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橙也不过肯个可颂的时间,再次重新抬头,自己面前已经围着4个老师了,陈文才乐呵呵的看着她,其他的三个老师也是满面慈祥,面前的桌子上也摆满了各种好吃的。
“来来,沈同学别客气,多吃点哈。”许老师将吃的又朝她面前推了推。
沈橙也:“......”
吃不下真的吃不下。
陈文才抿了一口茶水,脸上的愉悦就没退下来过,得了这么个好学生,他当然开心,在其他老师面前都觉得倍儿有面子,腰杆子都挺直了。
似是看出了她的为难,悠哉的开口解围:“好了好了,沈同学吃不下就别逼着了,来,沈同学,现在还有点时间,这是学校的校规,你看看。”
沈橙也嗯了一声,暗自松了一口气,接过校规。
要是再吃下去,她估计得吃吐了。
校规这东西,基本每个学校都是大差不差的,但这只是沈橙也自己以为的而已。
刚看开头的时候,也确实是大差不差,但是到了后面就有点离谱了。
沈橙也盯着其中一条校规,好奇的问了一嘴:“不准在学校装超过一塑料盆的热水,这是为什么?”
这会不会有点多事儿了,还有,为什么要装那么多,是想干嘛?
徐老师一言难尽:“因为有个同学有泡脚的习惯,在家忘记了,就自己带了个盆,在学校上课泡脚,然后一个教室都有味儿。”
沈橙也:“......”
对不起,很离谱,没想到。
“那这个不准在学校走太空步......”
“高中有晚自习,有次学校跳闸了,有个学生走鬼步舞,把老师给吓晕了。”
“......这个教师节不准给老师送花。”
“嗯,也不是不能送,就是有个学生教师节想给老师送花,那个老师刚好当天家里有事儿没来,那个学生买的又是白菊花,往桌子上一铺,下午的时候,所有学生都毫无约定,都默契的抱着一束白菊花到了老师家里。”
沈橙也:???
小小的脑袋,大大的问号。
那这条,不能在厕所里吃巧克力蛋糕,是因为被误会在厕所里吃屎了?别说,还真的被沈橙也猜对了。
在厕所里吃巧克力蛋糕的学生,当时被卫生阿姨发现,还以为他想不开在吃屎,还含泪强忍恶心压着人抠喉,悲痛万分。
她现在很想知道,做出这么多离谱事儿的人,到底是谁,她很想跟这些同学好好探讨一下,要做什么,才能名流千史,成为校规模范学生第一人。
包容性强大的学校就是不一样,太......有特色了。
瞧着沈橙也那迷茫质疑的眼神,四个老师可不慌。
“沈同学,你也知道,很多学习好的学生、还有那些有艺术细胞的学生,总是有一些特殊的癖好,想法也是比较跟普通人不一样,但是我们都是很有爱的老师和学生,绝对的包容,只要不太过,哈哈哈。”
刚刚也介绍了,八中是个包容性强的全面发展学校,分了好几种学生,别看学校大,但是学生是真的没有太多。
学校有高中部和初中部,初中部的学生每个年级有6个班级,每个班级最多40人,最少的30人一个班,高中部每个年级8个班,班级人数也是差不多的,但是没有规定死人数,因为每个月都可能会去招揽一些学习成绩好的学生。
除了这些正常上课的班级,还有一些艺术生班级,音乐系的、体育系、舞蹈系、美术系的,都是每个年级2个班,不管初中部和高中部都是如此。
所以,有时候学生不是很多,老师要在学校里抓逃课的学生还真的不是很容易。
沈橙也:“......”
倒也不是不能接受啊,谁还不是这样呢?
叮铃铃——
预备上课铃响了起来。
今天早上的第一节课正好是陈文才的语文课,领着沈橙也去教室,她现在身上已经换上了崭新的校服,抱着自己的书跟在陈文才身后朝教学楼走去。
不得不说,学校是真的豪,老师都是独一栋楼的,服务也相当周到,知道沈橙也今天才会来报到拿校服,就提前帮忙把新校服给洗干净了,来到正好换上。
高二一班在教学楼的二楼,左边靠楼梯的班级。
人都还没到教室,就能听到班级上闹哄哄一片,什么声音都有,朗读的声音、叽叽喳喳吵闹聊天的声音。
“啊!!哥,快把你的暑假作业借给我,老陈要来啦!!!”
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位同学临时抱佛脚。
真是不好意思,你的老陈还有5秒到达战场。
“那不成,我这个人心肠不太好,没有什么道德,不太想借给你。”
又有位激情四射的同学扯着一把嗓子声嘶力竭的高歌,好好的歌愣是唱的要死要活的:“阿珍爱上了阿强,在一个有星星的夜晚……,但是爱情却是让生活更加美丽。”
陈文才无奈的笑着摇摇头,“唉,这群孩子,让沈同学见笑了,他们平时不是这样的。”
沈橙也掏出木鱼敲了敲,老气横秋的回应:“呵呵呵,没事儿没事儿,年轻人嘛,都能理解的。”
此时两人莫名的磁场契合了,一个佛系过一个。
陈文才推开了教室门,一手捧着书拿着保温壶,一只手背在身后,对着闹哄哄的教室依旧是一副祥和的表情,拿起桌子上的惊堂木往桌子稍微用了点力。
鸡声鹅斗的教室瞬间被掐断了声音。
陈文才满意的点点头,这个惊堂木果然好用的很,都不废手了,连黑板擦都不是一个礼拜一更了。
环视了一圈安静的班级,满意的点点头,打开小蜜蜂,清了清嗓子:“各位同学,新学期好啊,新学期新气象,还有新的同学,来,让我们欢迎新同学。”
靠花园窗户的最后一列倒数第二排位置,田文基兴奋的搓着自己的手,跟只在做餐前准备的苍蝇一样,伸长了脖子,眼睛定定的望着门口的位置。
手肘拱了拱身边的苟天林:“狗哥,你说,来的人是不是喇叭同学啊?咱们班就只剩我后面的位置了,看来这是冥冥之中的命运啊,命运的邂逅,命运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