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载着田文基和苟天林回家,车自己开进房子前,车灯一打,就看见远处有两个人站在门口,双手插在袖子里,猥猥琐琐的缩头缩脑。
门口的两个人看到刺眼的车光,不知道是懒还是冷的,手都舍不得从袖子里拿出来,两只手一起抬起遮住了眼睛。
沈居呲溜一下,从台阶上跑了下来,抱住了先下车的苟天林。
“呜呜呜,你们太过分了,怎么现在才来啊,我等你们等的心都凉了。”
苟天林掰开他的手:“别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你现在穿的可是男装,没有特殊待遇。”
沈居眼眶湿润,跺了跺脚:“苟哥,你无情。”
董卿燃人冷的哆嗦,颤颤巍巍的看着他们:“田文基,你们怎么现在才来啊,我们两个都要变成冰块了,我们可是在你规定的时间出现的啊。”
田文基刚刚还觉得被盯着看,有点莫名其妙呢,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才发现从他们吃饭到回来,都已经快9点了,想起跟他们约的时间已经过了大半个小时了。
“这不是跟橙也妹妹吃饭嘛,橙也妹妹受伤了,吃的慢,我给忘了。”
沈居吸了吸鼻涕,都来不及抨击他们无良的行为了,飞奔到田文基的身边:“橙也妹妹受伤了?咋回事儿啊?”
田文基跟他们说了一遍沈橙也的事儿。
董卿燃:“橙也妹妹看着就是个正直的人啊。”
沈居点点头,强烈认同道:“可不是,橙也妹妹就是太善良了,唉,想当时……”
池砚从他们身边经过,把手中的书包背上肩膀上,打断他们的话:“你们来了怎么没先自己进去。”
说到这个,董卿燃和沈居对视了一眼,朝他的后背翻了个白眼,声音都带着几分幽怨:“你可得了吧,你的密码10天改一次就算了,每次都是要靠脑子才能进的。”
但凡是个正常人,谁会丢给他们一个数学题,让他们算出密码是多少啊。
刚开始的时候,他们倒是觉得还挺新鲜的。
可是当他们算出答案是什么的时候,这货的密码又换了,就相当于,他们又要算一次题目,久而久之,他们也不想去算了,就没几次算出来的,还消耗他们的脑细胞,头发都少了很多,他们可不想英年早秃。
他们也想过在百度上搜一下,但奈何,根本搜不到,最后有一次问他到底谁出的题,太变态了。
池砚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说道:“哦,我出的啊,网上找不到答案的,别白费劲了,再说了,很难吗?只要用点心,应该都可以算的出来答案吧?”
他们几人当场恨不得围殴池砚。
池砚输入密码打开了门,身后的几人跟了进来,扑面而来的暖气,让沈居和董卿燃被冻僵的肌肉得到了些许的缓和。
送完沈橙也后,他就用手机远程打开了家里的暖气和灯光。
“你们怎么都过来了?别跟我说,你们都是来我这写作业的。”
沈居嘿嘿一笑,把书包往地上一扔,把自己扔到了沙发上,没个坐相道:“嘿,我们还真的是没学习的,这都要放寒假了,一到这个时候,就是一场恶战,我们班那个母老虎老班,总是在课上念叨。”
他站了起来,装作自己有眼镜的样子,推了推眼镜,学着口吻道:“你们不好好学,以后出了社会,你们就会后悔,以后你们的路也就窄了,你们看看,八中的池砚,还有新转学到八中的沈橙也,两个人是一匹黑马,一匹白马,再不努力,你们可就完了啊。”
董卿燃道:“可不是,她还特地点出了我们两个。”
早知道,在学校就低调点了,但是,他们俩的颜值不允许他们低调。
田文基用怜悯的目光看着他们俩人:“啧啧啧,真惨,哥哥,池哥哥,你也教教人家啊。”
池砚嫌弃的推开他那张做作的脸:“本来,我确实是想教的,可是你这张嘴一开,我就不想张了。”
“去去去,小基基,你不要捣乱,你以为你是橙也妹妹啊,还哼哼唧唧的撒娇,别说人池哥了,我听着都觉得毛骨悚然的。”董卿燃跟赶狗一样,对田文基摆手。
田文基:“……你们不要太过分了。”
他现在感觉自己的地位一再降低,尤其是橙也妹妹来了后,地位爬的比他的都还高。
苟天林平静的朝他道:“小基基,安分点,世界都是你的。”
池砚许了董卿燃一个赞赏的眼神:“确实,没法比,人家撒娇是糖,你撒娇是要命。”
打打闹闹了一番,时间已经不早了,作业都还没做呢,一个个正正经经的拿出作业来做。
田文基左边坐着池砚,右边坐着苟天林,左看看右看看,再在自己的作业上写。
苟天林拧眉,拿过一本书盖住了作业本:“小基基,你怎么回事儿,让你做作业,不是让你当搬运工的。”
这边不让看了,田文基就扭头看池砚的:“搬运工搬的好,那也是我的一种本事儿了,再说,这些题,我也都会,既然你们都做了,我也不去浪费我那不多的头发丝了。”
前不久,他去看了橙也妹妹介绍的头发治疗医院,说是他思虑过多了,他打定了主意,不能这样下去了,不然就得植发了。
池砚:“……别给自己找那么多借口,你一日不见这些题,它就能让你对他相看不相认,所以,赶紧给我看书。”
抬起手放在田文基的脑袋上,手腕一转,给它的脑袋转了回去。
沈居“啧啧啧”了几声:“小基基,你怎么回事儿,什么时候学会这种偷鸡摸狗的行为了,实在是太不好了。”
田文基瞪了他一眼,一脸的不情愿,但到底也不敢说什么,拿着笔,啃着笔头,低着头看书。
什么兄弟嘛,就知道落井下石。
他怎么就跟这些这么卷的人做兄弟了呢?一个个非得内卷,搞得他好不合群的感觉啊。
心里嘀嘀咕咕的想着,都忘了,是他先提出要来这里学习的了。
“我啊,用一句话可以总结现在,比狗累,比猪废,明明很想卷,也有颗想卷的心,却是个卷心菜,又卷又菜。”
池砚看了他一眼,扔给他一本练习册:“你倒是挺会定义自己的,很形象,也非常的贴切,但是现在,你必须做的比牛多,睡的比狗少,毕竟这是你之前要求的。”
田文基:“……”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