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问月莹为什么不去其他地方做任务花钱呢?
那怎么能行,去其他县城花钱,那不是给人家的县城增加收入吗?
花钱做任务什么的,还是便宜自己人更好了!
她们太平县如今,又不是没有她需要的东西了,现在的太平县,可不同以往。
冬播的时候,月莹画了份图纸,给到工房,让她去找了木工,把图纸上面的农具做一批出来,然后需要的百姓们,可以来到县衙内借用这个农具,想要自己去找木工做了的也行,直接去找了木工就行。
不止如此,月莹也从其他地方买回来了一百头牛,也是借给百姓们来用的,每个村子,都会分到三或五头牛这样。
有了新农具还有牛的情况下,今年冬播的百姓们的耕种,比往年要轻松上了不少,而且效率也高了不少!
除此之外,月莹也把后世的一些沤肥的法子,让县衙的衙役下到各村告诉那些村民们。
原本农村的农民们都是有自己的一套沤肥法子的,也不会轻易的改了这法子,因为肥粪一类的,在当时,农民可是都非常爱惜的,若是他人偷了一些,都要上去找对方要回来,并且大骂对方三天,这才可能作罢的!
可村民们听到是知县大人说的沤肥的法子,立马就抛弃了自己原有的沤肥法子,直接用了知县大人给的这个法子!
太平县今年的新年格外的热闹,到处都张灯结彩。
即使是上县,在县城街道也会有一两个乞丐在乞讨的,可是在太平县,却是连一个乞丐的影子都没有见到的。
因为原先这些在街上乞讨的乞丐,都被月莹招了去,负责清扫县城的街道之类的。
给了她们工做,也发了工钱。
而很多百姓上头没有陈家几家人压着了,原本佃了几家人的田的农民,现在也变成县衙的公田了,月莹还是一样佃回给原先的那些农户来种,不过只收了田里三成的收成。
她还把那几家人占着的百姓的良田,都按户书上所描写的分还与她们了。
田里面的收成都是一年两季的,有了新的沤肥法子,今年晚稻的收成比以往要好上了不少,而且地里面种着的冬小麦,也比以往的要长得格外的好!
“大人,今年的灯会节目名单,您过目一下。”
李主簿拿着县衙今年举办灯会的节目名单过来,让月莹过目。
月莹接过,看着上面已经有了舞龙灯,傩戏,甚至还有让站在高台上巡游的...
月莹指着那个巡游,对着李主簿道:“这个巡游就去掉了吧,过年街上人流拥堵,再搭建高台巡游,就不太合适了。”
而且,她也不想被人当猴子一样来看!
“是。”李主簿点头,她也是这样觉得的,过年街上多少人啊?!
而且今年,大家家里又有些银钱了,今年光景也好,大家都想进来县城逛一逛。
李主簿正准备走的时候,月莹又喊住了她,道:“今年要多派些人手,防着百姓们过于拥堵,发生踩踏事件,也要让县城门处的衙役,看好来往的人流,防止有他处的拍子进来到咱们太平县作案!”
“是,大人!”
李主簿接到命令,就下去安排去了。
傩戏,是一种祭神跳鬼、驱瘟避疫,表示安庆的娱神舞蹈。
戴着各种柳木面具,扮演着傩神以及神兽之类的。
傩戏是从腊月二十八就开始在县城开始表演的,在傩戏的周围,围满了上前来围观着的百姓们,百姓们也多数都是牵着自己的小孩上前来看傩戏。
有傩神冲到小孩面前,对着她做怪,逗弄,小孩都会被吓得嚎啕大哭往自家娘亲或者夫爹身上扑去,这时小孩的家长往往都会笑着一张脸,有钱的就会抛下几个铜板到傩戏人手里捧着的碗盆中,没钱的也会拱手对着对方感激地道声谢谢。
然后再哄自己小孩,说傩神这是在保佑她,为她祈福呢!
小孩见大人哄了自己后,便会睁着一双含着泪水的圆溜溜的眼睛继续看着街道上的傩戏表演了。
月莹坐在街道一旁的酒楼上,看着窗外的傩戏,开口对着坐在自己面前,一身便服的女子道:“益州王的好意我心领了,劳烦先生在过年期间,还来跑这一趟,不如便在我们这太平县过了年之后再动身回益州,方先生也有好久没回过太平县了吧?顺便也看一看我们太平县今年的变化。”
“.......”
坐在她对面的女子,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再劝了,拱手便道:“如此,那方清便叨扰了。”
月莹微微颔首,端起桌上自己的那杯茶,抿了一口,没有再说话了。
方清看着对面的女子,心里苦闷,难得益州王交代自己做了件事情,自己却是没有能把它做好!
方清,乃是太平县人士,不过自从中了秀才后,便举家从太平县搬走了,后投靠了益州王,成为其门下的一位幕僚。
月莹这一年来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益州王的耳目早已有注意到这个下县的各种动静,所以益州王也一直都有留意着这个下县,本来是不太放在心上的,可是今年朝中年宴的时候,陛下居然有提了一嘴太平县的知县,这就让她不得不放在心上了。
于是,就派了自己门下家乡是太平县人士的方清,过来太平县打探一二,把这个太平县的知县,月莹,招揽到自己的门下!
可是她现在,益州王交代自己办的第一件时间,就让她给搞砸了。
方清端着茶杯,一脸苦涩地看向窗外傩戏的表演。
很快,傩戏人慢慢就从她们这个酒楼窗户可视的范围过去了,两人桌上的茶水也已经凉了。
月莹转回头来,认真地看了一眼那方清,开口道:“方先生,不知益州王一月给你多少俸禄?一年又给多少?”
没错,她要把益州王的这人,挖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