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演奏,弘历留下她用了晚膳,二人才一同回了永寿宫。三四个月大的璟媛一见到他们来了便会噗噗的朝他们看,
“越长越好了,日后肯定和瑛儿一般是个顶顶好的美人。”
“我倒瞧着她愈发向皇上了,瞧这小嘴一抿更像了!”
“是吗?我的小公主让皇阿玛看看,嗯~真乖。”
弘历抱着她轻轻摇晃,乐的她嘎嘎笑着,口水流了不少,嬷嬷细致的打了热水,轻轻抿了抿,弘历很是慈爱的吩咐道
“擦的时候可小心些,公主皮肤娇嫩,别伤了!”
淑瑛最喜欢便是捏捏她的小手小脚,再便是亲昵的蹭蹭光滑的小脸,瞧着心都快化了。弘历后来便有些吃味了,拉起她
“好了,时辰不早了,璟媛也要休息了,咱们也回去吧!”
淑瑛瞧着还有些依依不舍的,回了正殿,弘历直接打横抱起,将她放在江南进贡的最柔软的床褥上,
“哎呀!你吓着我了,人家都瞧着呢!”
弘历额对额,瞧着她微微泛红的脸颊,满目深情,认真又有些无赖的说道
“璟媛睡了,你也该哄哄我了吧!”
淑瑛小手摸上他的脸颊,扯了扯
“璟媛多大,皇上多大?怎还吃上女儿的醋了!”
“我不管,朕就是要你满眼都是朕。”
“这么霸道啊~”
细白柔软的手指顺着他的下颌,缓缓划过他的喉结,看着他喉结上下滑动着,抬眼,瞧着他眼底聚起的风暴,毫不慌乱的一点点试探着,衣袖顺着雪白纤细的手臂滑落,一手揽着他的脖子,一手顺着滑倒他的胸膛,点了点杂乱澎湃的心脏,嘟嘴,浅浅一个吻隔着金贵柔软的衣料,却仿佛直接落在了心坎上。
弘历不自觉的蹙了蹙眉,轻轻揉搓,如愿瞧见她整个人更加绷紧,迷离的眼神更加勾人,渐渐二人之间再无一丝缝隙,藕粉色的帘幕落下,精美华贵的衣裳一件件扔出,最后是高贵威仪的明黄色寝衣夹着温柔的杏色衣裙无声的躺在地上。
……
次日午时,慧心为她搭理着瀑布一般的青丝,对于衣领下的点点红痕视而不见,规矩的向主儿回话
“皇后娘娘派人发下了香包,说是驱寒的,不过主儿身子娇弱,佩心姐姐便没呈上,单独收着了。”
“我倒也没有那么娇,一些敏感的只要不是直接接触便还好。皇后既赏了,也不好不用,回头看看里面有什么,你和佩心用用就好了!”
“是,左右咱们宫里也不缺这些。”
“嗯,外面别到处说。”
“奴婢才不会呢,这不是给娘娘招恨嘛!”
“是,慧心最聪明了!对了今年年节如何过不知章程出来了没有?”
“还没,不过到底是皇上登基后的第一年,总不会太过清冷。”
“嗯,之前迁宫,生璟媛,封嫔,再到时节,钮钴禄家都有送贺礼进来,偏如今孝期,也不好召见,年节总归能见一见,也不知好不好相处。”
“皇上挑的,自然为主儿考虑过了,便是不好相处,主儿在宫里,少召见几回便是了!”
“佩心姐姐!”
“嗯,主儿,奴婢瞧她们送进来的贺礼很是得体,想来是个聪慧的,再者以主儿的身份,便是不好相处难到还想给主儿脸色瞧不成!”
“也是!你看问题最是清楚!”
“可非奴婢夸大,主儿才最是清醒,明理,不过是因着在乎所以心乱了。”
“是,所以才要你们两在我身侧啊!”
……
“主儿,这阿箬真是个轻狂的!奴婢刚刚去内务府拿月例,瞧着这阿箬一口一个皇上和娴妃情深意重,很是嘲讽了一番秦公公,奴婢去了那鼻子恨不得朝天去!”
“瞧你急的,规矩都没了,来,吃口茶缓缓,仔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佩心瞧着慧心这又急又气的模样,既心疼又好笑。
慧心缓了缓才说道
“主儿,奴婢刚到门口便听到阿箬在教训秦公公,说什么光看皇上独独赐了景仁宫牌匾便知道皇上心里的人是谁,又说皇上和娴妃因音结识,感情深厚,内务府还敢以次充好,这不她逮着机会,好一顿排揎,给了秦公公好大没脸!关键是奴婢进去后,瞧着内务府的奴才对奴婢亲厚些,那眼神,啧,仗着她主儿是妃位,眼底的不屑简直猖狂极了!”
慧心说着也便痛快了。
“她可给你脸色瞧了?我虽让你们在外低调些,可也断没有别人欺负到头上还忍的道理。论恩宠情分,别人怕她,我可不怕,再论家世,我虽与钮钴禄氏不亲近,可乌拉那拉氏如今可远比不得钮钴禄氏!”
“主儿消气,慧心什么性子您还不知道,若真被欺负了能是这样?何况宫里的奴才谁不是几双眼,阿箬如此猖狂,除了娴妃不加约束,也未必没有延禧宫压的狠了,一雪前耻的目的。再者以主儿的恩宠,还没哪个奴才真那么不长眼敢撞上了来。”
“是,不过本宫低调久了,真怕有人不把本宫放眼里,以为本宫真是个软柿子了!”
