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遐龄没在家,年母也离开了,年羹尧更是不管她,年蓉蓉觉得自己遇到了合适的时机。
想到身边这个侍女是年母的人,年蓉蓉有些担心她误事,也就没有带她,自己翻了墙跑了出去。
跟着人流,年蓉蓉很快就走到了湖州城里最繁华的大街。
这一切都让年蓉蓉好奇。
年蓉蓉这边看看那边摸摸,很快就吸引了胤禛的注意。
当然这是因为年蓉蓉太过出格。
胤禛记得,未婚的汉女大都不会离开闺阁,就算是离开,在人多的场合也会带上面纱。
虽然对这个习俗不是很喜欢,但胤禛却是记得。
苏培盛看着胤禛的目光,犹豫了一会儿,也没有开口。
他想问为何胤禛离开前到姝月她们小院门口去过一次,但后面却又没有进去告别。
不过一会儿,苏培盛就看到了出现在街角的熟悉身影。
“爷,是年小姐。”
年小姐?胤禛第一个反应是在下面跳脱的那个年小姐,但很快反应过来苏培盛说的应当是姝月。
顺着苏培盛说的看过去,胤禛就看到了人群里的那两个身影。
她们的身上都背了一个小包,刚从一个铺子里出来。
胤禛看了一眼。
当铺。
这是缺钱了?
胤禛不太信,毕竟年羹尧对她的偏爱明目张胆,但似乎又不能不信。
所以是年羹尧疏忽了?
纤长的指节在茶桌上不断轻敲。
.
年母瞧着姝月带着芙蓉出现在大街上,上前唤了他们,带着他们到了年母自己的茶楼里。
茶楼一共有四层,一二三层都是供给宾客们使用的,这第四层则是年母之前为自家人留的,现在进来自然是带着姝月两人上到四楼了。
姝月曾到过这儿,现在看着周围的一切是熟悉的。
年母不断观察着姝月的情况,最终没有忍住上前抱着姝月就哭。
“我的月月哦,最近怎么瘦了?这脸这么白,是不是最近过的不好?娘对不起你。”
被年母忽的抱住的时候,姝月浑身都紧张了起来,但很快就柔和下来,反手抱住年母,也没有说话。
毕竟要是告诉年母她的脸是因为坐马车而变得苍白,这不是打年母的脸么。
恩。
年母嘀咕了许久,眼圈也含着泪,哭个不停。
“怎么想到那东西出来典当了?可是没有钱了?”姝月离开家的时候,年母就给了一些钱,后面年母以为年羹尧会给姝月的钱,可没想到现在姝月就开始典当东西了。
姝月赶紧握住年母的手,解释着,“二哥哥后面又给了我很多钱,可是娘,我现在住在清水村,这些珍贵美丽但是脆弱的衣裳和首饰是没有用的,反而会给我和芙蓉添麻烦。”
说着姝月又顿了顿道,“并且,现在正好是农闲的时间,再过几个月清水村就要夏收了,夏收结束就是夏种,我担心到时候没有时间来城里了。”
姝月全程带着淡淡的笑,但结合她看到的,年母就越觉得姝月逞强。
“傻孩子。”
年母对年蓉蓉最大的抱怨就是当着宗族的面说她回来姝月就必须离开。
又和年母说了很久,看着天色渐暗了,姝月才和年母告别。
“天已经晚了,现在回去也不方便,不如你们在这儿住一夜?”
年母努力保持着冷静。
作为夹在中间的人,年母这些日子很不好受。
姝月还没有做出决断,年遐龄就来了。
原本的父女俩就这样对视了一会儿。
听着年母说的建议,年遐龄也觉得这样更恰当。
“就留下了吧。”
这五个字,硬生生让姝月红了眼圈。
姝月留下来了。
恩,要不是暴富早就知道姝月的打算,他或许就信了。
送了年母年遐龄离开,姝月才和芙蓉到了四楼的卧房。
芙蓉手脚麻利帮着姝月收拾了一遍。
“姑娘你要先就休息么?”今天一天舟车劳顿,也却是有些累,芙蓉已经了困意了。
姝月摆摆手,“我想再待会儿,芙蓉你先梳洗睡觉吧,我一会儿让小二帮我打水。”
若是原本在年家的姝月,芙蓉说什么也不会同意,但现在是在清水村住了一段时间的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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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睡下后,姝月独自到了城里的小河旁吹风。
天色渐晚,街道里的人声鼎沸渐渐散去。
小河边偶然还有几个贪玩的孩童,远远就能听到一串笑声。
微凉的晚风很快吹的姝月脸颊发冷。
往茶楼回去的路上,姝月偶然遇到了姚家的俩兄弟,也就是姝月曾经的表哥姚思恒和姚思远。
“表妹!”姚思远叫住姝月。
看着姝月单薄的身子,姚思远思考了很久,还是说了那句,“你最近又瘦了。”
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