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池惊讶地看向萧时衍,不是吧,这就被自己刺激到了?
“那不行,万一没有等到呢。”秋池沉吟片刻后还是拒绝,倒不是同情萧时衍,只是觉得霍苒看到萧时衍也在或许会更开心点。
萧时衍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再说什么,沉默地站在原地等着。
半小时后一个小渔船靠近了码头,几个衣着奇怪的渔民把霍苒放下后,又开着渔船离开了。
霍苒有点懵,双手还被捆在身后。这次几乎没有什么危险,但在海上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害怕,尤其是面对一望无际的海洋,自己还被捆着的时候。
她差点以为自己会被扔进海水里喂鲨鱼了。
“苒苒,他们有没有对你做什么?”秋池担心地问:“你不要害怕,哥…我给你做主!”
萧时衍没有注意到秋池的自称,他一直在看着霍苒,忍不住上前帮着秋池一起解开了绳子。
霍苒轻轻地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就把我绑着放在甲板上,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没事就好。”秋池松了一口气,检查了一番才彻底放心下来,伸手揉了揉霍苒的头。
看到这样和谐的一幕,萧时衍不自觉握紧了拳头,但又清楚地知道自己没有什么立场去质问,况且霍苒还是因为自己才被绑架。
“抱歉。”萧时衍声音低沉道。
其实从刚刚霍苒就有意无意地忽略萧时衍,她不是怨恨萧时衍,只是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按理说萧时衍已经知道了娇娇的存在,她还没有想好要怎么解释。
但霍苒没有想到萧时衍开口第一句就是道歉。
霍苒惊讶地看向萧时衍,和对方四目相对,一时间竟别不开眼。
明明也就一年左右的时间没有见过,为什么感觉萧时衍陌生了这么多,好像背负着很多东西,喘不过来气一样。
一旁的秋池忍不住皱了皱眉,担心霍苒对萧时衍旧情复发,便隔开了两人的视线。
“我们回去。”秋池说:“剩下的烂摊子让你前夫处理,本来就是他自己的事情。”
霍苒有些尴尬:“什么烂摊子?”
“他大伯找人绑架的的你,目的就是为了要他的股份,心可真脏。”秋池撇了撇嘴说:“这和我们没有关系,你是被牵连的,回国外就别再回来了,和国内犯冲。”
霍苒愣了下看向萧时衍:“你给他了?”
“没有,用别的办法让他同意的。”萧时衍立马回道,同时看了秋池一眼,示意秋池不要开口。
秋池常年在国外生活,一些思维方式和国内不大一样。
就像刚刚那句,他以为自己说出来会让霍苒远离萧时衍,但其实更会让霍苒心疼担忧萧时衍。
秋池抿了抿嘴,心想你不让我说,我回去偷偷说,看我不抹黑你!
“那就好。”霍苒松了一口气,心里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又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好沉默。
萧时衍嗯了一声:“你们先回去吧,很抱歉给你带来了麻烦。”
好客气的话,霍苒点点头,在秋池的搀扶下离开了原地。而萧时衍则占了很久,眼底仿佛有一场风暴正在酝酿。
他想他的确是太善良了,才会让有些人觉得什么事情都可以做。
不就是公司的股份么,可以给,那也要对方有那个实力吞进去才行。
萧时衍站了很久很久才从码头离开。
回去的路上,秋池还是忍不住说:“他刚刚骗你,萧时衍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和他离婚是正确的。”
霍苒感觉自己的心情还有些复杂,有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样子。
“骗我?骗我什么。”霍苒皱眉问道。
秋池撇了撇嘴说:“其实他大伯要的股份他给了,一点都不带犹豫的,根本就没有想别的方法打打算。”
霍苒愣了一下,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好像又软了一下。
“这样的人可信不过,没有一点主意,很轻易就被对方威胁了。”秋池冷呵一声:“先是找到杜如月,逼问不成就把人绑起来才问出来。”
“又找到萧思齐,也就是他的大伯。他大伯游刃有余,对比起来萧时衍就是个弟弟。”
说完后,秋池以为霍苒会对萧时衍慢慢讨厌起来,结果一转头却看到霍苒眼底的怜惜。
秋池愣了一下,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弄巧成拙了。
“你不会是心疼她吧?”秋池皱眉问道。
霍苒不敢看自家大哥的表情,低下了头:“哥,你好好开车。”
秋池恨铁不成钢地看了霍苒一眼,一路开车回到酒店,不过他们没有住下来,而是换了一个地方。
酒店的负责人已经换了,前台也换了新的人。
“先在这里住一晚吧,明天就回国外。”秋池对霍苒说:“你应该不会想着留下来吧?”
霍苒眨了眨眼,莫名有些心虚:“怎么会呢,没有必要啊。”
秋池却不相信地看着霍苒,仿佛在说你可以继续装,看我信不信吧。
在秋池的视线攻击下,霍苒低下了头,不得不承认:“是有那么一点,对不起哥哥。”
听到这话,秋池气得不行:“你忘了他是怎么抛弃你的?”
“其实是我抛弃他。”霍苒声音更小了。
秋池一口气哽在胸口处上不去下不来,他的妹妹还没有找回来两年就要胳膊肘往外拐了?
不行,绝对不行!
“那肯定也是因为他的问题,你想想当初为什么要离婚,现在留下来有什么必要么?”秋池头疼地问。
霍苒抿了抿嘴:“只是想作为朋友帮他一下。”
“但是你留下会成为他的软肋,像今天这样再被绑架,用来威胁他。”秋池毫不留情地说:“一次可以让步,两次三次,他会一直为你让步么?就算会一直为你让步,那他岂不是更斗不过萧思齐?”
霍苒冷静下来了,虽然秋池说得话就像刀子一样插在了她的心口,但不得不承认是有道理的。也许之前,萧时衍也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