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男人的目光的游移,姝月做好自己当花瓶的本分分毫不动端坐着等着顺治后续的动作。
但维持这个动作有些累,姝月刚坚持一会儿拿着茶盏的手便轻轻颤动。
清亮的茶汤也跟着轻轻摆动,很快小几上的绢帛上便有了一块水痕。
顺治也注意到了。
目光不受控制移到姝月的手上。
桃红的袖口因为动作后缩,露出白皙纤细的手腕,根根细腻的手指捏着茶盏 ,但因为举了太久,手腕酸疼,手指也越发用力生怕手里的茶盏掉落。
顺治目光扫过,刚想开口就看到了那原本就摇摇欲坠的茶盏落下。
比嘴巴更快的是顺治的手。
大手一把将茶盏握在了手心,温热的茶汤全都洒落。
姝月心急,拿出随身的绣帕想要帮顺治擦擦手上残余的茶汤。
可偏偏姝月这绣帕不吸水,姝月只能握住顺治的手一点点想办法擦去顺治手上的茶汤。
顺治原本想要收回的手在触及女子柔嫩似水的肌肤时便迟疑了。
顺治看着烛光下的姝月,心里的愧疚忽的又涌现。
因为慌张,姝月早就没有了伪装,一双美目没有了伪装的假意娇俏,有的只有那让任何男人都为之沦陷的温柔。
就连自诩效仿自己的父汗,心里只有一人的顺治也晃了神。
接下来的一切便很自然了。
顺治将姝月扶了起来,抱到怀里,一步一步便走向了床榻。
在被欲望占领的前一秒,顺治心里的不安也散去了。
他是皇帝,三宫六院不是很正常的么?
想着便擒住了饱满柔软的红唇。
床幔轻摇。
烛影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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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后,顺治第二天便慌慌张张离开了承乾宫。
正在后宫都在猜测姝月惹怒了顺治的时候,吴良辅又带着一箱又一箱的赏赐到了承乾宫。
吴良辅见姝月出来,赶紧拿出了圣旨。
“奉圣母皇太后口谕。内大臣鄂硕之女董鄂氏。性姿敏慧。轨度端和。克佐壸仪。立为贤妃。”
行礼接过圣旨后,姝月也没有多说什么。
吴良辅瞧着面前贤妃的模样,想到这位贤妃曾经的身份,也不由得叹气,让小太监将圣旨送到了承乾宫内就离开了。
吴良辅离开后,奇兰才敢出声。
“太好了娘娘。”
在这则圣旨来之前,姝月在后宫都没有册封,若要算起来,那便是庶妃。
庶妃便也就是比宫女高一点,奇兰自然不想自家娘娘吃这个苦的。
姝月瞧着奇兰的模样轻轻摇了头,将圣旨递到她手上就进到了屋内。
坐到软塌上,招呼小宫女摆出棋局,姝月便自顾自左右手博弈着。
姝月脑袋里想的很多。
这个时候,顺治的后宫主要分为了三派,满族妃嫔、蒙族妃嫔还有汉族妃嫔。
但因为有太后在,现在后宫高位几乎都被蒙族妃嫔所占。
除了皇后是蒙古人,后面跟着的高位妃子便有三位来自博尔济吉尔特氏的妃子,不过这几人有来自科尔沁草原的的还有来自阿霸垓草原的。
而后面跟着的恪妃石氏是汉人。
也就是在姝月之前,满族没有高位妃嫔。
姝月一边想着,将手里的一颗白子放在了棋盘上。
局势瞬间由原本的黑强白弱调转。
落下的白子莫名同不远处的一颗黑子呼应,将这局势扭转。
那颗黑子摆放的位置很奇怪,不仅没有能帮着黑子阵营,反而还拖了后腿露出了破绽。
姝月瞧着那枚黑子忍不住浅浅一笑。
虽然这位皇帝在摄政王逝世后,经过磨合和皇后似乎很相爱了,但现在后宫一共有两子,均为满族女子所出。
有些心思啊。
还是有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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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
烟雨山水半笼纱。
虽然是偷跑出来,但孟古青丝毫不慌张。
在穿越到这里前,孟古青是一个996的苦逼打工人,每天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旅游,穿越后成为历史上的顺治废后,孟古青花了点时间攻略顺治后就开始同顺治说自己想要出去玩的心思。
但顺治刚拿到前朝的所有权利,正是当忙的时候,哪怕浓情蜜意的时候,也就是哄了一下她畅想了以后会带着她游玩。
若是孟古青真那么听话,也不会因为不满意老板的安排跑去炒了老板鱿鱼后浑浑噩噩过马路被货车撞到穿越了。
所以,再三试探无果后,自诩独立女性的孟古青带了一大兜金瓜子从皇宫溜走了。
也不能说溜走。
就孟古青那三脚猫功夫,怎么可能能躲得过宫里巡逻的侍卫?不过是孟古青这位皇后,既有皇上的宠爱又有太后做靠山,身后更是蒙古三十六部,不敢阻拦罢了。
孟古青嗅了一口江面清新的空气脸上的笑容越发明显。
“不愧是没有汽车尾气污染的年代,空气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