实中不过一瞬。
一脸茫然的孙岳看着突然出现的王云,自言自语道:“小师妹怎么变成了王院长?”
王云摇头道:“那鬼丫头和她父亲找关武去了。”
…………
时间回到现在,能动弹的来到了周仓与王越的“现场”。
每个人的情况各不相同。
秦良玉,秦白,莫瑕以及一直没有出手的众堂堂主状态最好,基本没有任何伤势。
莫瑕自不用说,没怎么出手就有母亲出头。
秦良玉,秦白则是全面碾压,自然也没有受伤。
然后是看起来就不太好的武烈,石达开。
武烈身上还沾着一大片尚未溶化的冰渣子,脸色也不太好。
当然如果不是及时投降,可能更惨。
石达开身上衣服全是焦黑的破洞,一脸吃了不可描述之物的样子。
投降倒不是他自己的问题,几个来回火焰冲击下,他的扛过来了,但手下的那批学子都倒下了,军阵被破,石达开不得已也只能认输。
现场最惨的莫过于常升,两人打几十人,还不能下死手,常升全身都是伤痕,整个右眼被打肿了,只有左眼可以视物。
但要说最惨却不是他,是不能来到现场的冯诚。
冯诚作为枪堂的人,还率先挑衅,自然而然地作为了优先集火目标,此刻的他躺在地上,一动不能动。
…………
李拯安慰着乔月,“医者不是万能的,很多事只能尽力而为,问心无愧即可。”
看见乔月的动作,李拯自然猜到对手也是医者,下意识便想知道对方水平,轻轻拍了拍乔月的肩膀。
医道.六品.一叶知秋!
乔月的信息浮现,李拯首先看到的是乔月的医道修为,如此年纪竟有七品医道修为,不禁佩服。
乔月自然也能感觉到,但却没有阻止,对方没有恶意,乔月也能理解。
可李拯却突然愣住了,一道信息让他久久不能平复。
面前这女子,血脉信息竟然如此地熟悉。
李拯原来对医道并没有一丝的兴趣,但是自从有他的一个“兄弟”因为一些缘故牺牲了,那位兄弟所修的医道便成了李拯的副道,人前甚至只展示医道的能力,甘愿做一名医者。
这“兄弟”与李拯一样属于李氏十三太保,医道九品圣者——李时珍。
李拯原以为这兄弟血脉已然断绝,不想时隔多年,竟意外发现他的血亲。
难道这便是天命?
…………
同样震惊的还有一人,常升,重伤的他来到只是想确认关武是否脱险,但到了此地便被地上的刀痕和那个屹立不倒的男人牢牢抓住了唯一的眼球。
常升缓缓摸了摸地上深不见底的刀痕。
“这刀意,与父亲的截然不同,但这好像与我心中追求更一致……”
…………
“喂!老李,小师伯有没有答应一笔勾销?”李清照的声音将李拯拉回现实。
“嗯……不对,我忘了……”李拯愣愣地回答,却收获了来自女儿的怒视。
李拯连忙扯开话题,指着乔月说道:“照儿,快来拜见……师伯!”
李清照眯着眼说道:“又一个师伯?”
李拯解释道:“这是大师伯,是关武的姐姐。她说什么,关武都听!”
听到这里,李清照连忙亲昵地拉着乔月,笑着说道:“大师伯好,你不知道,小师伯常欺负我,我都欠他一屁股债了,你要为我做主啊!”
李拯一脸无奈,这女儿好像长歪了。
就在这时,一道无形之门突然开启,两个人影从中缓缓走出。
来者正是朱渐明与刘基。
在郊外别院转了一圈后,刘基仅能从唐舞的轨迹中推断她的上一站是明都,其他的暂时无法确认。
眼见如此,朱渐明也没有纠结,直接同刘基来了大明学宫,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线索。
也一并看看这场大戏怎么收场。
武烈第一个反应过来跪下喊道:“参见陛下,吾皇万岁!”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下跪行礼。
只有秦良玉选择了在第一时间离开现场,秦家被灭,她心中仍是有芥蒂。
“免礼平身吧。”朱渐明对于大明学宫之人也没什么架子。
看到现场的情况,朱渐明也大概猜到了一些经过,“看来那小子还挺得人心的,和他母亲一样。”
武烈连忙上前告罪,关武人没抓到,王越又身受重伤,怎么说都是大明学宫办事不力,皇帝的责罚眼看是免不了了。
朱渐明不置可否,直接走到王越身旁关心起他的伤势。
李拯解释道:“老王命不至于被一个八品拿走,但休养半年是免不了的了。”
朱渐明点头:“人没事便好,你呢,没有要向咱交代的吗?”
李拯倒是没有什么辩解,直接道:“一切但凭陛下处置咯。”
同样一句话,多了一个语气助词意义便完全不同……
朱渐明也是哭笑不得,转身看向陆逊说道:“不管你了。陆逊,有要汇报的吗?”
陆逊缓缓走到朱渐明身边,小声地将与唐舞的“交易”一五一十的全然禀告朱渐明。
只有一旁的刘基在朱渐明的示意下听到了这些消息。
李善长这个名字倒是完全出乎朱渐明的意料。
朱渐明看向刘基,刘基合指一算,最终缓缓点头。
“呵呵,没想到昔日起于微末的好兄弟也会如此……”
朱渐明说着脸上竟露出一丝悲凉。
朱渐明对着陆逊问道:“你怎么想?”
“事关重臣,臣不敢置喙。”陆逊小心翼翼地说道。
朱渐明却冷哼一声:“哼!谁问你这个了,咱是说关武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陆逊反应过来小声答道:“反贼周仓已伏法,就此打住?”
朱渐明不满怒道:“就此打住?锦衣卫的面子往哪放?咱大明的面子往哪放?”
朱渐明随即小声说道:“你接手锦衣卫中,就没有刺头,或者说掌权的阻力?这么好的机会……”
朱渐明言尽于此,一旁的刘基补充道:“关武两人目的地应当是汉明边界上的墨渊居,陆指挥使你应当听说过。”
陆逊消化着这些信息,马上便领悟到明皇的意思。
陆逊抱拳道:“属下立马安排荆城锦衣卫千户毛骧及其卫所进行追捕!”
朱渐明摇头说道:“不急,大明学宫被搞得狼狈不堪,总要先修整一番。逃走也要时间不是吗?做事如做菜一般,时间掌握不好就得不到你要的结果。”
陆逊连忙颔首,“属下明白。”
朱渐明转向李拯,笑道:“那么你呢?咱又该怎办?”
李拯笑道:“臣刚找到一个挣钱的买卖,稳赚不赔,正想向陛下请示。”
李拯说得正是女儿的研究成果。
朱渐明眉头一跳,沉思了一阵,拍了拍李拯的肩膀说道:“哈哈,果然是咱的左膀右臂,好好干,咱全力支持!”
就这样,李拯及一众所做的事就这样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
没办法,皇帝家也没钱了,全靠李拯这个大明皇朝钱袋子了。
荆城这边,所有事情尘埃落定,朱渐明随后便返回明都,大明学宫除了武学院院长王越重伤休养外,一切都恢复了,如往常一样。
只有两件事不同。
医学院迎来了一名客席教授,并宣布在医学院开宗立派,名为新医道。
武学院学员常升申请休学,回家找寻他的父亲,理由只有一条:“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