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胤礽几年改革,暗地发展,如今的大宋已不光在经济等方面十分发达,便是兵马也是充足的很,若非大宋一向自诩仁义,朝中文臣占比还有大半,并不赞成胤礽以强硬手段一统天下。胤礽也不是多弑杀的性子,不顾百姓一意孤行。是以夏辽方面虽对宋的强大多有忌惮,也不曾发过真正大的战争,顶多试探一二。
先前定川战事结束后,胤礽属意与各处通商。与夏的选址便是赵简父王管理的邠州一带。赵王爷年事已高加上与王家婚事已退,便决意为赵简相亲招婿。七斋苦于元仲辛的不作为,没法只能以恭贺之礼一起前往。好在元仲辛有心不需大家多劝说。
事不宜迟,大家决定稍作收拾,择日出发。宴席散去,王宽将韩湘湘送至韩国府后门,还未转身,韩湘湘院里的侍女早等在后门。一见他们回来立马上前迎过。“小姐,王公子,你们可回来了。”
“怎么啦?家里出事了?”
“是宫里来人了,请小姐还有王公子进宫一趟。”
韩湘湘不解其意,与王宽对视一眼,只能转身带着他入府拜访了来人正是庆寿殿的宋嬷嬷。
“奴婢奉命请大小姐和王公子进宫一叙。”
“是姐姐传召还是……”
宋嬷嬷微微一笑,并未多言,韩湘湘有些担忧的看了看王宽。王宽心中也有些澎湃,只是面色还算沉稳。韩家几个当家人看着心中赞许不已,年纪轻轻已有如此修为,来日不可小觑啊!
王宽一路牵引着似走进了仙境一般,直至到了福宁殿的小花园,明黄帷幔下一高大威仪的男子不甚规矩的歪坐一侧,曲臂撑着小几,对面惊鸿倩影,珠环玉绕,声若黄鹂。
“学生王宽见过官家,贵妃娘娘。”
“臣女见过官家,贵妃娘娘。”
韩若泠专注于眼前已初显颓势的棋盘,一边体贴唤了起,“起吧。”
韩湘湘干脆利落起了身,王宽略顿一二,见官家未出声反对,湘湘也以习以为常的样子如常起身。“谢娘娘。”
晴风打起帘子,待韩湘湘和王宽入了内才放了下来。二人安静的看着帝妃二人博弈,胤礽伸手将手心的几颗棋子扔进了棋篓,“罢罢罢,你心思今儿是不在这上面了。”
韩若泠心虚的笑着收了手,语调嗔怪,“哪比得上官家!谋而后动。王宽,听说你先前在太学样样拔优,这棋更是君子六艺之一,你便接着本宫残局陪着官家尽尽兴吧。”
王宽拱手称是。韩若泠在韩湘湘搀扶下起身,坐到胤礽边上,王宽补缺,韩湘湘站在他身后。不过一子,胤礽挑眉如常取了棋篓,一边与王宽对弈,一边不忘打趣韩若泠,“瞧这水准!你这时灵时不灵的可有的学了。”
“我既不想当什么棋博士,也不想当什么大学士,要学那么多作甚!左右你也不是每次都赢了我。”
胤礽失笑,满眼宠溺,摇头不语。不过却略坐直了些。韩若泠含笑看着已慢慢活跃的棋盘再看看对面从容不迫的王宽,心里不住点头。眼看厮杀了几十个来回还未分胜负,韩若泠瞧了瞧天色打趣道,“官家这是棋逢对手了?”
胤礽笑着收了胜负欲,“不错,自古英雄出少年,大宋能有你们也算后继有人了。”
王宽也不想表面那么平淡,只是心里的激动控制的很好,“学生不敢,学生学的是小道,官家则是纵横大道,学生与官家不能相比。”
“哈哈,朕总听贵妃提起你,如今一见倒是名不虚传。好好的太学第一隐姓埋名落于秘阁不可惜?”
“有幸报国不负少年。”
“好!不过既是有大才自不该埋没。秘阁原先的行事如今已经不够了,整改后的方案还在商议。秘阁一向隶属枢密院,原先只用于打探消息,但宋与各处的往来已打通,各国摩擦不断,日后难以揣测。朕希望秘阁不再光是打探消息,各处来往明细,甚至以此办一个学校,不拘出身,择优择长,即便女子之身已是巾帼不让须眉!”
“官家大义,所虑甚远,宽愿以微薄之力尽犬马之劳。”
“好。此行邠州朕要你微服打探清楚与夏交易的明细,朕许你便宜行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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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宽等人入邠州,胤礽又命人传话陆观年,是时候了。这一切都未瞒着韩若泠,她陪着胤礽一起等待,因为这一日她知道胤礽已经等了许久了。晚也不过这一两年,待各处商行建立,辽和夏习惯了宋的存在,辽人和夏人对宋的向往再浓烈些,便该找个理由一举夺回失落的疆土。紧接着两处配合,一攻一守,一统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