“主儿多虑了!”
“多不多虑可不是你我说了算的!娴妃可不把我放眼里,本宫倒要瞧瞧是她的情分好使,还是本宫的恩宠更深!更衣,去养心殿!”
……
王钦见瑛嫔也来了连忙小跑着过来迎接,他在皇上身边时间久了,若是这娴妃占三四分情分,这瑛嫔可就是七八分心意了,
“瑛嫔娘娘也来了!”
“也?还有谁来了!”
“哟,这不是巧了,贵妃刚进去呢!”
瑛嫔听着里面还有丝竹声传来,
“那不知本宫方不方便了!”
“这是自然!奴才这就去通传!”
王钦瞧着这态度不对啊!莫不是受了委屈来向皇上诉苦?脚下一点不停,进去时贵妃正在嘲讽乐姬技艺不精,
“臣妾给皇上请安!贵妃娘娘安!”
“起来吧!外面还飘着雪,你身子还虚怎么过来了!”
“臣妾要是不来可听不到贵妃娘娘这难得的琵琶了!”
“本宫手冻僵了,这琵琶也不是那么合手,比不得平时!”
“已经很难得了!常听说贵妃娘娘畏寒,今儿不知哪阵风请来了贵妃娘娘?”
弘历挥退乐姬,闻言也看向贵妃。慧贵妃瞧着皇上体贴的为瑛嫔铺垫子,又是暖手的,很是羡慕,还没等她酸,便想起了来的目的,
“臣妾瞧着皇上甚是体贴妹妹呢。”
“皇上自也体贴姐姐。”
“皇上当然心疼臣妾,只是比起娴妃却有些不够看了。皇上宠娴妃为真,心疼臣妾却是假的!”
弘历当着淑瑛本有些尴尬,听到这也不免有些烦躁。听着她一点点说娴妃有的她没有的很是头疼,不禁感叹还是瑛儿好,相信自己,也不计较这些!
“如此说来倒也确实,皇上与娴妃结识缘于音,慎赞徽音,倒真再合适不过了!比起娴妃,臣妾等人却时比不得了!”
慧贵妃一听,也立马配合
“是啊,皇上既说随手所为,那何不也为皇后娘娘和臣妾还有瑛妹妹提上一幅!”
“只怕提字容易,情意却不易啊!”
本来贵妃胡搅蛮缠已够叫人心烦,如今瑛儿也……,弘历很是头疼,还不知等会瑛儿要怎么闹呢!也是娴妃那,一个匾额闹得满宫皆知,想来皇后等人也得了消息了。弘历连忙保证,先把贵妃打发了,这才捉着淑瑛问道
“怎么啦?今儿怎么计较起这些了!你宫里什么东西不是朕亲自盯着的,非为着这一个来折腾我?”
淑瑛扒开他环着自己腰肢的大手,
“别的可没什么,其中的情意才最紧要,娴妃宫里的人可说了,这是皇上赐的独一份,代表着在皇上心中独一份的地位。臣妾算什么呀!”
弘历抓着她的肩膀,鼻子轻轻蹭了蹭她的鼻尖,惹来不满的一瞪,额对额,两眼相视。盯着他那般认真又深情的眼神,淑瑛憋不住了,气也松了,倒还有些委屈,眼眶微红,嘴巴也高高嘟着,
“受了委屈?”
“可不是,慧心去拿个月例还得受气,人家向来看不起我,你还让我找她说话,她身边的奴才也看不起我!”
弘历心疼的抱过她,搂在怀里轻轻哄着
“好了,好了,莫哭了,我的心都化了,是我的不好,不该让你去找她的,让她来找你好不好?”
淑瑛哭笑不得的拍了他两下
“我瞧着她自入宫受了不少委屈才赐了幅字给她,真是随意兴起的,日后有什么我头一个想你好不好?”
受委屈的人多了,何不赐给别人什么呢,娴妃于他的棋局有用,而且他心里有娴妃的位子,淑瑛知道他心中最重要的是自己便够了,便是哭着闹着让他远了娴妃又能如何?左右还有其他人,左右他不会是自己一个人的!想着又有些委屈,
“又怎么了?乖乖!不过一副牌匾你便要水漫金山吗?”
淑瑛有些幽怨的瞧着他,一双眼睛如水洗过的葡萄更加清澈,心思弘历一眼就瞧见了,眼尾微红,带着委屈,瞧的弘历什么想法也没有了。
“不要匾额,她有了我才不要!”
“好好好,那你想要什么?”
淑瑛想了想,没什么想要的,却也不想放过他,很是纠结,弘历就这般瞧着她,静静等着,自是看到了她全部的表情,
“你既然那么喜欢听人演奏琵琶,你便奏一曲琵琶吧!”
“……好吧。”
说着便去拿琵琶,偏她抱的紧,以往经验不能此刻睁开她,只好就这样拥着她去了榻上,
“不是让我给你弹琵琶,你这样抱着怎么弹?”
弘历很是冷淡的说道,淑瑛也不怕,照旧抱着他,小小的脑袋靠在心脏的位置,闭着眼睛,淡淡
“弹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