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宫内
桌子旁边的凳子上。
一男一女挨着坐了下来。
男子看着面前碗中的粥,面露难色。
“言哥哥?这是臣妾亲手给你熬的,你尝尝呗!你放心啦!这次我是要个按照嬷嬷教我的方法去做的,绝对能喝!”
看着吕倩儿一闪一闪的明亮眼睛,顾言给她回了一个较为僵硬的微笑后,点了点头便开始喝了起来。
入口的一刻,那种奇怪的味道瞬间在顾言的味蕾上爆炸了。
“这,这是什么奇怪的味道,白粥为什么会尝起来又咸又甜还有点苦啊喂!为什么照着嬷嬷教的方法做粥还能做出这么奇怪的味道啊喂!”
顾言强忍着那股奇怪的味道,将粥咽了下去,面不改色地说道:“倩儿的手艺增进了,这次的粥做的比上次好喝的多。”
“嗯......至少没有上次那么辣......”
天知道,上次吕倩儿为何会在白粥里面添辣椒......
“真的吗?那太好了!言哥哥,还有好多粥呢!我们一起喝吧!”
“啊?”
顾言瞬间懵了。
“咳咳,那个,你的粥挺好喝的,我很喜欢,这些粥都留给言哥哥喝怎么样?”
顾言为了不让自己的妻喝自己的粥也算是废了苦心了,脸上还带着祈求的表情对着吕倩儿说出了那句话。
话刚说完,他就后悔了,因为......粥还有好多好多。
“啊?可是我也想尝尝我自己的劳动成果嘛!我尝一口!就一口!”
话一说完,吕倩儿就拿起汤匙,盛了一些粥到碗内,尝了一口。
顾言劝阻的话还没说出来,这边已经进入嘴中了。
“呜哇!这是什么奇怪的味道啊!!!”
顾言看着面前露出一脸难受表情的吕倩儿无奈地摇了摇头,起身,摸了摸她的头。
“你的手还是这么快啊!孤劝阻的话还没说呢!你这已经放入口中了啊!”
“呜呜,言哥哥你怎么骗我啊!我熬的粥好难喝!你还喝了这么一大碗。”
“哈哈哈,小傻瓜啊!你给孤熬的粥,孤自然是愿意喝的,你做什么吃食,孤都愿意吃。”
说完,顾言抱住吕倩儿,然后在她的耳边说道:“因为我爱你。”
吕倩儿的耳朵顿时红的不行,脸上也迅速浮现出了红晕。
“哼,本姑娘相信了!咳咳,不过这粥,言哥哥你还是别喝了,等改日,倩儿把粥做的好喝之后再给你尝尝。”
顾言闻言紧了紧怀中的吕倩儿说道:“好~不过现在,我们要忙另一件事情?”
吕倩儿眨巴眨巴大眼睛疑惑地看向俯视自己的顾言。
“母后还等着抱孙子呢!”
吕倩儿闻言脸上更加红了起来。
顾言哈哈大笑地抱起吕倩儿对着宦官、侍从、宫女们挥了挥手。
随后,这些人朝着顾言躬身行礼后,便转身离开了宫殿。
毕竟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是个人都能明白。
……
次日
楚彦的府中
一位穿着官服的人来到了这里。
这个人对着楚彦和他的那些手下说完诏令以后,便将象征天子的节杖递给了楚彦。
随后,这位官员取出了绣衣使的官服,楚彦接过以后,便到房间之中进行了更换。
那衣服由彩绣丝绸制成,颜色并非是那种明艳的颜色,而是黑色。
衣服上还有不同的花纹装饰,看上去也很好看。
楚彦走出来后,众人都点了点头,楚彦临走前将自己衣服尺寸告诉了顾言,所以楚彦穿着的衣服很合身。
其实本身这件衣服已经有了很多,因为顾言有这个打算,所以尚方那边制作了许多衣服。
因此,顾言将尺寸告诉他们以后,从那些新衣中挑出来的。
那官员对楚彦吩咐几句后,便留下了部分的人在这里。
等过会儿楚彦的手下们换好官服后便领着他们前往他们办公的地方。
按道理来说,都城之中能够开府的官员并不多。
只是绣衣使者这样的官职品级、俸禄虽然不高,但是却是一个对于国君很重要的职位。
故而,绣衣指挥使有开府的权力。
楚彦让自己的骨干们换好衣服后,又派了一些人将官服给了驻地中的人们。
因为楚彦的府邸并不大,平日里只有骨干人员才能进楚府之中。
等众人换好衣服后,被那官员留下的人们便带着楚彦和他的手下们前往办公的地方。
然后又带着楚彦一个人前往王宫之中。
今天朝会的时候,顾言将这件事情告诉了朝堂众臣。
如同顾言所想,大多数的人仅仅认为自己的君王只是不放心巡察御史,再设个绣衣使者来个保险而已。
孰不知,这样的认识会让他们以后后悔无比。
朝会结束以后,顾言便让人将楚彦叫入自己的养心殿内。
“彦啊!这身官服穿着咋样?”
楚彦憨憨地笑了两声回道:“王上,这身衣服很合身,而且我很喜欢。”
顾言笑了笑,走到案上拿起了一封书信,然后径直走到楚彦身边递给了他。
“这封书信,对你很有用,也是你的第一个任务。”
楚彦接过这个书信,看了内容以后,眼睛瞬间变得通红。
他抬头看向顾言,嘴唇有些颤抖地说道:“王上这是真的吗?”
“嗯,他如今在卫尉手下,我同卫尉那边打过招呼了,只要你能弄到这家伙的罪行,便可以处死他,调查一事,我不会进行任何的插手,同时,这也是你们第一次的任务,让我看看你的能力,明白吗?”
“唯!王上大恩,臣万死难报。”
楚彦激动地说完这句话,便告辞离开了。
为什么楚彦如此激动呢?
因为书信上的便是韩秉的一些信息,但都不全面。
楚彦自然明白自己的君王不会将所有的信息告诉自己。
这是一个考验,更是一个为父报仇的机会。
看着楚彦急匆匆离开的背影,顾言的嘴角微微上扬。
“就让我看看,你做的如何?”
对于顾言而言,一个并不重要的军官换一个死忠于自己的绣衣指挥使,这样的交易可谓是相当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