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闯关知道成绩后的第三日才会正式上课。还有两日的空闲时间,是用来熟悉书院的。
李延清和梁柏文在“放榜”这日,就连忙把行李搬到了宿舍。
宿舍里四张床两两一排,每张床大约一米五宽,两米长。
床头有两个衣柜当隔断,书院还贴心的准备了床帘,只要把床帘一拉,就有了一个只属于自己的私密空间。
最精妙的是衣柜的设计,衣柜和床同宽,可以两面开门,一面是面向床的那面,还有一面是面向两排床中间的空间的那面,还有被床挡住无法开门的下半部分,直接设计成了暗格,可以收纳平日里不可或缺,但又不经常用的东西。
看了衣柜的结构后,李延清就在心里想着,可以做一些衣架,把衣服挂在衣柜里,这样既可以免了叠衣服,还可以防止找衣服的时候,把叠好的衣服弄的一团糟。
正好这衣柜内部的上端横着一根横梁,可以在横梁的两端开一个洞,然后在洞上穿一根绳子,再在绳子上绑一根棍子来挂衣架。
明天还有一天时间,我今天把衣架的图纸画好,让决明和苏木去木匠铺子找人做好,等他们回来就开始钻洞,李延清心想。
衣架简单,熟悉的老木匠明日肯定能做好。
梁柏文:“你不把衣服收拾到衣柜里吗?”
“我明日再收拾,我要把我的衣柜改造一下,让拿取衣服更方便。”李延清回头神秘一笑。
梁柏文一听来了兴趣,“你要如何改造,改造成什么样的?”
李延清:“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梁柏文:“你还卖起关子了,说话说一半可不讨喜哦。”
李延清挑眉,一副我就不说,你能拿我怎么办的神情。
嗯,有点欠揍啊!
收拾好睡觉的房间,转身去收拾书房,挑了一张书桌,把自己惯用的文房四宝摆上去,还有一盆苏木特地去买的兰花。
书房里有了兰花后,顿时生机勃勃,氛围不再刻板,也不再压抑。
收拾好书桌,李延清就开始画衣架的图纸,梁柏文站在旁边看着他画,也没有过多的惊奇,因为李延清老是有一些鬼灵精的主意,出其不意的想法。
在别人看来,她画的那些东西都奇奇怪怪的,但总发挥着意想不到的作用。
梁柏文静静的看着他写写画画,也不打扰他,等他画完了,总归会为他解释这是什么东西的。
“好了。”李延清拿起纸,手抖了抖,又对着纸吹了吹。
“你这画的是啥,又有什么妙用?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让决明去定做,帮我也做几个。”梁柏文搂着李延青的肩膀笑得贱兮兮的。
李延清抬手把梁柏文的手拍下去,“你都不知道这是啥?你就要,你就不怕拿来没什么用吗?”
梁柏文:“你做的东西什么时候没用了?我这是充分体现我对你的信任。”
李延清瞥了梁柏文一眼:“按照你的实力做几个的话,恐怕不够,我觉得你得来个几十个才行。”
说完也不再理他,转身出去叫决明去找木匠定做衣架去了,还特别交待多做一些,最好是做一百来个。
多做些,有备无患,反正衣架制作简单,也花不了多少钱。
而且还有两个室友还没有来,到时候若室友喜欢,他也可以拿出来做人情,毕竟要在一起相处好几年呢,室友之间关系融洽住起来才舒服。
交代完决明,又拉着苏木去给衣柜两端打洞。
还别说,打洞这活还挺累,还废人。两个人交换着来,拿着锉刀转钻了半个时辰才把洞打好。
接着把带来的绳子和棍子,按着一开始的设想安装到手柜里。
李延清拍了拍手上的灰,大功告成,现在就差衣柜的好搭档———衣架了。
“表叔,你先休息会儿,衣柜里的灰我来打扫,保证擦的干干净净,铮铮亮亮的。”苏木拍着胸口说。
李延清拍了拍苏木的肩,“辛苦你了,到时候给你们做好吃的,犒劳犒劳你和决明。”
一听表叔要做好吃的,苏木的眼睛亮到发光,表叔做的东西可好吃了,可惜就是不经常下厨,想到上次吃的表叔做的菜,苏木便不自觉的吧唧吧唧嘴,还咽了咽口水。
“梁兄,你们俩弄好了没?弄好了,我们去学院里逛逛,来了学院两次,还没有仔细逛过呢。”李延清洗着手,一边洗一边转头喊到。
“快了快了,不大的一个洞,没想到这么难搞。”
梁柏文从书房回来,看见李延清叔侄二人对着衣柜不停的捣鼓,便问李延清,这又是在干嘛?李延清连头也不回的对他说:你若是相信我,你就跟着我干,保证你不吃亏。
梁柏文也真的对李延清抱有十成十的信任,听了他的话毫不怀疑,立马就开干了。
李延清等得有点无聊,就把他们报名时发的小册子拿出来,仔细研究了一下。
那个小册子的封面上什么都没有,简洁大方,清晰明了,打的就是一个干净整洁。
打开小册子的第一页,上面写着:请妥善保管,在下一届学子到来时,请将本册子交回到书院储藏室,若有损坏,请复刻一本交还。
注:本册子,可以做批注,可留下对学弟想说的话。
再往里翻,便是书院的基本信息,新学子需注意的注意事项。
之后便是书院的规章制度,比如晋级方法,退学条例,奖励制度等。
最后一页,便是书院的平面地图。
拂柳书院可以啊,这份小册子拿到外面去妥妥的就是招生简章啊!
内容这么精彩细致,结果封面啥也没有,低调的嘞!
李延清拿到的这本小册子里,有不少师兄们做的批注,譬如在书院地图上标注了哪里有桃树,哪里又有李书,果子什么时候可以采摘;又譬如在退学条例旁写了好多鼓励人的话,什么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李延卿清看着这两句诗,那笔迹仿佛要透穿纸张,想来这两句诗是师兄们通过实践得来,毕竟实践出真知,没有真情实感的话,写不出这力透纸背的字。
李延清仔细的将小册子研读完,不住低头笑了笑,这书院里的师兄们可真是妙趣横生。
“我们弄好了,我们走吧!”梁柏文这时才来书房叫李延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