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这种小巷子里，不怕我兽性大发？”萧时衍捏了捏霍苒的脸问。
霍苒捂住自己的脸：“萧总不是这样的人，外面大路上被李家人看到也不好。”
“那你不怕在这种小巷子里走迷了？”萧时衍问。
霍苒摇了摇头：“我记路很厉害的。”
萧时衍含糊地嗯了一声，低头看着霍苒一张一合的小嘴，忍不住又亲了上去。
明明小巷子里光线这么暗，但萧时衍却感觉自己在霍苒的眼睛里看到了光。
不知道多久，两人才松开。霍苒呼吸急促，双腿隐隐发软，忍不住等了萧时衍一眼。
但是在萧时衍看来，这一眼却没有什么威慑力。
“下次记得呼吸。”萧时衍忍住笑意说：“好点了么？”
霍苒抿嘴：“没有，你怎么这么熟练？”
“看过学习资料。”萧时衍挑眉：“下次学习时，要不要一起？苒苒学妹。”
霍苒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对方这低沉的嗓音实在是太犯规了。两人又离得这么近，完全就没有办法躲开嘛。
“不学。”霍苒别过脸转移话题：“先去吃饭，等会儿斗都关门了。”
在一个慢节奏生活的城市里，十点多都没有多少开门的店铺了。
萧时衍怕自己逗过头了，便点点头嗯了一声。
霍苒找了个小馆子，本来她是想自己一个人出来吃的，没想到萧时衍会跟着一起，才头脑一热把人拉进小巷子。
现在找到这个小馆子，霍苒又下意识地看向萧时衍：“要不你回去点外卖？”
她怕萧时衍觉得这种小馆子不干净，吃不下去。
但萧时衍却在她面前坐了下来，伸手握着霍苒放在桌面上的拳头：“那多费事，在这里就不错。”
霍苒见萧时衍不是在强撑，就放心来下不少。
两人各自要了一碗馄饨，老板娘是个上了年纪的，人不错还送了两人一叠小菜。
“你们是外地来的吧，看着不像本地人。”老板娘坐在隔壁桌和霍苒唠了起来。
霍苒点点头：“很明显么？”
老板娘笑了笑：“口音很明显，还有啊，我们这儿九点多就没有人出来吃饭了。九点半往后要是有人出来吃饭什么的，多半是外地人。”
“原来如此，我们是刚到不久，还没来得及休息呢。”霍苒一边吃一边和对方聊了起来。
萧时衍剧居然也时不时地插几句话。
吃完后，霍苒冲老板娘挥了挥手道别。
回去的路上，霍苒忍不住说：“我应该在出差前去见见奶奶的。”
“想奶奶了？”萧时衍与霍苒并排走在月光下，心情平和。
霍苒嗯了一声：“刚刚那个老太太，感觉和奶奶一样是个很好的人。”
“回去后就去看奶奶，我们一起。”萧时衍握了握霍苒的手说。
第二天，萧时衍带着人到了李家的公司去谈合作。
整个会议室里坐了不少人，等他们到的时候才发现，还有另外几家公司的人。
其中居然还有杜如月！
霍苒皱眉，忍不住多看了杜如月几眼。
对方却一副不认识他们的样子，变化很大。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让各位久等了。”李家的掌权人李世豪满脸赔笑地走了进来。
“李总这是什么意思？”杜如月率先发话：“不和我们杜家合作，看来是有其他人选了啊。”
说着，杜如月便意味深长地看了萧时衍和霍苒一眼。
萧时衍面色沉着，没有回话。霍苒却觉得对方这是在拿他们萧氏集团当靶子，因为他们是最后来的，在场又有好几家公司。
李世豪尴尬地笑了笑：“这倒不是，生意嘛，秉承着自由买卖的原则。我也没有想到大家都赶在同一个时间过来了，也尽心尽力地安排了，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海涵。”
不得不说，这个李世豪情商是够的，霍苒在心里想着。
杜如月冷哼一声，虽然没有那么热烈地看着萧时衍，但在场的有不少都知道些两人的八卦的。
一时间在两人之间来回看的人可不少。
“那李总您的意思是，价高者得咯？”杜如月开口道，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
李世豪却摇了摇头，随后让人取过来一个盒子。
那盒子装扮十分精致，一枚金锁扣在其中。
李世豪打开盒子，向众人展示：“这是我偶然间得到的一快血玉玛瑙，色泽亮丽。一直没有想好要雕刻个什么，或者搭配什么设计出来。”
顿了一下，李世豪接着说：“若是谁家公司出的设计能更好地符合这块玛瑙，此次开采出来的原料，便卖与谁。”
听到李世豪这样说，不少人面面相觑。
来的公司虽然不少，但真的在珠宝设计上有一席之地的，却没有几个了。
“李总，这是不是在排除我司呢？”有人站出来质问：“像我们这种没有珠宝设计师的公司，岂不是直接没戏了。”
霍苒心想这不是废话么？人家是原材料商，还不能自己筛选一些合作伙伴了？
李世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见谅见谅，我这也是无奈之举。不过大家都可以试一试嘛，说不定比那些设计师设计出来的更灵动自然呢。”
这倒是有可能的，有些人会被自己的职业给局限住。
那人便不好再说什么了，只能坐下来和同事们商量要不要搏一搏。
萧时衍看向霍苒：“霍主管有信心么？”
霍苒感觉自己就像是上课时措不及防被点名的学生，吓了一跳啊。
“可以一试，但不敢完全保证。”霍苒实话实说：“珠宝设计有时候灵感非常重要。”
至少她现在看到这个玛瑙，还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萧时衍嗯了一声：“不用有压力，尽力而为。”
这样一来，带过来的商务部的员工，几乎是没有什么用了。萧时衍并不意外，唯一的变故便是没想到杜如月竟然也来了。
杜如月察觉到萧时衍的视线，故意又看过来冲萧时衍抛了个媚眼。
这一来一往的，足够不少人脑补一出大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