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王启时再也不复先前的冷漠和强硬,怎么都感觉再讨好他。
苏航却并不打算买账,他以后又不管这块地界,懒得与王启时这般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小人打交道。
所以直言道:“你别说话了,我怕我忍不住揍你,到时候是死是活可说不好啊。”
王启时脸色再变,一副猪肝色,但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倒是白寻方忽然乐了,对着他笑眯眯的道:“小子,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下次还请你吃饭,哈哈。”
他的意思苏航心知肚明,无非是想拉拢他,当作对立王家旧人的筹码。
所以他也对白寻方道:“你也少来,上次你还打我呢,我可记仇了昂。”
白寻方顿时被噎住,暗暗咬牙吸了一大口烟。
这时王启时又乐了起来,与白寻方两人针锋相对。
苏航算是看出来了,这两人没一个好心思的,干脆起身道:“没事我就走了,有事别找我,我啥都干不了。”
说完径直往胡同口走去。
“苏公子慢走。”身后两人分别道了声别。
“两个老狐狸,想的倒挺美,不和我作对也就罢了,敢和我作对,牙给你们掰下来。”
这么想着,他上了防弹大G,准备回家。
但这时电话想了起来,一个陌生号。
苏航猜着会是谁给他打电话,接通后问了句:“喂?你是谁啊?”
“啊哈哈,子文大爷,是我啊,你忘了啊。”青麻衣老头疯疯癫癫的笑声传了出来。
他一愣,下意识看了看电话,是真的···“不是,老家伙我以为你挂了呢,这段时间跑哪去了?”
电话那边的青麻衣老头忽然神秘兮兮的道:“子文大爷,我这有个好东西你看不看?”
“什么东西?”
“嘿嘿,你来找我,我在老地方等你啊。”说完青麻衣老头就挂了电话,都不给苏航说话的机会。
“这老家伙,搞得这么神秘,欠揍了吧。”
苏航嘀咕一句,发动车辆往郊外驶去。
但没多久,电话再次响起,这次是竟然是天打来的。
说起来,好像围攻王家庄园后他就没了消息,不止是他,风也没了消息,整个鳌家都好像隐匿起来。
此时见天给自己打电话,他连忙接听:“喂?终于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听说你小子最近很得意啊?想你了,有空出来见一面吧。”天轻佻的说着,环境很嘈杂。
苏航才不信他会想自己,翻了个白眼问道:“你就扯吧,到底有什么事?”
“哈哈···你小子就是聪明。”天大笑一声,随后安静片刻才道:“我代表鳌家,跟你做一桩买卖,你做不做?”
苏航心中一动,捻动手指放慢车速,缓缓停在了路边,好奇的问道:“什么买卖?”
“曲子贺交给我们,我们帮你摆平王家那帮老不死的,怎么样?”
这句话把他听的愣了:“鳌家是怎么知道曲子贺在我家的?”
这个秘密可是很少很少人知道,除了怡安,秋小何,他姐姐,再也没有第四个人知道。
那天是怎么知道的?或者说,鳌家怎么知道的?
“别想了,我们这里眼线多了,你就说答不答应吧。”天在电话那帮催促一句。
苏航沉下心来,细细思量片刻道:“你也知道,我姐夫已经做了王家旧人的家主,这事已经成了一半,你凭什么觉得我需要你的帮助。”
“那行,换一个,你说你要什么。”
他没有急于回答,反问道:“你们要曲子贺干什么?”
“有用啊。”
“什么用?”
“那不能告诉你。”
苏航顿时被噎住,随后没好气的道:“那不换,给啥都不换。”
天的语气严肃起来:“苏小子,你还是答应了吧,早答应还有甜头,答应晚了可就什么都没了啊。”
苏航眉头一皱,沉声道:“你威胁我?”
电话那边却安静下来,好一会儿都没有动静。
他再次问道:“你威胁我?”
“这不是我的主意。”简短一句话后,天啪的挂断电话。
苏航心里瞬间起火,咬牙看了一眼电话号码,默默收起手机继续往郊外驶去。
但他总感觉心神不宁,好似有什么事情发生似的。
于是给怡安打了个电话:“喂,小哥,在家嘛?”
“在的,先生,您有什么事?”怡安微笑着回道。
“曲子贺醒了嘛?”
“还没呢。”
他想了想,嘱咐道:“如果有人去你家,什么都不要管,他要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保护自己的安全就好,知道了嘛?”
怡安笑了笑:“呵呵,先生,你是说有人会来找麻烦吗?先生放心,来一个我抓一个,来两个我抓一双,定叫他有去无回。”
苏航顿时瘪瘪嘴,不是他小看怡安,而是天实在太厉害了,王家那么多人都没留下天,他实在不认为凭一个怡安就能把天怎么地。
所以再次嘱咐道:“你可别逞强啊,反正你的安全很重要,知道不?”
“好的,先生,怡安领命。”怡安居然还开了一句玩笑。
苏航也不废话,打算看完青麻衣老头,立即赶回去就是了。
挂断电话没多久,他就来到山脚下的破旧木屋。
木屋和以前一样,外面破破烂烂,里面还算干净,看样子一直有人在打扫。
他没有理会这些,直接迈步上石板路,朝着山巅爬去。
此时已是深秋,周边野草已经变得枯黄,整个山体一片荒凉景象。
与上次来的差别极大,苏航不由得有些感概。
说起青麻衣老头,他也不知道自己对他是什么态度,好像很亲近,却又时刻对着干,防备对方。
但是青麻衣老头倒是没有害过他,当然,也没有什么帮助。
不过青麻衣老头在他心里,一直有着很重要的地位,挥之不去。
中只有在他身边,苏航才觉得自己可以肆无忌惮,自己才是自己,这种感觉谁也给不了。
回顾荒凉山脚,苏航不由得笑了笑:“老家伙,身子骨够硬朗的。”
这不单单是说青麻衣,还是在说他自己。
记得以前来爬山的时候,他总是要歇好几次。
特别是*和秋小何来,他还被嘲笑一番呢。
此时却是一口气登上了半山腰,但感觉自己体力充沛,丝毫不需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