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霍苒太会伪装了,霍奶奶一点都没有听出来,只是柔声回了几句。听着奶奶的关心,霍苒感觉自己的眼泪越来越忍不住了,便赶紧找了个借口挂掉了电话。
没有关系的,她会熬过去的,就像之前的生活一样。
霍苒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仿佛在做自我催眠。
不那么喜欢就好了,心里也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与此同时,萧时衍正在参加拍卖会结束后的饭局,肉眼可见地烦躁起来。
霍苒可夏甜甜居然提前走了,谁都没有告诉他一声。
“萧总,感谢你来撑场子。”杜如月弯了弯嘴角笑道:“我敬你一杯。”
萧时衍乜了霍苒一眼,举起酒杯抿了一口:“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萧总别着急嘛,大家都等着给你敬酒呢。”有人开口。
听到这话,萧时衍凉凉地乜了一眼过去,那人瞬间就闭上了嘴。
一时间大家都没有再说话,看着萧时衍走出去。杜如月见状赶紧跟上去,眼底闪过一丝势在必得的精光。
“等一等我嘛。”杜如月跑过去挽住萧时衍的胳膊,但萧时衍快速抽开了。
萧时衍冷声警告:“这里没有其他人了不必逢场作戏,别挡刀。”
不知道为什么,萧时衍感觉杜如月身上的香味有些不对劲,顿时警惕起来加快了步伐。
杜如月脸上闪过一丝难堪,但她不能就这样让萧时衍离开,伸手想要拽住对方,但对方脚步太快了。
“给我拦住他。”杜如月黑着一张脸喊道。
周围立刻出来好几个黑衣保镖拦住了萧时衍的去路,不知道什么时候大厅安静得异常,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萧时衍冷冷地转身看向杜如月。
杜如月则露出得意的表情来:“时衍,我说过的,一定会得到你,不管是身体还是心,最终都是我的。”
“疯子。”萧时衍冷冷吐出这句话,努力压下身体的异样:“既然如此,那合作作废。”
杜如月眼底闪过一丝疯狂,她的确是疯子,维持这幅正常的模样实在是太难为人了。
保镖们慢慢靠近萧时衍,萧时衍神情紧绷,西装外套下的胳膊肌肉鼓起,一看就是有经常锻炼的。
不过双拳难敌四手,这是杜如月坚信的。
可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萧时衍在包围中撕开一个口子直接跑了出去。
杜如月咬紧了牙:“跑吧,越跑那药效发挥的就越快。”
杜如月和几个保镖追了出去,但刚一出大门就被几个身手矫健的男人给拦住了。
“你们是谁?”杜如月心里闪过一丝荒唐的念头:“萧时衍的保安?他让你们在这里的?”
没有人回答她,只是尽职尽责地拦住了杜如月的去路。
杜如月气愤不已,没想到自己还是棋差一着!
或者说,萧时衍是故意的?
想到这里,杜如月就气得不行。
坐上车后,萧时衍稍稍松了一口气,吩咐司机:“以最快的速度送我回家。”
司机也不敢耽误,看出来萧时衍的状态明显不对劲。
好在十来分钟就到了地方,只能庆幸晚上车不是很多,且一路绿灯。
萧时衍从车上下来,感觉身体越来越燥热了,咬破嘴唇,刺痛感让他保持了片刻清醒,直接打开门回到家里。
萧时衍彻底松了一口气,狼狈地依靠着门慢慢坐下去,意识已经有些不清晰了。
但他心里一直有个念头,不可以做对不起霍苒的事情。
霍苒,霍苒,苒苒…
萧时衍不自觉地念着,俊美优越的五官渗出了细汗,高挺的鼻梁上,细汗更是明显异常。
一直没睡的霍苒隐约听到了声音,便下楼看了一眼,站在楼梯口上却看到玄关处萧时衍那么狼狈地坐在地上,仿佛失恋了一样。
是因为杜如月么?霍苒心里一痛,咬了咬牙想装作没有看到的样子。
但转身后霍苒却感觉自己的双腿仿佛被定在原地似的,怎么也走不开。最终霍苒还是无奈地闭上了眼,叹了一口气转身下楼梯。
她告诉自己这不是心软,只是看不下去而已。
本来霍苒以为萧时衍是喝醉了才坐在那里,但是走过去却没有闻道什么酒味,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萧时衍,你…”霍苒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萧时衍拉了下去,跌在他的怀里。
霍苒蹙眉,终于察觉到了不对,为什么萧时衍的皮肤这么烫?
“你发烧了?”霍苒问。
萧时衍感觉到熟悉的气息,忍不住又搂紧了些:“苒苒,我难受。”
声音沙哑而低沉,呼出的气息仿佛也带着温度,让霍苒觉得自己也不可避免地热了些。
她不傻,萧时衍这个样子明显是被下药了,就是不知道怎么坚持到家的。
是杜如月干的么?那这是不是说明萧时衍并没有喜欢杜如月?不然怎么会逃开呢。
霍苒思绪纷乱,忽然感觉脖颈处一痛,原来是萧时衍地埋头咬了她一口。
“你是狗么!”霍苒看了一眼位置,气得牙痒痒:“起来,先去洗洗澡再去休息。”
也不知道就这样放着不管行不行,或者把医生叫过来?
霍苒想联系顾远久,但被萧时衍抱得太紧了,根本拿不出手机。
“苒苒,老婆。”
“老婆,老婆,老婆…”
霍苒被喊得耳朵发红,费了好大劲儿才把萧时衍拉起来。
但对方似乎已经完全丧失意识了,一直没有别的动作是因为在反复确认面前的人是不是霍苒。
起身后,萧时衍确认了,于是便不再忍耐。
“你干嘛!”霍苒瞪大眼睛:“疯了么?”
萧时衍难受地呜咽,充满欲望的眼神就那样直勾勾地落进霍苒的眼睛里。
霍苒只觉得心里一跳,震耳欲聋一般。
“苒苒,苒苒…”萧时衍低沉着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叫着霍苒的名字,手上的动作却显得有些粗暴和急切了。
霍苒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但她知道有一丝是属于恐慌的。
眼前的萧时衍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