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兄干什么呢?我来找你商议一会。”
一个相貌威严、颌下三缕长髯的将官龙行虎步地走进戚继光的营帐之中。
戚继光抬头看去,原来是自己的朋友来了。
“俞兄?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陪着你那些兔崽子一同吃饭吗?”
“哈哈哈,确实,不过,我也在看地图的时候分析了一下孟将军下一步该如何去做。”
俞大猷回复道。
(俞大猷(1503~1579),字志辅,小字逊尧,号虚江,泉州晋江(今福建泉州市)人,明代抗倭名将、都督、军事家、武术家、诗人。
早年学习易经,世袭百户。嘉靖十四年(1535年),考中武举,授千户、金门守御。经过兵部尚书毛伯温推荐,出任汀漳二州守备,击破海贼康老,授都指挥佥事,平定新兴、恩平的叛乱。嘉靖二十八年(1549年),经右副都御史朱纨推荐,出任备倭都指挥,平定安南范子义叛乱,安定了海南的形势。嘉靖三十一年,开始与倭寇作战,人称“俞家军”,与戚继光并称为“俞龙戚虎”,扫平了为患多年的倭寇。战功累累,常被弹劾,遭到免官。创立兵车营,设计创造用兵车对付骑兵的战术,累迁福建总兵官、后府佥书。万历七年(1579年),告老还乡,病逝于家中,时年七十七岁,获赠左军都督,谥号武襄。
著有《兵法发微》《剑经》《洗海近事》《续武经总要》等军事、武术作品,后人将俞大猷诗词编成《正气堂集》。)
俞大猷为将清廉,不论是在禁军的时候,还是在镇东军的时候,都将自己得到的赏赐大多赐给自己的士卒们,自己只留着一些堪堪能支撑起平时吃穿用度的钱财粮食。
也正是这个原因,俞大猷在他麾下士卒的眼中颇为敬重和爱戴,也都愿意听从他的命令。
这也是为啥戚继光问俞大猷你为什么不陪着你的士卒们吃饭的一个缘由。
按戚继光的印象,俞大猷向来都是陪着自己的士卒吃饭聊天的,在这个时候,却来找自己,这让戚继光有些奇怪。
戚继光不施恩于士卒,也不同士卒吃饭,他对于士卒的方法同俞大猷有着很大的不同。
那就是赏罚分明。
在戚继光的队伍中,实力、军功、纪律等尤为看重。
两人之间的带兵风格怎么说呢?
一个是老成持重,一个宛如闪电一般果毅。
两人有的时候针对于带兵问题上呢......总会有些争议。
这毕竟仅仅只是争议而已并没有多少影响他们惺惺相惜的感情。
“哦?你的看法是什么呢?”
“要么分兵,要么集而攻之,不过,孟将军有很大可能会选择分兵。”
“为何呢?”
“戚兄,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俞大猷看着面前含着莫名笑意的戚继光说道。
“哈哈哈,自然是清楚的,孟将军他虽然用兵以稳著称,但如今,分兵击之,而后围之,这样的方式更有利于我方,所以孟将军会选择分兵这样的方式。”
“不错,分兵的话,你我便可以得到一些军功,从而更好地为国效力了啊。”
“哈哈,我就说俞兄不是那种贪图军功的人,后半句倒是显露出你的真心啊!我的想法倒是与你一样,我打算这次立下军功以后调回镇东军。”
“为何?”
“我要助王上平定荆国,击破南方其余诸国!”
“嗯......我和你同去!”
“哈哈哈,有了俞兄一起,我们定然可以为国开疆拓土!”
“嗯,今日休整倒是允许喝些酒,要不要喝些酒?我派士卒从城中买些咱们聊聊?”
“嗯,也可。”
今日王吸允许的休整中,也是允许喝酒的,不过有专门的人监督,如果喝的太多,也是会被惩罚记录在册的。
故而他们喝也只能喝一点,更何况这个时候的酒水度数并没有那么高,还未有蒸馏的技术。
两人一起在营帐之中边喝酒边聊着北地和东面的军事部署。
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第二天两人在营帐中缓缓醒来,各自带着自己的部队去进行了一番调令。
随后,众位将校听从王吸的命令集合起来,朝着北部继续进发。
陇西郡
孟坚率领着军队猛攻襄武数日才堪堪攻了下来。
不得不说,有时候攻打有所准备的城池,消耗的士卒和器械箭矢真的很多。
孟坚攻下这个城池后下令全军休整。
他转头看着自己的儿子问道:“明儿,如今,王上派出的援军到达那个位置了?”
“父亲,镇西军的援军已经到达了沓中,至于禁军中的援军似乎刚刚过了广武还在往北进发。”
孟坚点了点头。
他带着剩下一万多的人马攻首阳尚可,攻河关、故关、就不一定那么容易了。
孟坚最终决定在襄武等待着援军的到来。
于是,孟坚的军队在进入襄武后,便开始休整了起来。
由于纪律的严明,他们并没发生弹压当地百姓的行为。
军营内
数个将领在这里享用着美食。
傅宽和靳歙在这里边吃边聊着,柴武被孟坚派去驻守临洮。
孟坚也看出了这三人的不凡,对于柴武也是颇为看重,因此打算让他守在临洮,把守住这个南大门,也算是抵御和监督东边的雍军,他也保不准雍军在攻打完南安郡后会不会升起得陇望蜀之意。
尽管他们还尚未攻下南安郡。
宴上,麹义的脸上带着猖狂的笑意。
这一路上,先锋由他担任,破城的时候他的士卒和他都是奋勇向前,不畏惧死亡的人,尽管伤亡的确有些大,但是正是由于这种不畏死的精神,反而让他一路上斩获不少的军功。
他看着靳歙不屑地笑了笑说道:“这不是靳将军吗?这次入陇西,立了多少军功啊?说出来让我听听,咱俩比比啊?!”
“你!”
靳歙几乎瞬间站了起来,抬眼怒视着面前猖狂的麹义。
“朋友,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们并没有嘲讽您,也没有说您,就不必如此出言了吧?”
傅宽站起来语气温和地说道。
麹义看着面前这个之前带给自己地感官还算不错的人,哼了一声算是给他了个面子,不再说啥。
傅宽坐了下来暗地里对麹义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