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橙也溜溜达达的走进教室将身上的校服外套给脱了下来挂在凳子靠背上。
昨天下了一场雨,今天就彻底降温了,早上出门外面刮着风,单穿一件短袖不是不行,只是看天气预报,傍晚的时候还会降温的厉害。
怎么说呢?她也挺矫情的,怕冷又怕热。
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将脑袋给埋进手臂里,昨天跟他们吃撑了,到1点才勉强入睡,平时都是10点钟就上床睡觉的,早上又起的那么早,睡眠严重不足。
池砚手里提着一个纸袋子,是M记的袋子,看到她殃哒哒的趴着,把手里拿着的杯子碰了碰她露出来的手臂上。
见她没啥精神的样子,挑动了一下眉眼,侧着身子虚虚的靠在她的桌子上。
“哟,小橙子,这是怎么了?怎么跟蔫吧的烂橙子一样。”
沈橙也无语的看了他一眼。
嗓音都跟着软塌塌的:“我还没成年呢,怎么说都是一颗半青的橙子,我只是昨天吃撑了,睡晚了而已。”
说着,沈橙也自动自觉的站起来让位置。
池砚抓住了她的手臂,朝里面的位置扬了扬下巴:“往里面坐,等会儿你就在里面睡,我坐这个位置。”
沈橙也没有拒绝,乖顺的坐进了他的位置,正要重新趴下继续睡,面前出现了一个纸杯子,疑惑的看向池砚,眼神询问他。
男生声线低哑的传来,没有刻意咬着字音,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味道。
“喝点热的,喝完了再睡。”
“谢谢。”沈橙也道谢完也没问杯子里装的什么,打开盖上的小口往嘴里灌了一口,忽然瞪大眼睛,手抖了抖:“奶?”
池砚点头:“啊,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什么问题?问题大了,她醉奶啊,她有醉奶的毛病,但是这醉的时间不长,也就两个小时的时间而已。
想想就有些丢人,一个喝酒能喝倒10个人的她,竟然有醉奶的毛病,想想都有些羞耻。
沈橙也深呼吸了一口,都没等多久,脑袋就有些发晕,白皙的脸上烧起了一片红霞。
掐了自己的腿一把,趁自己现在还清醒,严肃的交代道:“我,我要睡了,两个小时里,不要叫醒我。”
说完,都没管一脸疑惑茫然的池砚,倒头就趴在了桌子上,还不忘用外套盖住脑袋。
池砚满脑的问号,听不懂,不理解,也问不了。
还打算问一问的,上课铃就响了,苟天林和田文基是踩着铃声冲进教室的。
这节课是老陈的语文课,脸上是不变的慈笑,进了教室,看着一张张年轻的面孔,感慨自己以前也年轻过。
老陈点名学生翻译古诗词:“沈橙也,沈同学。”
沈橙也:“……”无应答。
池砚看了眼睡得不省人事的沈橙也,听到老陈又喊了一遍,动手推了推她。
还以为要推多几次才醒,谁知道,沈橙也一下子的坐直了身体,猛的站了起来,喝了一声:“啷个娃娃喊我?”
声音回荡在整间教室,透过墙壁穿透到走廊。
池砚:“???”亲,你嘛呢?
喝了一口奶而已,副作用这么大的吗?
台上的老陈震惊的保温杯从手中脱落,咣当一下,砸在桌子上滚了一圈,被他给拦住了,才免去了掉在地上的厄运。
陈文才抖了个激灵,不明真相,声音不自觉压低了几分透着小心:“沈同学,有个诗句,需要你用白话来翻译一下。”
沈橙也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绷着脸,转而下一秒瞬息万变,声音软哒哒:“嗯呐。”
全班:“……”
不是,你搁这演呢?川剧变脸都没你那么能的啊。
陈文才倒是松了口气,抹了一把额头上不存在的汗。
还好还好,可算正常了。
好在自己没有心脏病,不然的话,惊得起她这第一下,可经不起这第二下。
“请沈同学翻译一下,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沈橙也听完,眉头松了下来,抬起了下巴,自信满满的说道:“那个死去的男人好像我丈夫,白天黑夜都不肯走。”
全班:“???”
池砚忽然明白了,明白为什么刚刚她不让自己喊她起来了,这是什么寡妇发言。
再抬头看向老陈,整个人都傻在了原地。
不是,沈橙也可是参加了转学考试的啊,看那试卷的翻译,跟本没发现她有这方面的毛病倾向啊。
陈文才小心的试探:“沈同学,你是不是最近心情不好啊?需要老师给你放个假吗?”
沈橙也反应迟缓,半响才接收到信号,慎重的摇头:“不需要,我好的很,我还能当场表演一个空中飞人。”
像是怕他们不相信一样,沈橙也一脚就踩在凳子上,双手扒拉着窗户,一个用力,就站上了窗台。
“妈呀!!!”陈文才惊呼出声,两腿发颤,声音都不同频率的在颤抖:“池砚,快快快,把人给拉下来,快拉下来。”
要命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池砚也是被震惊到了,谁能想到她能突然来这一出。
站起来就抱住她的腰,手臂用力一提,往后拽,谁知道还拽不动了,歪头看过去。
沈橙也憋红了一张脸,两只手扒拉住窗沿:“放开偶,阿西吧,FC,放我自由翱翔。”
池砚头疼不已,脑袋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朝发傻了的田文基和苟天林喊道:“别愣着,赶紧将她手给掰开。”
“哎呀,来了来了。”田文基迅速的反应过来,捅了一下苟天林,连忙扒拉她的右手:“姑奶奶,赶紧放开啊,虽然这是二楼,但也不经你这么闹腾的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