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寒风凛冽,白雪铺地。
云襄城主道上,以往繁忙的道路上,只有三三两两的行人。
路边酒楼里的小二,也在无所事事的消磨着时间,这个时候正是饭点的时候,可是这寒冷的天气,人们都待在家中不外出了,酒楼里也没几个人。
“驾!”
只见三匹骏马从城门处呼啸而来,带起一团团泥雪。一行三人来到酒楼门口后,便勒住了马。
三人翻身下马后,弹了弹身上的雪花,便向酒楼中走去。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子,这中年男子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正挂着笑意,浓眉之下是一双深邃的眼睛。
中年男子的左右,分别是一男一女。男的身材魁梧一副壮汉模样,一对粗壮的手臂,仿佛能将大树连根拔起。而那女人,一身红色劲装,身材纤细,却不显柔弱,能让人看出此女子武艺必然不凡。
店小二见到三人的到来,急忙上前对中年男子笑脸迎道:“秦王爷,您光临小店,真是令小店蓬荜生辉啊,您快里面请!”
来者正是这云襄城的城主秦洪,而其他两人正是他的贴身侍卫。
这时秦洪身边的壮汉开口说道:“二楼雅间头前带路,再搬一炉炭火来,让王爷暖一暖。”
“好嘞,您随我来。”店小二赶忙带路,将三人带到了二楼的雅间。
三人坐定后,那秦洪示意一旁的壮汉,说道:“牛闯,你向来胃口极佳,你来点菜吧。”
这壮汉原来叫做牛闯,因其武艺高超,被招募到秦府,慢慢的做了秦洪的贴身侍卫。
牛闯憨笑一下,对小二说道:“来两只你们这里最出名的醉鸡,五斤酱牛肉,你再看着烧两个你们的拿手菜,烫三斤米酒。”
红衣女子瞥了壮汉一眼道:“一副饿鬼样,点这么多你是怕下顿没得吃吗?一个老牛偏偏要吃那么多肉。”
牛闯听到红衣女子这样说,却不以为然,笑道:“哎呀呀,是我疏忽了,忘记炎妹妹你吃不下多少,还要保持身形。这酒肉你自然享用不得。”随后转头对小二说道:“小二,再给这位姑娘单独炒一盘豆芽菜来。”
这红衣女子叫做炎舞,早年间云襄城外的一个村子突发大火,整个村子的人都尸骨无存。秦洪作为云襄城的城主前去查看。
在走到一处废墟时,却从中爬出一个小女孩,虽然大火把一切都烧成了废墟,这小女孩看上去却完好无损。
正迈着不太熟练的步子,扭动着小小的身体向他走来,像是跳舞一般。于是秦洪就将他收作义女,起名炎舞。
炎舞白了壮汉一眼道:“去你的,这豆芽菜你自己留着喂鸡去吧!”
随即三人哈哈大笑起来,像是早已经习惯了二人斗嘴一样。
不一会酒菜就上来了,三人便拿起筷子吃了起来,正在三人正吃的尽兴的时候,吵闹的声音从楼下的街上传来。
“你是谁,为何抢我的东西?”说话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一身粗衣,身材消瘦,一头黑发,一双大眼露出怒色。在他身边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也是一头黑发,相貌英俊,正沉着脸,盯他们前面的几人。
在这两个少年的面前,是十来个和他们年纪相仿的少年。为首的体态肥胖,从身上穿的衣服可以看出,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这几人正用一副轻蔑的眼光看着眼前的两个少年。
那为首混混开口说道:“你说是你的东西就是你东西?我还说是我的东西,你有什么证据说这是你的东西。两个乡巴佬怎么可能有这么贵重的东西?”
这混混一边说着,一边把玩着手中的物件。那是一枚印章。看其材质似玉非玉,晶莹剔透,肯定不是寻常的石头,却也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制成。
“那是我爹爹离家前留给我的,你快还我!”少年厉声呵道。
混混道:“呦呵,你小子敢这样对小爷我说话,是你的又怎样,有本事你来取啊。”
少年强压心中的怒火,说道:“爹爹说过不能随意与人争斗,你快还我,我不与你计较。”
那混混听到少年这样说后,哈哈大笑起来道:“争斗?看你这一身皮包骨,大点风恐怕再给你吹折喽,你拿什么争斗,哈哈哈。。。”
这时酒楼上秦洪三人也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看起了街上的两个伙少年。
秦洪让牛闯叫来店小二,一指那领头的混混问道:“这个孩子看其着装不像寻常人家的孩子,小二你可认识?”
店小二回道:“认识,这是富商鲍大爷家的公子,名叫鲍玉昌,常年和这些混混们混在一起。”
秦洪问道:“你说的富商鲍大爷,可是鲍鑫?”
小二回道:“正是,要说这鲍鑫人还不错,去年闹灾还开粥棚施粥,可生了个儿子却如此不堪。”
“那两个身穿粗衣的孩子你可曾认识?”秦洪指着正和鲍玉昌争辩的两个少年问道。
店小二看了看,摇着头回道:“看着眼生,不曾认识,想来是乡下人进城买东西的吧。”
秦洪点了点头,摆手让小二退下。又对牛闯和炎舞说道:“你们说那两个少年能从这几个混混手中抢回自己的东西吗?”
牛闯摇了摇头说:“我看不行,那两个小子太瘦弱了,您看那鲍玉昌,一身横肉,再来两个他们这样的也够呛。”
炎舞看一眼牛闯,说道:“我看未必,那两个少年虽然看着瘦弱,可是你们仔细看那稍大一点的孩子的站姿,不像是的普通孩子,像是练过一些粗浅功夫。”
秦洪听了炎舞的话笑着点了点头,他是一点点看着炎舞长大的,一直把她当做自己的亲女儿来看待,看到她如今的成长心中倍感欣慰。
“喝!”一声轻喝从街上传来,正当秦洪三人还在讨论谁胜谁负的时候,那粗衣少年率先出手了。
只见那粗衣少年单腿蹬地,飞快的来到了鲍玉昌近前,单手一挥,便从鲍玉昌的手中抢回了那枚印章。
鲍玉昌先是一愣,随后便怒从心起,想他家境殷实,家中从小便请了武道名家教他习武。
虽说学的稀松,但是平常人也不敢惹他,如今有人从他手里抢东西怎能让他不上火。
鲍玉昌举手成拳,就向那粗衣少年打去,而那粗衣少年灵活的向旁边一躲,这一下居然打了空,这让他更加恼火。于是他抬腿向那粗衣少年踢去,那粗衣少年一接一带,竟帮他来了个一字马。
那粗衣少年开口笑道:“哈哈,没想到你这胖子如此灵活,劈叉劈的如此标准。”
鲍玉昌哪里学过劈叉,师傅让他练的时候他就嫌疼没练,没想到今天倒是速成了。
鲍玉昌又疼又怒,额头青筋暴起,一指粗衣少年两人,对一众混混喊道:“给我打,今天把他们两个都给我打成猪头。”
顿时一群混混一拥而上,就向那两个粗衣少年围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