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着父亲在军中,好歹保住了伯父的名声。”
慕玘早就知晓沈青华和沈则在军队里,曾经是和父亲一起征战沙场的,是很深厚的交情。
“多谢你们。”
两人相视而笑,沈则突然有些后悔,当初为何不阻止这一切,若是早些发现先皇不信任慕相,或许就能够保住慕家安稳了。
只是覆水难收,先皇都已经成为前尘往事了。
就像是父亲当年为何不出手相助,也有疑团。
沈青华为人谨慎,并没有告诉他当时的真相,更不会把真相泄露。
他只会隐约觉得,这件事只和先皇有关。
就算知道了消息,也不会传出去。而那些想打听人,更是无法得到任何信息。
若是想要大张旗鼓彻查,还不是时候。
他只是心疼这个女子,她独自一人,承受了太多。
“若是有什么难处,还和从前一样,我一直都在你身边。”沈则诚挚看向慕玘尽力维持的微笑,心疼不已,但还是尊重她一切的决定。
慕玘是不会轻易被改变心志的女子,她自有自己的坚持。
“阿则看我现在如何?是否跟我入宫之前有所变化?”
沈则挥袖,“你身份贵重,自然要有所不同。”
慕玘微笑,果然沈则是她知己。“你还是最懂我的。”
沈则无奈,慕玘的微笑一直挂在脸上,如今看来,很是疲惫。
这后宫,自在是最不该奢求的东西,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她虽无意参与后宫明争暗斗,但终究是要卷进去。
沈则叹一口气,“委屈你在这深宫。若是没有这道圣旨,也许你和他......”
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如果当初不是那份诏书的话,他们两个就不会走这么远,更不可能有今天这样的日子。
他收到弟弟的家书,慕玘曾在魏安辰的圣旨面前大声哭泣。
那一定是,无限悲伤。
在此之前,自己寄给慕玘的书信里,小心翼翼告知她,洛子川可能不在人世的消息。
他在十几天后收到了阿晖的信件,告诉他,慕家的小姐自从先皇和圣旨和新皇的诏书,半个月前就把自己关在房里,再也没有出门。
该是多么绝望啊。
子川离世的消息,对于玘玘,绝对是无法治愈的悲恸。
算起来,那是最懂得玘玘志向的人。
甚至连陪着她长大的自己,都没有子川那样贴心。
“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慕玘看着沈则眉头皱起,出声宽慰笑着道,“若是没有那道圣旨,我和陛下自然都会肆意。”
她知道沈则是在说自己和子川,在这里,是绝对不能多说出口的。
她不经意回眸,却见魏安辰已经站在身后很久。
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但从那双深邃而锐利的眸子里,是一种淡然的笑意,但又让人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冷意。
沈则不再说下去,“那我先走了。”
他要去找七王。
魏安辰点了个头,放沈则离开。
他面色平静走进来。
看着慕玘温柔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