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琪眼睛亮了亮,而后又灰了两分,“儿子能做什么?”
初冬:“你忧心皇额娘和夭折的弟弟,又想为愉妃洗清冤屈,那出一份力自然也是应该的。皇后如今委派凌云彻在宫外彻查,凌云彻不过一个侍卫寻常总有不方便的。”
永琪明白了,“是,儿子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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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永琪这个炙手可热的皇子在后面威慑,凌云彻很快查到了魏家头上。
魏燕婉这些年又是习舞又是练曲,好一番折腾虽然宠爱不算很多,不过被她这么折腾到底有了身孕这与如懿相似的樱儿也终于在多年后头次有孕,加上时机把握的好,便给了她一个恩典,那便是许她家人入宫见一面。
魏夫人不过市井妇人,最是泼辣低俗。初次见到这么多好东西眼睛都花了。这点宫中各处俱有耳闻。
如懿听凌云彻汇报冷笑不已,这要是换个人或许就查不清了,谁叫凌云彻和魏嬿婉青梅竹马呢?一见着魏家人他心中便紧了一紧,果然找出了证据,当日便是佐禄给了扎齐银票,让扎齐存到银庄里,若有人问起便说是愉妃给的。这些年愉妃从未给家族谋过任何私利,旁的不说就是令妃不过堂妹的夫婿都平步青云了。海兰家族肯定心有不甘,加上当年不说苛待反正没有过多优渥,扎齐自然也担心会不会愉妃还记着当年的事情。这才在别人三瓜两枣的利诱下毫不犹豫污蔑了海兰。
可惜扎齐在慎刑司已伤势过重没撑住,不过李玉又从底下听闻一些传言,原来魏嬿婉的母亲在宫中私行巫蛊。李玉一看便知其中一巫蛊身上乃是如懿的生辰八字,可看其他的倒是不知道了。
弘历看了却是龙颜大怒,抓着中间一个便怒问道,“这是从何处而来?”
魏燕婉母亲自是绝口否认,“这些不是我做的!皇上饶命啊!”
魏嬿婉是真不清楚,当即为母亲求情,“皇上,臣妾的母亲当真不知,许是有人陷害?”
魏燕婉母亲知女儿受宠,又怀有龙胎,当即也放松许多。“是啊,是啊,我怎么会害贵妃呢?民妇又不认识贵妃。”
魏燕婉一惊,“母亲?”
魏嬿婉母亲丝毫未觉自己刚刚说错了什么,紧紧抓着女儿的衣袖,战战兢兢苦苦哀求。
弘历直接扔进了旁边的火盆中,火光印在了他的眼底,显得那么狰狞。
事情到现在已经很明显了,魏嬿婉为了保命只能牺牲母亲和弟弟了。不过她这两个亲人舍了对她才更好呢!省的老给她找事!
魏嬿婉因有皇嗣逃过一劫,不过待其生育后再行处罚。而魏嬿婉母亲则是处死,其弟则流放。
海兰也算洗刷了冤屈,如懿亲自去接了她回宫。不过事情既然发生便不可能一点隔阂没有,至少翊坤宫上下总是有些异样眼光。海兰也不是当年一无所有的海兰了,海兰察觉后失落也有,不过也是确实松了一口气。
海兰:“姐姐信我才是最重要的。”
如懿有些许不自在落在海兰眼中,海兰低垂眼皮遮掩了心中想法。
如懿:“还是委屈你了,慎刑司定不好过的。对了永琪这些日子很是担心你,跑前跑后的只为给你洗刷冤屈呢!”
海兰不过微微一笑,“贵妃将永琪教的极好。此次贵妃也曾为我美言,海兰想着待会过去拜见一番。”
如懿嘴角微微勾起,似有些不自然的样子。“这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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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一见到海兰便有感此人与之前不同了,下面也不用初冬开口,海兰一番感谢下来主动表达了过去的不该,经此之后一定安心吃斋念佛,不蹚浑水了。
初冬没说信还是不信,只是赏了些东西作安慰就是了。
和敬自带着庆佑回京后,经常是京城住半年,科尔沁住半年,虽然少不得在路上花费大把时间,但她的地位也日渐稳固了。
和敬带着庆佑回京后多还是住在宫里,不过很少与后宫掺和。一来是她压根看不上,毕竟她是尊贵的嫡公主。二来便是她的心思都在儿子的身体和找茬如懿这个皇后了。按她所言,如懿当了继后之后宫中奢侈之风盛行,可远比不得当年孝贤皇后在时。
和敬公主归来也给了魏燕婉一个机会,当着和敬公主说了好些如懿的坏话,更是借庆佑得了和敬的帮忙,免去了责罚。如懿得知除了恼恨还是恼恨,不过魏嬿婉也不是之前身若浮萍了,她得了一个格格,如今自是与往日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