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有人发现关押室起火,但是,火势太大,等到大火被熄灭,已经是天亮时分,房子烧的只剩架子,从里面清理出一具具烧焦的尸体,已经面目全非,分辨不出来谁是谁。
安漠雪早晨起来,听到招待所有人说着火,凑过去听一耳朵,不想却是听到公安局着火的事情,直觉不妙,来不及多想,撒开腿使劲的向公安局跑去。
她到公安局时,公安局和武装部的人正在清理现场,一具又一具的尸体被抬出了火灾现场,没有人搭理她,都在忙着各自的事情,安漠雪也加入其中,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几十个人一直忙到下午时分,才彻底清理完毕,共烧死犯人十六个人,根据清理出来的位置判断,此次盗墓的犯罪团伙全都毙命了,只有另一个屋子里关押的犯人少了一个。
但大家分析,有好几点说不通,这个人只是普通的盗窃罪,为什么所有关押的犯人都死在了里面,独他逃跑了,他要逃跑没必要烧死所有人,再说,他都是惯犯了,关完了,去劳改,没几个月就出来了,没必要冒那么大的风险逃,即使逃也没有必要点火,而且值班的公安还抬了出来,明显被下了迷药。
种种迹象都表明,这场纵火烧尸疑点重重。
公安局大厅里,坐着所有的公安同志,大家都面露疲惫,身上衣服上也是一块块黑点,多少都有些脏。
李局长坐在中间位置,看了看大家,说:“针对这场大火,大家都有什么想法?说一说。”
“值班的晕了,明显是被吓药了。而且还是外来人员下的。”
“少了一个罪犯,而且都不能辨认谁是谁了,这逃跑的到底是谁。”
“这个放火的能躲过咱们的工作人员,一是要了解公安局的布局,二是要有一些功夫和侦查能力,不然躲不过咱们的人并成功下药。”
“他的目地是救人还是杀人?”
“哪些人是他的主要目标?”
......
安漠雪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们,听着他们的分析。
她想,这个人是谁,能在公安局做案,是公安局的人还是外面的人?
这场火是不是不光是杀人灭口,也有可能这里隐藏着一个大boss,救他也是其一,有没有可能?
如果是,那这个人是谁呢?
这场大火真正隐藏了什么秘密?
自己的事?
盗墓的事?
或者其它的事?
众人讨论热烈,却没有什么实质的进展。
最后只能决定,就现有的资料对尸体进一步对比,看看能不能找出失踪的究竟是谁。
出了这样的事情,李局长焦头烂额,安漠雪也没有继续在这里的必要。
安漠雪告别李局长,答应回去给公安局做一些药丸,做好会送来。
安漠雪雇了一辆马车,回了安乐村。
回到阔别几日的家里,屋子里冷的像冰窖,水缸里的水都冻的成了冰,幸亏水不多,只剩一个缸底。
安漠雪把灶台,炉子全都添上木柴,点着火,水热后把屋子里里外外打扫一遍。
把两小只从空间里放出来,看到回到熟悉的家里,它们两个围着安漠雪转来转去。
做好饭,吃完,天已经黑了,安漠雪去了村长家里。
......
“这么说,前些日子的盗贼也是他们安排的,那这些人哪去了?会不会祸害其它地方去了?这些人真是的,为了利益不择手段了,老百姓一年到头多不容易啊!”郭村长气愤的说。
“这几天我听说,隔壁县抓了一大批流窜的小偷,不知道是不是这些人。”
“公安局都出了这样的事情,你要更加小心谨慎了。这些人太无法无天了!对了,大队部有你的信,明天别忘了去拿。这几天村里准备上山狩猎,狩猎回来就准备杀猪了,狩猎你去不?”
安漠雪想了想,说:“郭叔,我还是不去了,公安局那边,还有些事情,最近还得去一趟,我也怕那边有什么进展是关于我的,怕错过。咱们这还上山狩猎,年年都去吗?”
“年年都去,打的猎物一半要上交,一半留村里分。”
“去几天啊?”
“五天左右,年年如此。”
“安全吗?”
“有时会有人会受伤,还是有一定风险的。”
这时郭婶子说:“漠雪,你不去是对的,年年都有人受伤,或轻或重的,我记得早些年,有一年还死了人了,那一年最重,还有一个受重伤的,这个受重伤的后来留下了暗伤,没几年也去了。再说这狩猎也不适合咱们女的,都是一群糙老爷们。”
“婶子,你放心吧!我不去。叔,婶子,我回去了,这些日子就没休息好,想回去早点休息。”
“好好休息,别想太多。”
“知道了,婶子。”说完站起来出了屋子。
安漠雪走了,郭叔和郭婶子却唠的火热。
“老郭,你说这放火的能不能就是为了漠雪的事情?”
“不排除这个可能。这人真是不把人命当回事啊!十多条人命,真是胆大包天。好多年没听到这么骇人听闻的事情了。”
“可不咋的,真替漠雪丫头担心。”
“咱们呐,担心也没用,这也不是咱们能管的了的事情啊!就希望她运气好些,躲过这些坏人。”
“这时候还是觉得她平时多学些东西是对的,关键时刻能保命啊!你明天和老马说说,多教她些保命的本事,活着最重要,其它都是小事。这么看咱们老百姓也没什么不好的,最起码平平淡淡的也平平安安的。”
“人哪,生来就不同,享受不同,承担的也就不一样。这不是自己能选择的。”
“老头子,你说这话还怪深奥的,满有道理的。不能来人了吧?你去把大门锁上,咱们俩睡觉吧!”
“行,听你的,这个时候也没谁能来了。灶坑里再加点木头不?”
“加两根,里面我埋了地瓜,差不多熟了,你给我掏出来,再帮我倒杯水。”
“行啊!你这没人的时候指使我是一条条的。”
“哎呀,你这个老头子,顺手的事,你还有意见不是?”
“没,哪敢啊!我去锁门,回来给你扒地瓜,再倒水,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郭叔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出了屋子。