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这话,周伯十分诧异,“找我?”
他赶紧将煎了一半的蛋交给佣人,双手随便在睡衣上蹭了蹭,就走出了厨房。
这才注意到,除了陆软软之外,居然还有白尘。
因为之前月容仙在白家住了一段时间,被照顾得还不错得原因,这会儿周伯看见白尘,除了诧异之外,也是笑嘻嘻的。
“白老爷子,您和软软一起来的啊。”
白尘:“……”
这不明显吗?
“软软,说正事,说完我们得赶紧去月容庄园。”白尘催促道。
陆软软点头,表情十分严谨,赶紧和周伯开口,“周伯,我想问你借个人。”
周伯想也不想就同意了,“你想借谁都可以,我的人就是小小姐你的人。”
顿了顿,又好奇的询问,“不过小小姐,你是要借谁啊?”
先前陆软软来周家的次数也挺频繁,基本上周家有什么人她都认识了。
想了想,便告诉周伯,“借门口的保安。”
“没问题,现在这个保安归你了。”周伯说道。
不过,虽然周伯已经很爽快的答应了,但陆软软还是去征求了保安的同意。
告诉保安,只要他愿意配合演戏,两个小时左右,就可以拿到五万块的酬劳。
虽然过程可能有点不太舒服,但绝对不会影响健康。
保安断然没有拒绝的理由,很爽快的点头同意了。
带上保安,陆软软又找周伯要了一些软塑胶的假人体组织,这才出发回月容庄园。
路上白尘负责开车,她则在后排给保安化妆。
等到了月容庄园门口,刚才还生龙活虎的保安,就变成了轮椅上全身溃烂苍白,几乎找不到一块好地方的“御子书”。
“好了白爷爷,现在轮到你上场了。”陆软软说道。
白尘点头,雄赳赳气昂昂的下车,拿脚去踹铁门。
“月容云,你给我出来,你出来啊, 你为什么躲在里面不敢回应我,有本事搞我孙子,没本事开门吗?”
这副王雪琴上/身的模样,顿时吸引了门口的保安。
“白老先生,您这是干什么啊,有什么事情咱们好好说,这样踹门可不对。”保安劝说道。
白尘横眉冷眼,语气冰冷刻薄,“这有你一个小杂碎什么事情,滚到一边去,我要见月容云,让她出来见我!”
“这……”保安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毕竟看白尘这个架势就是要来复仇,他真要是叫了月容云出来,绝对会被开除的。
可要是不叫,又怕被白尘报复啊……
一时间,保安愁眉苦脸,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而就在这个时候,陆软软便从车上下来了,“愣着干什么,给白爷爷开门吧。”
“艾娜小姐,你说让我给白老先生开门?”保安迅速抓住了重点。
陆软软点头,“不然呢,在门口吵起来算怎么回事,多让人看笑话,再说了,这件事情可能真的是我们月容家做得不对!”
有了月容家的大小姐开口,保安也就放心多了。
毕竟到时候被问起来,就可以理直气壮说是陆软软要求的。
他的饭碗保住了,也不用担心别人复仇。
真好!
保安就立马替白尘开了门。
但是白尘没有着急直接进去,而是先去车上将“御子书”给推下来,这才走进去。
刚才在门口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月容云想不听到也难。
她缓缓下楼,正好和进玄关的白尘对视。
“白伯伯。”月容云笑着打招呼,“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呢?”
“少套近乎了,我倒要问问你,我孙子为什么会被你们弄成这样?!”白尘垮着脸说道。
孙子?
月容云满脸诧异, 低头看了一眼轮椅上的人,语气非常吃惊,“这不是御子书吗,白伯伯,他什么时候成你孙子了?”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是被你们月容家害成这样的。”白尘愤怒无比, “我今天必须要要讨个说法!”
听闻这话,月容云的脸上一闪而过的慌张。
但转瞬即逝,又恢复了淡然,脸上仍旧挂着微笑,“白伯伯,说什么事情之前都要讲究证据吧,你这样直接说是我们月容家的事情, 我很难承认啊。”
“我孙子亲口说的,还能有假?”白尘一口咬定。
继而直接推着御子书到客厅,往沙发上一坐,“如果今天这件事情没给我合理的解释,那我就赖上你们月容家了!”
“白伯伯,你如果非要这样,我也没办法。”月容云无奈的摊开手,“但有些事情不是我们月容家做的,那我们就没办法承认,御子书说是我们做的是吗,可以,他亲自指认了我吗?指认了我,有证据吗?”
顿了顿,眼神又变得凶狠起来,“如果这些都没有,白伯伯你直接找上门,我就只能请警察过来协调了。”
白尘顿时傻眼。
这什么情况,怎么和软软交代给他的情况不一样呢?
就算是月容云想要虚张声势,也不可能这么镇定自若吧?
想着,白尘只好将目光转向了陆软软。
陆软软眼神中满是迷茫。
她也不太明白,为什么月容云可以这么淡定,难道早就找好了替罪羊?
“其实我还有个建议,这么大个月容家,我不可能丢下直接跑吧,白伯伯你可以先将御子书送去医院治疗,等他彻底清醒之后,再让他指认。”
月容云说完,还转头看向陆软软,“你说呢,艾娜?”
陆软软微微颔首,“姑姑说得有道理。”
“那你们就快把人送去医院吧,开车了吗,不然开庄园的保姆车也可以啊。”月容云满脸关切的说道。
白尘则是满脸愤怒,“谁都不能碰我的孙子,我自己送他去医院,谁要是敢碰,我就弄死谁!”
说完,就推着“御子书”往外走。
陆软软也紧随其后,跟着离开了。
三人回到了车上,这才纳闷开口,“到底什么情况,为什么她一点都不害怕呢?”
“不光不害怕,还特意和我说话。”陆软软沉思,“我觉得,她可能在这个里面给我下了什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