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臣妾幼时被抱走，也不会落得个不通文墨、也没有个好身体的下场……”
“不过臣妾能活到如今，也救过王爷一命，算是此生无憾了……”
朱菀菀的最后这句话，真正触碰了沈徽予的心弦。
他疼爱朱菀菀，除了朱家外，二人的过往也是原因之一。
那年他腹部受剑，生命危在旦夕。
关键时刻，是朱菀菀把他背出了贼窝，还帮他医治。
若没有朱菀菀，就没有如今的沈徽予。
救命之恩，大于天。
沈徽予甚至觉得是他和朱菀菀的缘分剪不断，
他本和将军府有婚约，是朱夫人和他的生母指腹为婚，
只是那时他以为将军府的嫡女是朱弦月，
后来真相大白，将军府的真千金，更是他的救命恩人。
如此，水到渠成。
他也愿意为了朱菀菀，对有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比如说……朱家让朱弦月嫁过来，是为了帮朱菀菀执掌中馈，更为了帮朱菀菀生个孩子。
想到这里，沈徽予眸色淡了几分。
他提醒朱菀菀：“菀菀，本王去看看月王妃。”
“你身子不好，难以受孕，可……可本王不能无后，那会像皇上一样，被天下人说闲话的。”
流言蜚语杀人于无形。
他本是文官，没有皇帝顾宴清那样坚韧不拔的心，很容易被他人的言语所左右。
听到这里，朱菀菀也抿了抿唇，不再留着沈徽予。
罢了……左右那朱弦月于王爷而言，不过是个生育工具。
但是一想到他要去碰朱弦月，朱菀菀就心如刀绞。
“王爷……你的心里，是只有臣妾吧？”她小心翼翼地问。
想到救命之恩，沈徽予也连忙回答：“本王爱的自然是你。”
“菀菀，等王府安定下来，等月王妃生下孩子……”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口。
不过朱菀菀也能猜到他想说什么——
就是朱弦月丧命之时！
沈徽予身份尊贵，不会允许自己娶下人之女为妻。
通房还可以，可王妃之位，她必须要让出来。
……
同心殿。
朱弦月能猜到沈徽予会过来，但没想到他来得那么快。
进入同心殿以后，沈徽予板着一张脸。
他是王爷，肯在朱弦月禁足期间纡尊降贵来这里，已经是给朱弦月台阶下了。
他希望朱弦月不要不识抬举。
礼法在前，朱弦月向他行礼。
“王爷万福。”
沈徽予看着朱弦月因为低下头而露出的纤细娇弱仿佛一掐就能断的脖颈，眯着眸。
【昨夜和菀菀的床笫之事，是本王的第一次。身为男人，本王不受控制地对这种事情食髓知味。】
【奈何菀菀身体不好，且身材……着实干瘪了些。】
【本王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何男人都喜欢胸大屁股翘的女子……】
【若朱弦月今日能主动些，本王也迫不及待地想尝一尝她的美味。】
听着沈徽予的心声，朱弦月恶心地想吐。
该死的男人，又当又立。
“起来吧。”
【但本王绝不会爱上她。菀菀才是本王的救命之恩，本王曾经许诺，此生只心系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