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努力想从陆软软的脸上看出撒谎的痕迹,但是无功而返。
他只好讪讪的摸了摸鼻尖,“那为什么要带我去啊。”
“你不想去也行,那你留在这里,我忙完了再过来接你回白家。”陆软软也不勉强,直接站起身来。
听闻这话,东方赶紧跟着站起来,“我跟你一起去!”
留在这里,不是待在花园里发呆,就是去病房里听亲爹念叨和训斥,怎么选都很痛苦。
还不如跟着陆软软去大学里转一圈呢!
“那走吧。”陆软软说道。
领着东方,陆软软就去了大学里。
陆软软很直接的找了大学校长。
“你就直接去和校长说,你想看姑姑当年的学历档案?”东方有点狐疑,“这样校长能答应吗?”
“能不能答应,试试不就知道了。”陆软软说着,就敲开了校长办公室的大门。
校长说了一声进。
随即看清楚门外的来人后,顿时整个人都激动起来,直接站起身迎接,“软软,你怎么来了,哎呀,我可想死你了!”
在东方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年过半百的校长直接抱住了陆软软,眼眶里还转动着激动的泪水。
“抱歉校长,之前我一直在忙,所以回到西洲之后也没来得及和你见面。”陆软软诚恳的道歉。
校长哈哈大笑,捧着自己的啤酒肚,“也可以理解,毕竟你这么厉害,肯定有忙不完的事情,总之现在回来看我就好了,也不枉我总在学生面前夸赞你。”
“校长你这样,我很容易飘的。”陆软软娇/嗔道。
随即,才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校长二话不说,就给了陆软软资料库的钥匙,“今天资料库的工作人员休息了,你自己去找吧,索引在电脑里,你应该会找吧?”
“嗯,我会用索引。”陆软软点头。
“那快去吧,早点忙完了,晚上我们一起吃饭。”校长拍了一下陆软软的肩膀。
陆软软带着东方往资料室走去。
半路上,东方实在是忍不住,“你和校长为什么认识啊?”
“我以前在这里进修过,算是半个西洲大学的学生吧。”陆软软说道。
“半个?”东方不解,“你都可以来西洲大学进修了,为什么不直接在这里读大学呢?”
西洲大学,这可是整个华国的顶尖大学,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要进来的大学啊!
“就跟你说的一样,读大学并不是唯一出路,再加上我当时不能在西洲留太久,否则就会被人察觉到我不对劲。”陆软软解释。
她那个时候,还受制于陆家,必须要扮演一个无知的乡下村姑。
总留在西洲,万一被发现,就没办法顺利的回到陆家报仇了。
“真可惜,”东方小声嘀咕,“这可是西洲大学啊,你本来可以拿到这里的毕业证的。”
语气中虽然不太明显,但还是能听出些许羡慕的口吻。
陆软软偏头看向他,“其实我手上有引荐的名额,如果我推/荐你来西洲大学,他们就可以破格录用你,你有兴趣吗?”
听闻这话,东方的眼睛里立马迸射出希冀的光。
但也只是转瞬即逝,又快速的陨落了。
声音极其沉闷道,“还是算了吧,我没那个本事,我高考才那点分数,就算是被送到大学里,我也不可能有出息的。”
“也是,”陆软软点点头,“仔细想想,你好像除了摆弄花草之外,没其他本事了。”
其实就算是陆软软不说,东方自己心里也是这么觉得的。
可这话从陆软软嘴里说出来,东方却觉得格外扎心!
“我……我摆弄的又不是普通的花草,是曼珠沙华,而且我已经非常厉害了,就算是姑姑不在家,我也可以照顾好那些曼珠沙华。”
曼珠沙华这种药用价值极高的草药,因为是后天人工培育出来的,所以也格外的娇/嫩。
稍微温度或者湿度不合适,就会迅速的凋谢枯萎。
要把握好那个度,让曼珠沙华一直好好的生长,的确是个技术活。
就连很多农科专业的高材生也无法做到。
东方却可以很自豪的挺起胸/脯,“我在这一点上,明明很厉害好不好!”
“既然很厉害,为什么不愿意试试呢?”陆软软目光定直的看向他,“人的能力都是后天培养出来的,甘木生知道吗,在学医之前,他也就是个混混而已。”
可跟着她学了几年,三百六十五天,没有一天不泡在图书馆里。
开始先拿猪肉练针灸,扎完了猪肉,就开始拿自己练手,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才达到了今天的成就。
“我不是说你非要达到他那样的高度,但凡事在还没有去努力之前,不要妄下定论,你怎么知道你不行呢?”陆软软语重心长。
东方抬起头,嘴唇嗫嚅着,欲言又止。
“好了,”陆软软抬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等今晚和校长吃饭,我就去和校长说,你起码试试农科专业,我觉得你会感兴趣的。”
学完了农科,可以去研究机构上班,也可以自己研发新型农作物或者观赏类植物。
就算是再不济,回归本行,再回去照料那个农庄,也算是专业对口啊!
“呜呜呜,”东方撇嘴,到底还是没忍不住,直接就哭了起来。
随即他抱住了陆软软,泣不成声道,“我就知道你带我来大学没这么好,果然你还是劝我读书的。”
“所以你的决定呢?”陆软软问道,“你怎么选?”
“我要试试!”东方有点不太好意思,“其实我也很想读大学,但是我成绩不太好考不上,所以我才会说那种话。”
至于打工还钱这件事情。
东方试着和陆软软商量,“等我大学毕业,我再挣钱还你。”
“可以啊,你不还也行。”陆软软爽快答应了。
东方听闻这话,忍不住又紧紧的抱住了陆软软。
结果下一秒,他的手就被人无情的掰/开。
随即整个人被提着衣领,硬生生的抬离了地面,“谁准你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