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转头柔声和她说道,“你也不必担心,内务府的嬷嬷们很是老道,一切交给她们就行。倒是嘉怡是咱们的孩子可不能因为来了个更小的便不疼她了!”
初冬:“怎么会!嘉怡才是咱们的亲生骨肉,历经生死才得了她,如何会舍得对她不好!”
弘历:“嗯,若是个阿哥,日后你和嘉怡也有了依靠了。”
初冬如何不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立马笑着反驳道,“有皇上在,旁人还没这个资格做我的依靠!不过姐弟二人自幼一起长大,感情自是好些。咱们总归会老的。”
弘历听了果然舒心了不少,当然他不觉得他的女儿需要其他人保护。不过他也未反驳。倒是回了乾清宫特意问了问给海兰把脉看诊的江太医,得出结论七八分可能是阿哥,弘历带了些喜意表示知道了。
当晚便摆驾延禧宫,不为别的,他既然想抱走这个孩子,不说知会海兰,总要提前给了预防针,免得届时闹起来难堪。
海兰已经用了一段时间的丹砂了,嘴边起了几个大燎泡。弘历注意力不在她身上,倒是有意看了眼桌上的针线,有些眼熟。
落在海兰眼中,她更多了两分把握。皇上还记得姐姐的针线,想来对姐姐并不绝情。来日洗清嫌疑,再有元嫔能帮忙说一两句,十之八九姐姐便会回来了。如此一来原先不耐的海兰也殷勤了起来。
弘历这才注意到她,微不自觉的后退了退。原先海兰能得宠,一是因为宠妃有孕,皇上总不可能守着一个人过,传出去也不像话。若是金玉妍没怀的第一个折腾起来的便是她了,倒未必轮的上海兰。海兰只算矮子里拔高个。恰好弘历对她印象浅,又见此人一改往日难免叫人多瞧了几眼。而且海兰虽然也算体贴,但绝算不上温柔小意,有种冷冷的感觉,才叫弘历新鲜了两日。这如今一殷勤起来,他立马避之不及了。还有种被深深愚弄的怒气。
既然没了感情,自是不会为她着想,什么愧疚都是不存在的!弘历心想她还不是为了自己的荣华和安稳,竟然连亲身骨肉都不在乎,简直不堪为母!还有她竟然算计初儿!初儿心思纯善透彻没想这些恶劣心思,倒叫她盯上了!这么一来弘历开口便有些命令似的,更叫海兰坚定自己了。
阴差阳错二人倒是言简意赅的拍板定了。海兰看着皇上迫不急待离去的背影深深叹了口气。真不知道这样救姐姐出来好是不好了。毕竟在冷宫这一年虽然辛苦但姐姐心中抱着甜蜜的想法还能自娱自乐。但姐姐若是出来会不会看到现在这样的皇上而失望?而伤情?皇上现在可不是她的少年郎了,而是另一个女人的保护神了!
若是这个女人处处不堪也罢了,可偏偏她除了出身竟是无可诟病,也非那等妖艳货色,只能说叫人可怜又可爱。海兰也只觉得实在是阴差阳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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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阳佳节,初冬刚巧出月子了,金玉妍也是同样。何况此等大节除非真是不便,否则无论如何要是要来的。这也算快至四阿哥和嘉怡的满月礼了,未免铺张浪费,也是小孩子不必那么大礼,免得折福。这些原先弘历是不以为然的,但谁叫人家如今是二十四孝亲阿玛呢!也渐渐有了认同,虽然知道皇后提议是不愿给四阿哥和初冬做脸,但弘历一句话可比得她所有算计了。所以弘历便同意了这个提议,午时举办满月礼,而晚间举办重阳家宴。
环佩:“娘娘可还撑得住?皇上午后派人过来说过了,娘娘若觉得不适,家宴不去也可,左右日后时间长的很。”
初冬一听就能想起弘历的神态来,“无妨,我曾答应过皇上,日后四时定会与他同在。何况午后已经休息过了,倒是你晚上就不必去了,嘉怡还小,你留在宫里照顾她,绣云和我去就行了。”
环佩:“还是叫绣云留下,我陪娘娘去吧。”
初冬摇了摇头,“日后这承乾宫主子多了,总不能全是你一人顶着,绣云绣纹跟在你身边时间也不少了,日后都要独挡一面才好。”
环佩:“是,后殿和厢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等明年天暖了再搬过去还是趁着天未冷先搬过去?”
初冬:“先放前面吧,来年再一起搬。”
环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