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女子入学,近些年已不如一开始那般排斥了,毕竟负责的可是郡主和韩大娘子,加上虽然女子入学人不多,但偏偏门槛高的出奇,若非奇人异士,其他官眷入学还要经过层层考试。但不得不说反而多了些意动。直至王大人和韩大娘子的长女玉瑶县主和赵简郡主之女佩瑶县主先后入学,大家才不再观望,只是秘阁初初起步,又是男女混学,所以管理势必严格许多。赵简也不敢太过迈大步,反严格控制位子。不过几年,京中贵族已渐渐有些以入秘阁为荣的想法了。
尤其秘阁总有些入朝为官,有些身份显赫有些出身平民,喜结连理后先有同学之情后有提拔之恩,加上二人所学所思所想皆是同频,一时京中不少佳话传出。一份和美的婚姻没什么比这个更能打动那些大娘子们了。女子入学这才真正打破偏见,受人喜欢了。
至和一年,胤礽已经四十又五,韩若泠也已三十有三,不过年纪在他们身上向来看不出什么。胤礽不是他那勤勤恳恳的四弟,自幼金尊玉贵的加上后宫清净,爱人在侧,长子聪慧,幼女可爱,再没有什么叫他操心的。加上通体的贵气,帝王说一不二的霸气和生活赋予的温柔平和杂糅,打眼第一眼没人注意的是面容而是朦朦胧胧的背后的光环。叫人敬畏。
韩若泠出去幼童时期或有些遗憾,自长大后顺风顺水,一直被人捧在掌心呵护娇宠,本就得天独厚,又享受着举国之力的供奉呵护,说是与十七岁的赵泰视若姐弟绝不是夸张。多年养尊处优锻炼的优雅和举手投足的贵气,盖不住她眼底的灵动,活泼又温柔,少女的娇媚和女人的妩媚毫不冲突。
莫说不认识的人,便是胤礽日日相对,总还会看痴了去。握着掌心嫩滑的柔胰,恨不能揉进手心才好。顶着他如狼似虎的目光韩若泠细长的眼尾轻眨,嗔怪的瞥了他一眼。似带着钩子似的挠得他心里发痒。看着眼前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细腻美丽的脸庞,张口轻嘬。
“嘶~疼!”韩若泠侧身躲过,拍打着他的胸膛以此发泄不满。
胤礽讨好的笑笑,“轻些,我轻些……”
韩若泠有些想笑又有些气,多大年纪的人了,还搞这些!这是她眼瞅着头前的琉璃窗最后的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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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她睡的极不安心。听着外面嘀咕的声响她还当哪个新来的不知规矩竟敢喧闹!
“娘子,您醒了?”
“外面是谁?几时了?”
“福柔公主来找咱们公主玩,如今快申时中了。”
“原才这会儿,我还以为都快天黑了呢!”
“官家走前不许咱们吵着娘子,原以为娘子得到晚膳才能醒呢!可是外面声响大了?奴婢去说一说?”
“不必了,宫中总共就她们两个公主,难得苗昭媛想通了,福柔既然来了,你们便好好照顾就行。本宫不差这一会儿。”
“是,奴婢也是担心娘子不休息好了,只怕身体受不住。”
明明晴风正经的一句话韩若泠愣是听的脸红耳赤的。“咳,你出去看看她们吧。”
晴风只当娘子刚午睡醒来,脸还是红扑扑的,与公主睡醒了一模一样,真是可爱极了。丝毫没往别的猜。
“对了,贺太医家里母亲逝世,已递了辞呈,好歹这些年都是他负责的,回头包些礼送去。”
“是,暖雨姐姐已经安排了,稍后娘子过目后便可着人送去。”
“嗯。”
“还有几个到了年龄的嬷嬷,皇后那边想是自有安排。只是咱们这里的奴婢也都拟了册子,娘子可要过目?”
“嗯。到底跟了我一把,不管好歹,一包银子先使了。之前都有先例你便按照那个安排,若是还未安排好的也不急。”
“是。”
“公主呢?”韩若泠似才想起来,往常赵姮到了点就该过来的,今儿倒是没听见她的动静。满宫总共三个孩子,赵泰自不用说,如今多待在福宁殿多些,苗昭媛的徽柔也大了,加上由皇后教养,与她们庆寿殿是不怎么亲近的。不过两厢都未阻拦过小辈交往,手足稀少,本该守望相助才是。
宫里就两个公主更是显得金贵,徽柔是个傲的,韩若泠自己生的女人她知道,徽柔只是傲,早早就已经封了燕国公主的赵姮则更娇,更霸道。自幼便是由胤礽抱在膝头长大的,对上胤礽也是毫无畏惧。加上她小小年纪便已可见往后风姿,极为伶俐,小嘴更会哄人,也就面上的架子随了韩若泠,看着可爱不显锋芒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